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白萦这会疼得已经直不起背来了,弯着背用力地去拿手去捂住自己身后的血窟窿,可那鲜血源源不断地从那血窟窿里往外流着,她怎么堵也堵不上。
那九尾一断,众人也慢慢恢复了清明,看着那地上的九条毛茸茸的尾巴,再看看痛苦着的白家二姑娘,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呢。
白家那老祖宗看着那地上爬着的白萦,哀叹一声,摇了摇头:“九尾狐媚之术之所以是禁术,那是因为它把狐狸的尾巴割断了安在了人的身上,这是在逆天而行,这世上但凡逆天而行的事,又有几个能落得个好下场的。”
这九尾你按上得费好一番功夫,这好不容易长上去了的,哪会这么容易说断就断了的,这必然是会有极大的痛苦的,苗疆之前的那些个习过这禁术的前辈们,也有人想过回正常人除了这九尾的,可别说一次就连根割了这么九条的,单单是狠下心来断一条也有够她们受的了。
白二姑娘做的逆天而行的事可不单单是这一条,若是天意,那几只禁兽就不应该出现在苗疆之中。
独孤宸本来是真有那打算扯下那几条尾巴给慕十七拖着玩的,可这会儿特别嫌弃那几条尾巴,瞄了一眼,几个大步就又落到了慕十七身边,最终还是没有出手去送那白萦一路去西天的,因为他知道,十七应该还有话要和这白二姑娘说的。
慕十七也要送这白二姑娘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白萦佝偻着身子在地上打着滚,身上染满了鲜血和泥土,她瞥了眼她身上的伤口,心中大约是有数了。
那么大的创伤,别的不说,就那流血之势已经十分吓人了,如果不及时给她动手医治,那她顶多撑不过一刻钟就可以去见各位小鬼了。
可她慕十七真的不是什么热心活菩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这人的心是可以极冷极硬的。
不是她冷血无情,而是她对白萦犯不着再动个恻隐之心。
白二姑娘自始自终都在琢磨着怎么弄死她呢,她若是这会再出手去救人,就显得她有些傻缺了,这会儿名面上她可大方着呢,就一句话:“既然白二姑娘都伤成这样了,那我们也不能把人往死路上逼啊!这么着吧,活不活着那就看天意吧!”
可这会儿只要白家老祖宗不出手救人的,那她白萦今个绝对是活不成的。
白家老祖宗慈爱可亲那是一面,可她还有着另一面呢,苗疆的千手蛊皇,曾经有多少条命断送在她手里那就不用一一去细数了。
总之,是多白萦这一条也不嫌多的。
她白萦是白家的血脉没错,可白家也不差她这么一条肮脏的要死的血脉。
她就算是死了,也怨不得别人,习练禁术时就该想到这么会被反噬的一天的,只不过她这反噬来的有些快些罢了。
老祖宗也只是冷眼看着那白萦在地上打着滚尖叫着哀嚎着,不能说是熟视无睹,但狠狠地一咬牙,只当白家从没有这么个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