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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石禹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说道,“这也就意味着,这次我们在魔云岭中的考核,极有可能会碰到一些巫蛮一族中的年轻强者,论及战斗力,只怕不会逊色于我们了。”
“这不是废话?”宁蒙没好气道。
“废话?”石禹冷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像你这种蠢货,等进了魔云岭之后,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就不用你操心。”宁蒙不屑,“和你这小白脸不一样,老子我从小就在战场中长大,论及对战争的了解,我敢说你连我十分之一都不如!”
眼见两人又要争执,林寻一阵头疼,道:“两位,不如这样如何,你俩就以魔云岭的考核为局,进行一场较量,以军功分高低,这样岂不是比干嘴炮更有说服力?甚至,你们可以进行一场对赌,赌什么你们自己看着办。”
石禹和宁蒙对视一眼,目光中皆都涌起一抹火气,齐齐点头:“也好!”
“你不参加进来?”石禹问林寻。
“我?”林寻一怔。
“对啊,怎么能少了你,咱们三个对赌!”宁蒙两眼发光,摩拳擦掌道,“我想想,咱们就赌一百金币吧,赢的只有一个,输掉的两人就各自拿一百金币给赢的人。”
“一百金币……”林寻倒吸一口凉气,这赌注可太大了,足足相当于一万银币,一百万铜币了!
谁曾想,石禹却对此很不满,冷笑道:“一百金币?太少,若赌注就这么点,不赌也罢。”
林寻顿时无语了,这就是石鼎斋三公子的派头,一百金币都嫌太少,简直壕无人性!
“那你说赌多少?”宁蒙不悦道。
“起码一千金币,再外加一个条件。”
石禹笑吟吟道,“条件很简单,你宁蒙输了,就主动认输跟我道歉,承认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宁蒙脸色一变,咬牙道:“好!”
石禹轻笑:“痛快!”
林寻忍不住道:“两位,一千金币我暂时可拿不出来。”
“可以先欠着!”
石禹和宁蒙几乎异口同声。
见两人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样,林寻心中也不禁被激起一抹火气,脸上却不动声色,唇中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这时候,忽然一声刺耳的冷笑从船舱另一侧传来:“某人果然就是一个赌徒,莫非以为前些天和萧坤那一战赢得很光彩?”
林寻、石禹、宁蒙三人齐齐目光望了过去。
那是一名肤色略显苍白,神色乖戾的少年,名叫胡龙,他和李独行一样,是在季度考核之后,被并入39号营地的学员之一。
能够在季度考核中留下来,已充分证明胡龙的战斗力并不弱,并且从他如今排在中等的积分成绩上,也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只是他此刻却一脸冷笑,说是“某人”,其实已等于直接指着林寻嘲讽了。
胡龙一开口,就带着一抹挑衅的味道,顿时吸引了船舱中不少学员的侧目。
见此,胡龙却浑然没有一丝收手的打算,反而愈发得意似的,不屑说道:“现如今的弑血营中,哪个不知道萧坤之败,根本不是战斗力不强的原因?原本白灵犀姑娘不忍看某人落败出丑,才制止了那一场战斗继续下去,谁曾想,某人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自诩为获胜者,着实给咱们39号营地丢脸!”
这种说辞,的确在弑血营中流传着,但许多人也都明白,林寻绝对没有胡龙说的那般不堪,若那一场战斗真正进行到底,胜负可很难说。
不过,许多人都看出胡龙这是故意在讽刺林寻,再加上他们许多人和林寻关系泛泛,倒也没谁愿意掺合进来。
石禹和宁蒙皱了皱眉,皆都要说什么,却被林寻拦住,道:“一条狗乱吠,你还打算和狗讲道理?”
胡龙脸色骤变,尖叫道:“你骂谁?”
林寻微笑道:“狗。”
胡龙厉声道:“我在问你骂谁是狗?”
林寻耸肩道:“狗自己清楚。”
胡龙一下子怒了,霍然起身,指着林寻道:“你骂我还不敢认?”
林寻笑道:“你若承认你是狗,那我骂的就是你,要不你现在跟大家证明一下自己是不是狗?”
胡龙会证明自己是狗吗?
肯定不会!
这也太羞辱人了!
可在场之中谁还不知道,林寻骂的就是他?
听到这种对骂,许多人都不禁乐了,甚至有人笑出声来。
胡龙脸色一下子憋得涨红,气得七窍生烟,浑身都发抖,怒吼道:“某人敢做不敢认,我若是狗的话,某人连狗都不如!”
一句话,等于把自己比做狗,把林寻比作连狗也不如之辈了,听到这种话,许多人已忍不住哄堂大笑,眼泪都快掉下来。
有这么对骂的吗?
这家伙绝对是被气坏脑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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