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远处的房顶上,江宁、胡娇娇、小狐狸她们随意地坐着,她们倒也不怕脏,因为底下有一层薄薄的力场隔断。
“你说过不管这事的。”小狐狸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废话,真得一点不管的话,那女人恐怕早就给宰了,我还想知道谁是幕后主使者呢!”江宁回答得理直气壮:“再说,我这样做是表达一个意思,以后谁敢再这样试探我,就得做好被干掉的准备,问题是我的人如果被干掉了,那还起个屁的警告作用?”
兔子给了一个“你没脑子”的眼神。
小狐狸气得牙痒痒,突然她眼珠一转,低声问道:“那么我问你,刚才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身上气息流转,明显已经入门。”
“说不定人家资质绝佳,也可能和那套新的人魔合一的法门有关,这玩意儿本来就是捷径,再加上借助信仰愿力,更成了捷径之中的捷径。”江宁肯定有话说。
“是吗?我怎么感觉到她的身上气血浮动,血脉贲张,有点像姐姐她们和你拉过手之后的情形?”小狐狸上上下下打量着江宁。
听到这样一说,另外六道目光也打在了江宁的身上,满怀狐疑地上上下下扫视着……没错,就是六道,其中包括胡娇娇的一道,另外五道是狐疑中略带愤怒,剩下这道是看好戏。
“你多心了。”江宁明显有些心虚:“我没……”
他正打算想办法糊弄过去,突然一连串满怀恶意的念头被他捕捉到了。
现在他对心镜魔的掌握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已经可以做到精确的分辨和筛选,不至于像以前那样老是误报,什么念头都会传递进来。
只有那些和他有关的念头才会被他捕捉,另外他还能分辨这些念头的来源,比如旁边的这几个女人(包括一个大的和六个小的)全都满脑子对他不利的念头,他完全可以视而不见,但是此刻传进来的却不是。
“呵呵,还真有胆边生毛的家伙啊!”江宁喃喃自语着,紧接着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居然还是个妖怪。”
“怎么?找到目标了?”胡娇娇的兴趣立刻转到这上面了。
“快,咱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小狐狸胡闹的时候确实很胡闹,但是真遇到事,她还是挺可靠的。
另外江宁毕竟不是她们的姐姐,姐姐只有一个,姐夫可以有很多的,所以用不着她们帮忙。
下一瞬间,这帮小家伙就一个个传送得没影了。
身为小小姨子,她们肯定是有福利的,江家的招牌——兔子吊坠,她们肯定是人手一枚。
她们藏身的地方也绝对安全。
就算这片街区全都被扫平了,甚至就算一颗核弹砸下来,把整座城市都化为灰烬,她们也不会有一丁点事。
因为她们全都学会了新的技能——打洞。
像兔子那样打洞。
洞的深度至少在两百米以下,任何钻地弹都到达不了。
“要我帮忙吗?”胡娇娇没有那么不讲义气,她冲着江宁问道。
“我有说过那是一个大妖吗?”江宁疑惑不解地转头看着这个女人。
“不是大妖?”胡娇娇傻了,她突然意识到最近大家遇到的敌人全都太高端了,大妖只能算最低档次,上面还有人劫、水货地劫和传说种。
“不是大妖……那还逃个屁啊!”这个女人现在也有底气说那样的话了。
“又不是我让她们逃的。”江宁耸了耸肩膀。
………………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安婷瞪圆了眼睛,愤怒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突然感觉很傻,以前居然没有看清这个男人的本质如此恶劣。
被她瞪着的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家伙,外表倒也不错,浓眉大眼,除了皮肤黑一点,别的地方绝对符合帅的标准。
让安婷气得发抖的是旁边一个人,那是一个矮胖子……甚至已经不能说胖了,根本就是臃肿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时间把她叫过来,居然是让她陪这坨烂肉。
安婷和这坨烂肉没有打过交道,但是她听说过此人的恶名。
这是一个疯子,一个变态,陪过他的女孩大部分进了医院。
“罗总只是想和你见个面,交个朋友,他最近打算把投资方向转到娱乐方面,甚至打算组建一个影视公司……”对面那个男的满脸堆笑地说道。
“很抱歉,我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我甚至打算退出娱乐圈。”安婷强忍着把眼前这两个渣男撕碎的想法,用她平时的语气回绝道。
“退出娱乐圈?别开玩笑了,你除了演戏还能做什么?”对面那个男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可未必哦!宁小姐的本钱不错的,换个地方发展,说不定前途更加远大。”那坨烂肉发话了。
“我能做什么用不着你们两位在意。”安婷的语气越来越冷,她已经受不了了,此刻的她完全能够感觉到另一个自我正在渐渐觉醒,她得在彻底失去控制之前离开这里:“很抱歉,我有点不舒服,我得走了。”
“你敢,你这个贱人,我罗某……”那坨烂肉猛地一拍桌子,不过他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嘴巴,因为他突然感觉到呼吸困难,与此同时他看到他今晚预定的猎物正竖起一只手对准着他。
下一瞬间,那坨烂肉感觉到脖颈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
“你……”旁边那个男一下子跳了起来,他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安婷的近况,不过他听说的只是这个女人傍上了一个大佬,那个大佬在江南一带可以说黑白两道平趟。
按照他的本性,这种有背景的危险人物,他是绝对不会招惹了,但是有人找上门来,让他做这些,还明白地告诉他,这就是上面的两大派系在暗斗,主力不出手,先在外围见一个胜负,而且找他的人还许诺,保证他没事,另外还很爽快地打了两千万进他的账户,并且帮他办好了护照和去美国的签证,所以他才敢玩这一手。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一紧,紧接着呼吸变得困难起来,与此同时他的脑子也变得昏沉沉的。
“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干的?他的身份,还有他背后的人是谁?”安婷抬起了另外一只手,那只手同样虚握着,就仿佛掐着什么东西似的,她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两只眼睛也只有眼白,看不到瞳孔。
“砰——”包厢的门一下子飞了,一个瘦高个闯了进来,大喝一声:“贱婢,敢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