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两银子一只?白瓷杯一套不过几两银子,散茶不过十两一斤,一只礼盒你竟然也要卖三十两?”
看她这惊讶的表情,季子均乐了:“你还怕银子烧手不成?我可知道,你现在手中可没几两银子了。”
桑月不服气:“谁说没有了?虽然仙味楼去年真正的不景气,可也没有穷到我连零花银子也没用的地步,年前十七叔给我送了五千两银子和一大车的东西,我公公婆婆也送来了一万两,我银子多着呢!”
近十万两银子一眨眼功夫就捐出去了,手中才这么点银子,她却觉得自己是个富婆!
眼前这个女子,如何叫人能忘怀?
“物以称为贵,我们的云中毛尖是西齐独自一家,而且量又不大,卖这点银子不算贵!”
桑月也不是真正的嫌银子多,反正有钱人家的银子不要白不要:“那你一定要记住,这礼盒一定要做得高大上!”
天下基本太平了,生意又得重新上马了。
刘家除了阿公阿婆住进了桑月这儿外,两个舅舅一家全下山去准备酱厂了。
桑月带着季子均对参观了设在刘家那院子里的烘茶机器时,季子均几乎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什么长的!”
操作机器的除了庄大姑、张大娘外,就是发爱致富与蒋大夫妇了。
听到这句话庄大姑乐了:“她呀,不仅仅是脑子洞多,就是这颗心呀也是七个巧!”
桑月听了大姑的话,故意撅起了嘴:“大姑,你这是说我心眼多了?”
“哈哈哈…可不?你要是心眼都被赌住了,大姑我去哪跟着你过上好日子?”
日子越来越好,儿女都有了好结果,大孙子又是乖巧听话,庄大姑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
在他的大家里,从来看不到如此亲昵的关系。
季子均笑笑去看茶叶了,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真。
春茶一过,就是麦收季节。
山下的一百亩地,往年都是种油菜,可因为粮食短短,去年底让佃户种了麦子。
因为这里不是北方,就算是用上了踩麦的办法,种水稻地田湿气太重麦子还是做不到高产。
一亩地只能收两石多一点麦子,看着佃户家中那一贫如洗的模样,桑月每亩地只收了一石麦子。
一百石麦子也就一万多斤粮食,家中大大小小几十口人,这点粮食并不为多。
“桑月,你家还收粮不?”
正在筹划着到哪去收些大米的桑月,一看到刘石匠家婆子上门便问:“刘婶,你家有粮食要卖?”
刘婶子点点头:“二田虽然去顶丁了,可是家中有两个丁,还是交了一百两银子。现在三田也二十岁了,有人来说亲,这手头紧了点。我家粮食不少,想卖掉一些。”
刘家有七亩水田,桑月心中一动:“可有谷子卖?”
要谷子?
刘婶一怔:“去年的谷子,行不?”
今年的谷子还没出呢,怎么不行?
她虽然爱吃面食,可是她是地道的南方人,还是喜欢吃大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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