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青鬼乃是至阴亡灵,最怕的就是至阳至刚的桃木剑,更何况我手上的这把,乃是卫家历代先祖炼制而成,专门对付摄青鬼的利器。
我还记得上一次斩杀摄青鬼的场景,那一次也是在古宅。饶是我那时学艺不精,都能仰仗这把桃木剑收了摄青鬼,更何况现在呢?
古书曾经记载,人若能生下鬼胎,便等于通了阴阳,此时若在修道,一日等于百日。之前这话我觉得无稽,因为这世上哪有人可以孕育鬼胎……
我一直觉得此事荒唐,但直到这事情真的切切生生地发生在自己身上,这才确定下来。
人生鬼胎,虽然荒诞,但终有可能。
不过说来也是好笑,上次也是在古宅,他巴巴地来找我,于是我知道了他是摄青鬼,也是当年变法的商鞅。那时我怜惜他,心疼他。
可如今时过境迁,明明只是一月左右的光景,竟变成了这幅模样?
我觉得好笑,但我笑不出来。
“阿迟,你就听我的话,好不好?”他言语恳切,带着哀求,也带着无限哀伤地开口。“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我……我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这话他说得认真无比,可我却是一声冷漠到极致的轻笑,然后问他。“商榷,你没有害过我吗?”
我的手,停在自己的锁骨上。
他往后退了退,身形有些摇晃。我虽然还唤他商榷,但是这声声唤来,都和我们恩爱之时,截然不同。无论是语气语调,还是当时的心态心境。
这些,都变了。
他默了默,微微颤动了下唇瓣,似乎打算为自己辩解一句两句。我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快!快反驳我刚才言论,快告诉我其实你并没有伤害过我……
我妄图催眠自己,等会只要他给我一个解释,哪怕只是一个借口,我都会相信。就好像他的谎言,是裹着蜂蜡的毒药,但我仍旧愿意闭着眼睛将它服下。
纵然饮鸩止渴,我亦甘之若饴。
可,他这次,并没有欺骗我。只避开我质询的眼睛,将头微微偏向一旁,不敢在看过,声音轻柔得厉害,几近微不可闻。
“是,我伤害过你。”
大颗大颗的眼泪,又从我的眼睛里溢出。我好希望,好盼望,好奢望……自己刚才是什么东没有听到,只可惜,只可惜巫医用棕榈叶给我洗过耳朵,它偏偏灵敏得什么都听得到。
这并非我所求,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因为,我就不能用听不到作为借口,佯装欺骗自己,他其实从来没有伤害过我。可除掉带着欺瞒而来,这一路他又对我极好……
好吧,在知道真相以后,他对我的好,就是最大的伤害。
“可这一次,我是认真的。”商榷将头重新转过来,见我满脸泪痕,脸上隐隐露出心疼的表情,可还记得拦着我去潭水。
“阿迟,你就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乞怜?恳求?
我竟然可以听到他用那样的语气和我讲话,他算是一向大男子主义,什么事情都要我依着他来,说情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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