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成度,对网速和显存都很有限的早期智能机性能利用率也很高。在拍完照之后,只要点了Instagram的APP,后台立刻开始静默上传照片,然后前台分出处理器资源供你调节滤镜效果,一旦选好后,再把滤镜效果叠加传输上去。
这样,目前市面上就只有Instagram一家做到了‘上传底图和滤镜操作处理同时并行进行’这个细节。别家APP点了分享之后,要忍受3G或者2G网络几秒钟甚至十几秒的网速等待时间。用Instagram就不用等,最多等两秒单传拆分后的滤镜效果,底图已经在处理的同时传好了。所以这东西流畅性比市面上同期都快好几倍。”
费莉萝隐隐约约听懂了。她拿过顾莫杰的手机,试着自己拍了张照,简单处理后分享,马上切身体会到了顾莫杰强调的那种感受。
说穿了,这玩意儿就是“在上传照片的时候,把一张照片暗地里拆分成两个可组合的文件后分别上传、其中相对较大的那个文件在用户干别的事情的时候偷偷静默地传掉,不让用户感觉到卡顿、等待”。
虽然,只是一个精微的设计。
却也证明了,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把已经很简易的事情,弄得更简易;背后的技术付出,往往深不可测。
在同质化严重的时代,决定胜负生死的,可能就是那么一个让用户少等3秒钟的细微差别。
少了这3秒,就能成就Instagram,身价10亿美元;多了这3秒的,或许市场上能找出几十个撞脸货,但是那些同质化的产品,连被人知道其名字的机会都没捞到,就变成了累累白骨。
互联网,从来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杀戮屠场。没有这种觉悟的人,连进场做人的资格都没有。
“也好,至少证明了Instagram的老板是个值得成功的人,而不仅仅是速度上跑得比跟风狗快。”费莉萝放下手机,言笑晏晏地说。自从做了顾莫杰的女人,这些年来,她的价值观也渐渐被顾莫杰影响了。
她学会了欣赏一切靠不可复制的、有门槛的核心竞争力成功的创业者;而非那些仅仅是跑得比跟风狗快那么一两步的先行者。
后者虽然也成功,但是运气的成分太大了。说不定让历史读档一次,别的什么必然因素都不变,只是随机变量重新ROLL一次,就轮到他们死了。
顾莫杰不置可否,静静把面吃完,然后往下翻其他邮件。翻过几封之后,他不由得把笔记本转向费莉萝,然后指着屏幕嘲讽:
“呵呵……看看,果然Instagram只能算开胃菜了。这里又冒出一家从我们‘初见’身上抠创意点子的初创型APP公司,才上线半个月都不到——就在我们跟谷歌谈判的期间,冒出来的。”
费莉萝吃得慢,翘着小指把差点粘到酱料的鬓发理了理,才抬头看顾莫杰指点的地方。
“SnapChat?是个聊天社交的APP么?初创型公司居然有这么大胆,敢直接弄替代初见和微信功能的重磅产品?这创业者失心疯了么?”
顾莫杰微微苦笑:“别急,看清楚,不是一个玩意儿。这东西没敢做公众号,也不强调聊天通信。就是细抠了初见的一个独到创新点——阅后即焚——然后弄出了一个细分的社交垂直领域。听说半个月就有近百万人下载试用,啧啧,真称得上病毒型传播了。”
听了顾莫杰的细细剖析,费莉萝顿时收起了第一印象的轻视之心,连剩下的面都不吃了。
“一个‘阅后即焚’而已,威力这么大?国内我们在初见上加这个功能都有三个月了,也才给‘初见’拉了几百万额外用户而已。”
“说到底,果然还是我和君君讨论时预料到的那样:国民性完全不一样啊。中国人太多疑,内敛,不张扬。看到别人张扬,还用有色眼镜看着别人。美国人在这点上,比我们‘放得开、不要脸’,自然结果不同了。
这个SnapChat是一个叫埃文.斯皮格尔的斯坦福大二新生弄的,还有一个联合创始人鲍比墨菲,是他同学。自从我们的初见开通‘阅后即焚’功能后,这人就开始找人写代码做策划了。
东西弄出来之后,这家伙在推广上也很能****招,上线第一天就有预谋地间接雇佣了几千号外围女,假装成正常社交用户,在上面加好友,然后发各种露骨的自拍照。因为阅后即焚,这些图片还不能被保存,只能眼睁睁地看。然后各大门户和社交网站上都出现帖子,说上SnapChat有福利,人一下子就爆炸了。”
费莉萝听得目瞪口呆。
“刚上线第一天,就间接雇佣几千个外围女模特?这种线下开支,他一个天使轮的人怎么撑起来的?”
“人家是个富二代,他爸还是大卫拉德蒙德的合伙人,硅谷最著名的知识产权律所的大律师。所以,第一笔天使轮1000万美金,就是他爸给他投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