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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十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又睡着了的,只知道醒来后那身子又是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昨夜的疯狂在脑海闪过,透过大披风去看那张俊美无俦的侧脸。
这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模样,那寺院里修行得道的和尚都没他这一脸的禁欲气息。
可这人昨夜里是怎么待她的!
简直就是一头出笼猛兽!
骗子,骗子!这一切都是假象!
这会儿外面已经雨过天晴了,远远地能听见海鸟的叫声,还有船工扯着嗓子的喊叫声:“糟了,船被飓风海浪冲进了浅湾之中,搁浅了!”
搁浅也就是说船进入水浅处,不能行驶了。这事儿在航海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是看天看命!
有的时候待水涨起来船自然就出去了,可有的时候那水几个月也不带涨的,那船就只能被困在浅湾之中。
相重楼已经带着人过去了,相岛主在这碧落海上可不是白混这么些年的,很快就又带着人回来了。
面色凝重道:“船被骤然涨起来的海水冲到了海湾的浅水处,咱们只能等待下一次暴雨来袭涨潮之时,再把船弄出去浅湾了。”
可谁他娘的知道下一次暴风骤雨是什么时候!
所以,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谁会想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月,那船上储存的食物和水在一点一点的减少。
好在宸王有一手飞石打鸟的好本事,随随便便地捡起一块小石头,就能把那半空的飞鸟给击打下来。
那一只只的海鸟不仅仅能让慕十七解馋,还能填饱这一大群人的肚子。
总之就是从宸王头顶上空飞过的海鸟都别想逃脱被打下来的命运。
看着那一群群翅膀掠过海面低飞着,叫喊声的海鸟,所有人都知道暴风雨快要来临了。
在苍茫无垠的大海上,风聚集着乌云,乌云越来越暗,越来越低,向着海面压了下来。
雷声轰鸣,闪电肆虐,海浪在呼啸着撞击着岸边的礁石,浪花激起化作泡沫。
天色猛地暗了下来,他们仿佛突然间调入了黑暗的深渊。
独孤宸急着把慕十七裹进了披风中,在暴雨侵袭之前,抱在怀里送回了石洞中:“乖乖待着,别出来,雨水淋湿了身子会不舒服。”
慕十七乖乖地坐在石洞口的石头上,点了点头,道了声好。目送着独孤宸消失在了风雨中。
相重楼带着相家所有的船工已经在那浅湾处的礁石上等着呢。
大家伙儿分工协作,有在船下扯着船锚拉着绳的,有在船上掌着舵升着帆的。
独孤宸和相重楼,一人站在高高的桅杆上,一人立在船头。与那昏天暗地之中,衣袂飘飘,冷静异常,尽显这大陆之上绝世霸主的气势。
独孤宸站得高看得远,与那暴风骤雨中,用掌心抹掉了眼上的水,俊脸沉着,冷声道:“所有人都等着,水还不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