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大道一直向南便可以到达塞纳河了。”纪振翱临走时这样说道。
因为司机工作是由宁大海担任,所以眼下宁大海开车载着纪振翱回了酒店,卫笙则算是可以独自一人享受眼前极美的巴黎夜晚了。
她晃荡在西段的闹市区中,在凯旋门附近眺望着每一间橱窗内精美华贵的衣着和饰品,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以及偶有路过街头艺人的表演,有人口中喷火,有人扮演着小丑,在这冷风习习的夜幕中为路人带来短暂而温暖的欢愉。
卫笙则顺着道路一直向前,晃荡在这条历史悠久的街道上,纳粹军队曾在此向全世界和平力量炫耀武力,解放巴黎的军队曾在这里接受民众的欢呼,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小仲马的《茶花女》、巴尔扎克的《高老头》都曾描述它的繁华。
卫笙将被冻得冰凉的指尖揣入衣兜,而也就在这时,前方的人行道中忽然跳出一人,他穿着漆黑的立领衬衫,外罩同样漆黑的笔挺西装,下装是熨烫无一丝褶皱的西服长裤,还有一双尖头黑亮的崭新皮鞋。
男人一头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脸上戴着一张京剧脸谱般的鬼面,吸引卫笙的是,这道身影令她乍一看来觉得分外眼熟。
只见他动作优雅在街道上腾挪着脚步,仿佛是在跳着优美的舞步。
踢腿,回转,舒展……
这个男人很快就吸引了十多名路人停住步伐,有那情侣相拥驻足微笑观看,还有那女生在寒冷秋夜中吃着冰淇淋。
卫笙亦是缓缓抬步走到前方,盯着被围拢在圈内的男人不停打量。
直到男将一只手搭在腹前仿若谢幕,人们才纷纷拍起巴掌,而就在大家以为这场表演已经结束的时候,男人忽然一手伸展于下颚,扣着面具抬步站定在了卫笙身前。
卫笙心中轻跳,眸光轻闪。
几乎就要叫出男人的名字。
却见男人忽然将一只手臂横向伸出,而另一只手则是打了个指响,啪地一声过后,竟是扣在那横向伸出的手臂前一晃,手里已经多出了一朵色泽红艳奔放地玫瑰花。
他将花伸到卫笙眼前,示意让她接过。
卫笙不动,只是眯眼盯着他看。
男人侧了侧头,忽然一抬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周遭爆发出阵阵惊呼,只见面具下的面容五官精致到毫无瑕疵,高挺的鼻梁,深邃的桃花眼,粉艳而饱满地唇瓣,立体而又鲜明,给人如玫瑰般的鲜艳之感。
卫笙则是微微一愣,原来是认错了。
男人仍旧笑着将花举到她眼前,卫笙轻笑一声,略微打量那花朵才伸手接过,刚要颔首表示谢意,那男人就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身体一绕来到她后方,力道一带,卫笙就顺势身体后仰,后腰悬空,男人也伸出手臂接住她的腰肢。
上演了舞蹈动作中最为经典的一幕,在这巴黎夜幕下,冷风摇曳中。
男人不动,笑着自上俯瞰怀中这人。
卫笙也是不动,目光近距离下定格在了那双桃花眼中,一个名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而她也确实道了出来。
“林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