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猴子的一声尖叫,王大伯连忙站起来,“可能泥房子有些问题,我过去看看!”
王大伯走了,王大妈也担心着跟着过去看看,禾攀看着那跳跃的火苗,“你觉得……王大伯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很好的人。”简烙心淡淡地说。
“可是在他父母看起来,王大伯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了父母,是个不孝子,是个千古罪人。他是独子,离开父母,不知道要被父母怎么怨恨。”
禾攀淡淡地说道。
简烙心一时哑口无言。
世界上有数亿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王大伯是个多面人,在别人的眼里,他是个不孝子,可是在王大妈的眼里,他又是一个非常好的丈夫。
而在简烙心的眼里,他是个默默无闻,不追求名利的男人,可以和妻子在这种地方过一辈子,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的。
这种人,很平实……
一声闷响打断了简烙心的沉思,禾攀腾地站了起来,大步地朝外面冲出去。
两个保镖也跟着冲出门外,外面传来了王大妈的哭声,“老王被房子压住了,怎么办……呜呜……”tqR1
“快点将他扒出来!”禾攀大声地说道,简烙心的心猛然一沉,看来下了好几天的雨,那泥房子终于潮湿得过份,终于塌下来了!
简烙心连忙摇动轮椅,幸好这房子没有门槛,她很快就摇着轮椅到了外面。
雨雾朦胧,冰冷的雨滴不断地打落,泥房子真的崩塌了,王大妈、禾攀以及那两个保镖,在用手扒着那埋没了王大伯的泥土。
禾攀身上那件定制的名贵大衣下摆,被泥土弄得又黄又脏,他们的身体很快就被雨水打湿了。
简烙心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她以为禾攀只不过是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但是直到此刻,她才想起禾攀曾是个医生。
不管他见到谁有伤,谁有难,他都有着一颗对得起本职的心。
“快点,他应该就在下面!我听到声音了!”禾攀大声地喝道。
两个保镖马上赶到他的身边,一起将那些泥土、木条给搬开。
王大妈一边抹泥一边挖着,嘴里喃喃自语,简烙心看着那个瘦弱的女人,眼睛突然之间有些湿意。
禾攀刨得双手都穿掉,有铁钉刺入他的指头,痛得他直皱眉,但是他没有停止,终于将被埋在下面的王大伯救了出来。
禾攀和一个保镖将王大伯抬到了平房内,“马上拿药箱来!”
禾攀大声叫道,简烙心有些感动,这个男人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会在身边备着一个药箱吧?
其中一个保镖拿来了药箱,在一边帮忙禾攀给王大伯处理伤口,另一个保镖和王大妈则奋力地将泥下面的猴子们都扒了出来。
王大伯已晕迷了过去,禾攀不顾手指上的伤,给他做各系列的急救,后来没什么见效,禾攀干脆给王大伯做人工呼吸。
简烙心看傻了眼,王大伯现在很脏,满脸满嘴都是泥,可是他……却不顾一切地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