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这个时候,家里人肯定很着急。
我着着报喜不报忧的心态,道。
可谁知,我舅儿的下一句话,差点没让我吐血。
“啥,才断一条腿呀!”
断一条还少呀?
“行了,那玉符才碎几道裂痕,就知道没啥大事,还有,薛家的事我们也知道了,你叔儿运数不错,这个时候突然出事,肯定是薛家起幺蛾子……敢动老苏家的人,哼哼……”
我舅儿电话那头开始冷笑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暗爽的感觉。
“舅儿……”
我还没说话呢,话头又给截断了,“苗丫头,也难为你了,千万别乱,我跟你伢子叔已经上火车了,个把时辰的功夫到了,喂喂,婶子,别坐我的袋子,里面装着吃的,压烂了……苗儿,不说了,先挂啦,你们麻溜着,不然我跟你伢子叔不认识路。”
说着,我舅儿就挂了电话。
我则握着手机,在医院走廊愣了半天。
“怎么了?”
容麒过来问。
我愣愣的道:“我舅儿跟我伢子叔要来了,让我们去火车站接。”
容麒一听,点了点头,“也该到了,你叔叔手里的家族玉符碎了,苏家肯定会有所反应,苏家能这么快派人来,倒是我没料到,说明,你叔叔的资质虽然废了,但地位却没有废。”
是啊,我叔儿在命苦,他也是传承了苏家道统的传承人。
只要苏家承认他。
不管是玄门,还是外面,说句不好听的,打狗还要看主人。
我跟容麒也没耽搁,当即就开车去了火车站,我们得赶在我舅儿,跟伢子叔前面到,不然别看他俩在玄门,叱咤风云。
进城也是俩眼一抹黑。
大概我跟容麒在火车站,等了有半个多小时。
才终于迎来了两道一高一矮的熟悉身影。
矮都是我舅儿,瘦瘦的,提着大蛇皮袋子,手里捏着杆烟袋子。
高的自然是我伢子叔,生的虎背熊腰,小平头,神色严肃,一副鹤立鸡群的感觉,所以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尽管这二人衣着朴素。
我伢子叔的一件外套,已经洗的发白,脚踩婶子坐的千层底布鞋,可整个人的气势,依旧给人很不一样的感觉。
“舅儿,伢子叔,这边这边。”
我赶忙热情的迎了上去。
“苗二丫头。”
我跟我舅儿还有伢子叔很快会晤,原本我想先带他们去医院,看看我叔儿的伤情,然后在去吃饭。
大早上的赶车,肯定没吃好。
然后在商讨薛家的事。
谁知我伢子叔做事一贯雷厉风行,当即摆了摆手,“吃饭不忙,你叔儿的伤情我们已经知道了,晚点看也一样,薛家太猖狂了,敢动我们老苏家的人,这事不能完,走,先去薛家评评理。”
薛家?
老实说,我还不知道薛家在哪。
幸亏有万能的秦守同学,一通电话拨过去,就知道了。
“薛家在海上明月有套别墅,我说妹砸,你们要干嘛?”秦守那边听着奇怪,以为我跟容麒要单刀赴会。
但想想,我们四个人,勉强也算单刀赴会了吧。
“哎呀,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稍后我在打给你……容麒,去海上明月……”
我们很快驱车,朝着本市,数一数二的高档别墅小区开去。
一路上。
容麒认真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各种端端不安,其实就算想法想的是那样,但做起来,我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而我舅儿,一副观光旅游的姿态,不断对着城市的新发展,渍渍称奇。
伢子叔则目不斜视。
海上明月这种别墅小区,肯定不会让外来的车辆进入的,就算进去,也一定要登记,等一系列盘查。
但显然,今天我们不是来做客的。
是来找茬的,不用那么客气。
容麒直接动用了他的鬼术,那保安痴痴呆呆的不仅放了行,还说出了薛家的具体位置,我们一路畅通无阻的就进入了海上明月。
我舅儿和伢子叔,对容麒的作法,显然没有任何异议。
很快。
我们的就停在了一座独栋的别墅前。
“这就是老薛家,果然别咱们苏家气派那么一点点,我仿佛已经可以闻到,薛仁旭那个老狐狸的味儿了。”
我舅儿感叹了一句。
他跟我伢子叔,已经一马当先的进了院子,走到门口的时候,也没有敲门,伢子叔常年练就的一身硬功夫。
单手仅在门把上轻轻按了一下。
就听嘎啦一身,门锁已经开了。
“谁?”
门中立刻传来一个不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