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青年坐在地面,脸色惨白地朝后挪动,口中叽哩咕噜冒出求饶声。
林啸问,“谁派你来的?”
“妮娜、妮娜海斯!别、别杀我!求你!我、我们只打算给她点教训!”青年惨着面色,腹上鲜血透过衣衫,透过捂着的指缝缓缓溢出,口中哀求的绝望。
林啸举枪。
卫笙起身。
“砰!”
夜色再次陷入死一般地静谧,林啸身形笔直地站起身来,晃荡着步子回身望向卫笙,他的额间流下一长串地鲜血,犹如绽放的艳丽玫瑰,奔放出邪恶诡异的色泽,直到他伸手顺着额前抹了一把,又将那沾着血的指尖伸向口中轻唆,冷笑说,“你可真够麻烦的。”
话音落下,双眼一翻就倒在了地面。
卫笙站在原地望着眼前这幕,眉头紧蹙,顿了半晌,她从兜里掏出手机,一边将皮衣拉链拉至领口顶端,转身拐进了左前方的街角,消失在夜幕之中。
她没有看到的是,从几名青年冒出的街口中亦是挪出一道身影,似乎是打算上前,却在略微停顿后又缩了回去。
——
林啸再睁眼时,额头已经缠好了纱布,伤口显然已经经过处理,而他身处在酒店房间之中,大床对面的沙发上则是卫笙蜷缩入梦的身影,外面天光大亮。
他面色冰冷地抬手摸了摸额间纱布,掀被下床后先是来到镜子前左右照了照,仿佛在照那道看不到却极有可能形成的疤痕。
“别照了,庆幸你这条小命还在吧。”卫笙打着哈欠从沙发上坐起身,盘膝盯着他的背影,“你今天哪也别去,等我考试回来。”
林啸转身靠在梳妆台前挑眉盯着她笑,“好。”
卫笙拎起外套转身出门,顺着酒店长廊走下台阶时,入眼就望见了坐在一楼休息厅内正一手端着咖啡,一手展着报纸的孔占东。她来到休息厅前伸手进门打了个指响,人就径直朝外走去。
那方孔占东闻声转头,就径直端着咖啡提着报纸跟出酒店大门,等纪振翱的功夫,他就身姿笔挺地站在正门前将咖啡杯举在唇畔,惬意看向卫笙,“为什么要留着他?”
卫笙将胳膊伸进外套说,“跟了曹作津这么多年,说不定有点用处。”
“你是在与虎谋皮。”他滋溜滋溜地喝着杯中热饮,那热气在冷秋中袅袅升起飘远散去。
卫笙则是一边快速穿好外套摇头说道,“既想要虎皮,又不想和虎谋,哪有这么好的事,这条大鱼难得自己冒出来,咱们先静观其变。”
“你不是怜香惜玉了吧?”孔占东眉梢微扬打趣道。
这时纪振翱已经被人叫下楼来,而宁大海的车子也已经横在了酒店正门前。
卫笙笑着迈下台阶说,“可惜他是大理石。”而后补充道,“天然的。”
说罢就已经钻进车中。
孔占东站在酒店门前,目送朝FIA驶去的车辆,不解回味道,“天然大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