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过后。
最主要的是,渡边雄今天作为金进义的客人出现在这,而金进义在刚刚已经退让得够多了。虽然从始至终,他都在向着对他自己最有利的方向,坐山观虎斗。
但他一定不会允许卫笙为他带来这样难缠的麻烦。
最终,卫笙带着人与张振义、崔家贵和金进义等人告辞,踏着满地稠红,在万众瞩目下洒然离去,大厅内明晃晃的灯光,为这行背影点缀了更多的冷。
虽然在这行人离去以后,有人选择了默然,有人选择了摇头批判,但这个夜晚,对于卫笙来说,无疑是惊心动魄的,过程并没有她所表现出的那样胜券在握,任何的变数都将改变今夜的局面。
在这样一场群狼盛宴,无数虎视眈眈的目光中,任何人的插足都可能令她身首异处,哪怕是彼得张的哪个手下胆气包天,当先在这空旷大厅内挑起战火,结局都将成为不定数。
稳住这样一场局面,总比她表现出的要难上万分。
回到房间,卫笙拉严窗帘,褪去衣服,翻出浴巾后就踏进了洗手间,在蒸蒸热气中方才将今夜紧绷的身子骨彻底舒展开来,这一关终归的过了。
她秀发搞挽,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才听到门外轻轻响起的叩门声,待看到崔贤站在门外,这才将门打开。
他还是今晚出现在会场时那套白色衬衫,微挽的袖口亮出半截小臂,雪白衣领没有褶皱,衬得面色清冽俊秀异常,干净到令人窒息的好看容貌。
两人就门里门外对视片刻,想到王厉下场,卫笙侧开身子背靠墙面让他进屋,同时道,“王厉……”
话没说完就被吞没在了唇齿间,这道干净身影欺身而上,将她收拢在怀中与墙壁之间的缝隙,绵长而狂热的吻,朦胧间令人扫见飞落地面的白色浴巾、简约且色调素净的裤带,她望着虚掩并未关锁上的房门吓了一个激灵,抬手就被他握住皓腕举过头顶。
然后整个人向上提起,腿就不得已攀在他的腰侧,崔贤的吻放慢了,呼吸却愈发浓重,他在那唇瓣上轻轻摩擦,“来了……”
“嗯……啊!”
——
门外,上得楼来的孔占东本欲敲响卫笙的房门,却好似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手刚刚搭在虚掩着的门把上,门就自内被人砰地一声关上了。
孔占东皱了皱眉,刚要砸响房门,即听到里面一声惊呼,“我洗过了。”
紧接着就是那道熟悉而又刺耳的声音,“我还没洗。”
“那你放我下来……”
“一起洗……”
孔占东瞳孔缩了又缩,面色愤然抬手欲砸,却在距离大门只有半公分时猛然收住势头,那拳头骨骼噼啪作响,这个姿势好似只保持了须臾功夫,对他来说又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最终孔占东牙关紧咬,面无表情地转身,仿佛被人推着身体般大步离去,直到身形没入了电梯之中,他不清楚房间里到底发没发生什么,但对于卫笙来说,他显然是没有资格一探究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