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风衡子在她身上涂了一层这些毒物喜欢的药,对于这些毒物来说,完全是蜜、汁一样的诱惑,也因此,现在就连她的鼻涕和眼泪都被这些毒物给疯狂吸收了。
“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了,这一次不会再给了!”风衡子想起当时白景逸发现男童子对简凌夏不利的时候,那么决绝果断的处理方式,他的心也瞬间变得冷硬起来,一挥手,这些毒物得令愈发生猛的朝着女童子身上侵蚀而去……
“啊——”惨叫声还伴随着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风大人,是有人指使我的……”
她原本还压着一口气,毕竟得罪了紫静姝,到时候可是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可是见现在残酷和血腥都逼近了,紫静姝也没兑现她的诺言,跑来救自己一命,她也顾不得其他了,正准备把紫静姝供出来,可惜这些毒物实在是太厉害了,压根就没给她半分说话的机会,就已经将她给活活咬死了。
很快,活生生的躯体化作地上的一滩黑水,被这些毒物吃得连渣都不剩。
就像世人常说的,生死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
风衡子解决完女童子之后,便洗了洗手,他每次杀一个人便会清洁一下自己的手,尽管他知道那些人的血液压根就不会溅落到他身上,但这已然成为了他的一种精神洁癖了。
他并没有慌忙回到简凌夏身边,而是先去查看了上官雪落的情况,没想到上官雪落就早简凌夏一步先醒来了。
她正坐在床上发呆,这是中毒很深的后遗症,看到风衡子,她连忙准备行礼。
“不必了,你昨天中毒了,现在好生休养着吧。”
“中毒?为什么我一点都记不起来。”说起这件事,上官雪落有几分激动起来,毕竟中毒可不是好玩的,她跟凌夏住一个房间呢,也不知道凌夏到底怎么了。
“这件事多亏了简凌夏,要不是她,你昨天就得被那丧心病狂的女童子给毁容了……”
上官雪落一听,就急着想要从床上起来,对于昨天的事,她虽然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通过这一次,她原本就欠了简凌夏很多人情了,这又是欠了凌夏很大一笔人情。
“你别起来,她现在也还没有苏醒,但意志力那么坚强的女子,她应该是没事了。”风衡子阻拦她起来。
“可我想去看看她。”上官雪落急切的说。
风衡子摇了摇头,有几分嫌弃的看着她的身体,“你现在都自顾不暇了,余毒未清,在地上行走都会不利毒素排出的。”
上官雪落听了,眼眸暗淡着,心想看来自己只能毒素清除了,才能去见简凌夏了,可是也不知道清除毒素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风衡子见她一副失落的样子,心被扯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简凌夏传染了,所以就爱屋及乌了。
他一向我行我素惯了,几时竟然会顾忌他人的感受了?
他皱了皱眉头,冲着上官雪落道,“这余毒的治疗,就算是我对你的考题吧,如果你能在三天之内解决,我就收你为徒。”
一席话成功把上官雪落的积极性给调动了,她原本眼眸黯淡着,这会儿眼睛瞪得很大,眼神俨然亮得宛若天空中最闪亮的星辰。
“三天?”
“是的,无论什么事,都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当然,风衡子这点对任何事都不耐烦的脾气倒是仍然没有改变。
可是这些话就算是被风衡子不耐烦的说出口,也足够能让上官雪落开心了,接着她便不再管风衡子,潜心投入到了解毒中。
一方面为了早日见到凌夏,一方面也为了早日成为风衡子的徒弟。
风衡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便打着哈欠出去了,说起来,他有一晚上没睡觉了呢。
走到简凌夏的房门口,他推开门,陡然眼色一紧,原本躺在床上的俏人儿这会儿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压根不知道去哪儿了。
风衡子慌了,这个简凌夏就会给他惹事,就会招惹麻烦,可是看到她不见了,他的心好像是空了一样,简直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陡然看到花瓣图案的屏风上勾勒出的倩影,风衡子面色“腾”的一红,而后便不再四处寻找了,赶忙用手捂住了眼睛,生怕自己一时之间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可是他喉结还是微微滚动着,冲着屏风后吼道,“简凌夏,你什么意思,一声不响就洗澡?”
“我是在洗澡,浑身都是汗,很不舒服啊,可是你又是谁啊?”
“简凌夏,你是不是生一场病把脑子给烧坏了?”风衡子这次又羞恼不已的问了句。
可这下却已经没声响了,风衡子生怕她是洗个澡把自己给洗晕过去了,所以只能迈着小碎步,忍受着心理上的煎熬,缓慢的踱步到了屏风边上,“你再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说完,他便把脑袋给探了过去,结果正对上一双又黑又亮堪比葡萄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