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触目惊心。
叶妗妩疼得秀眉微蹙,轻咬着有些发白的唇,摇摇头道:“还好,大概是昨天晚上的开水,没有烫得太厉害,用冷水冲洗一会儿,再敷些药过两天就没事了。”
因为摔了水杯,烫了手,她心中越发心虚的厉害。
灵济大师乃不世高僧,佛法精深,她原本打算留下听禅,谁知出现了司元贞这个变故,被那个男人,在佛门清净之地,这般调戏轻薄了一番,她几乎是落荒而逃,所以叶宛问起她为何早归的时候,她的反应才会这样大。
叶宛轻轻责备道:“都红了这么一大片,一会儿就该起水泡了,还说没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叶妗妩垂着头,疼得脸色发白。
叶宛拉着她来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任由水流冲洗:“要冲洗五分钟以上,”
说完,她忍不住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好友,她虽然低眉敛目,但是依然掩不住身体惊慌失措的反应。
看来她今日拜访故友,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思及,叶宛的眼中掠过一丝忧色。
叶妗妩看着被水流冲洗的手背,哪怕是清凉的流水冲刷也掩盖不了手背上的一片灼痛,她不停的默念着《心经》,平复着内心的惊惶。
叶宛准备说一些责备的话,目光却不意掠过她脑后发簪,微微愣了一下:“这木簪……你今天一直戴着?”
她的目光闪了闪,仿佛随口一问。
叶妗妩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脑后的木簪,为了掩饰内心的惊惶,轻轻“嗯”了一声。
这支木簪……是司元贞亲手削制,不问自取的用它换了她佩戴多年的茉莉花簪,甚至强逼中奖的将那支茉莉花簪当成了定情信物。
叶宛没有说话。
她明显有所隐瞒。
她记得她今天出门的时候插的是那支玉雕茉莉花簪,而不是这支削制粗糙的木簪。
而这支木簪上面还带着新削木潮湿与浅青,靠近的时候还能闻到淡淡的潮湿木香,显然是刚刚削制不久。
应该是她访友这段过程当中。
叶妗妩突然间抬头,看着叶宛欲言又止:“阿宛,今天……”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莫名奇妙,那个名叫司元贞的男人,每每思及总让她惊惶不安,这种感觉是她无论念多少遍《心经》都没有办法平复的。
她想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叶宛,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叶宛追问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像心神不属,心事重重!”
瞧她这般模样,她已经肯定了自己的推断。
叶妗妩张了张嘴,最终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什么,今天有些太累了。”
想来想去,她觉得也没有个么好说的,不过在灵济寺萍水相逢,那个携带满身杀劫的男人,注定只是她生命之中的过客而已,以后大概不会见到吧!
想到此处,她惊惶的情绪,莫名的就安定下来。
最好,永远不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