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雅坐在茶座上,素雅的旗袍,在清亮柔和的光芒下,散发出月白色的莹润光泽,含蕴矜雅,煜煜生辉,身上千姿百态的山茶花,似是在一瞬间变得鲜活,绮艳生姿,美不可方物。
她安然闲适的喝茶,素白柔指,轻轻搭在以玛瑙入釉,骨胎坚硬,莹澈乳白色的汝窖茶杯上。汁水莹厚犹如堆脂的薄胎,色泽浑厚,含水欲滴。若隐若现的隐纹红纹,似蝉翼纹,又似蟹爪痕,古朴浑厚,天然朴拙。细细的堆脂气泡,在柔光下,灿若星晨,皎若莹露。
汝窖瑰美,纤指柔白,相互映衬,相得益彰。
那执杯安然的姿态,有一种混然天成的赏心悦目,一静一动,皆可入画,柔丽静雅,婉若处子。
司亦焱深邃的目光倏暗。
瞧着她柔静的姿态,想着之前的事儿,一时间竟然猜不透她的心思,心中无端有些躁动。
一杯茶品尽,唇齿间淡淡的幽香清雅,平复了满身的躁意。
温馨雅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眼波一荡,笑骂他:“傻瓜!”
司亦焱神色一松,将她揽进怀里,微微一叹:“我还以为你心中恼我。”
他不是没有看出来,打从今日来到拍卖会,她的情绪便有些不高,显然对今日的拍卖会,并不热衷。
又经魏三的事儿,她的情绪便更淡了,显然七姓十家这潭深水,让她十分忌惮,他倒不是担心她因为七姓十家的事儿,对他心生疑虑,他只是担心她心中恼他罢了。
温馨雅细小的拳头轻轻捶了他一记,嗔怪道:“你又没有做错什么,我恼你做什么?在你眼里,我难道就是那蛮不讲理的人?”
说到后面,她小脸一板,倒像是真的有些恼了,只是清澈透亮的眼中,隐隐的闪动着璨然的笑意,显然是在故间唬他。
司亦焱倒是不曾注意她的神态,连忙伸手握住她的小拳头:“别捶,小心把手儿捶疼了。”他胸前肌肉坚硬,她的小手柔若无骨,即便没有用力,那也捶的不舒服:“我素来知道你通情达理,又岂会认为你是那等蛮不讲理的人,我只是不想让你心中不快。”
他在心中微微一叹,其实他倒是希望,她能娇蛮一些,这样她大概对他也会更加依赖一些吧。
“好了,不逗你了,别人都说恋爱中的男女智商会下降,没听说结婚之后,智商也会下降啊?”
温馨雅本不是真是的恼他,见他一本正经的解释,不禁“噗哧”一笑,瞧着多智近妖的司亦焱,在她的面前变得笨拙,一时间有些乐不可支。
司亦焱的脸不禁一黑,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答话。
心知感情越深,便越在乎,故而难免会生出患得患失的情绪来。
这时,楼下的拍卖场骚动了起来,温馨雅透过二楼包间影影卓卓的珠帘朝下看去,却见一个身穿大红色抹胸礼服的女子站在拍卖台上,女子容颜绝色,从腰部逶迤而下的裙摆,如堆似砌一般,堆堆了满地,更衬得她身材修长,婀娜多姿。
温馨雅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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