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见我这样,只轻轻摇了摇头,伴随着一声浅浅的轻笑。“阿迟,我也是认真的,你不用这幅愧疚哀怜的模样,我本就不稀罕平等王的位置了。”
我怔愣了下,她怕我不相信,又继续往下说。“我这平等王,做了两千多年了,每日做得的事情都枯燥乏味,且我断然也不可能有晋升的空间。两千年了,能不倦吗?”
阿芙本就是一殿阎罗,若论晋升,除掉把闵良那冥王取而代之之外,别无他法。不过晋升一说,也就是玩笑,并不走心。
“你就别逗阿迟了,她都不知道你说的话,哪句可以当真,哪句只是玩笑。”商榷插嘴说了一句。“阿迟你也不要觉得太过意不去,反正已经欠了她不少东西,也不差这一件两件的。”
他说这话时,慵慵懒懒,丝毫没有想过气氛会因为他这话陡然变得尴尬。我陪着小心地看了阿芙一眼,果然见得她额头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来。
双手没有带镣铐了,腾出一只手握着皮鞭,当即就朝商榷抽了过去,我见状拦了拦。陪着笑地想着帮商榷圆场。
“阿芙大人,您呢就别同商榷一般见识,他那人你还不知道,生前就不会说话,所以得罪了那么多王公大臣、贵族子弟。”
“死了,也一样。”阿芙收了鞭子,但帮着我把后面半句话说完了。然后愤恨地在前面带路,时不时还回头看看,一双眼睛凛冽到不行。
我则拉了商榷过来,压低声音同他说,“你同阿芙说句谢谢会死吗?就算不会,也不至于那么顶她一句吧。”
商榷耸了耸肩,一只手搭了过来。“我倘若刚才说了谢谢,就不只是挨鞭子了。你放心,我和阿芙之间的交情,断然不需要一句谢谢。”tqR1
我哦了一声,倒不至于嫉妒商榷和阿芙之间的关系,但是听着就酸溜溜的。不舒服,也是真的。
反正吃醋有益身心健康,这没有关系。
阿芙取了符纸过来,蘸了红色的朱砂画符,笔走龙蛇,笔锋潇洒。之前闵良说要把古井给封存起来,毁掉丰都的百汇口。这事情他吩咐了,阿芙现在就在照做。
只是封存古井的术法,我估摸着应该是鬼术。因为阿芙画得符咒虽然漂亮,但我却前所未见,也不知道具体用途。
符咒画好之后,往古井上一贴。便见得古井里生出无数的藤蔓,将整个井口封住。还不单单是如此,藤蔓还在往上攀爬,到了最后竟然变成一棵粗壮的槐树,槐树巨大,躯干得差不多两个人手拉手才能抱住。
我再看底下,哪还有半点古井的影子……
阿芙见状,也觉得心满意足,于是将符咒从树的底端取了下来。然后拿在手中摇晃了下。槐树停止了生长。
她拍了拍手,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旁人就不知道这里曾经有一口古井了。”
我看了看槐树的底下,躯干已经完全将古井遮盖,还真看不出这以前是什么。……只还是有件事情想要提醒阿芙一个。
“可是这地方突然一夕之间长出一棵那么高大的槐树,不会有些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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