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命宠她那劲头,这姑娘要是掉个二两肉,估摸着唐十一都能跟她脸红脖子粗的。
独孤泊依旧藏不住他那活泼的性子,在马车里滚来滚去的,一身衣衫都给他弄皱巴了。
小家伙那鼻子和眼睛跟他那个逆天了的叔叔独孤宸有的一拼,那小脑袋瓜子也比常人要转的快。
再加之心思出奇的细腻,瞪着圆溜溜大眼看了一会就猜出了玉昔的心思。爬在了玉昔的胳膊上,问:“玉昔姐姐是在想十一哥哥吗?”
玉昔轻声细语地红着脸嗯了声,伸手去蹭小家伙那毛柔柔的小脑袋,她知道这会她们在急着赶路,她不该浪费大家的时间去想些别的,所以她只能自己默默地把对十一哥哥的担心放在心底。
慕十七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却非常能理解这姑娘,如果把唐十一换成了独孤宸,她这会也会担心,纵使她知道他的身手无人能敌,他的强大到不会有人可以伤害到他。
可她还是会担心,这无关信任与否,只是纯粹的由心底发出来的担心而已。
所以,换在玉昔的角度去思考问题,那位离开不在她身边的是她最爱的人,她会担心害怕并不是不信任唐十一的身手,而是因为太爱了,才会无来由的去担心。
声音清冷却带着些许柔情:“唐十一不会出事的!有鹤羽在,我也事先去探过那白马崖的路了。”
“可是……”
玉昔的话还没说完,慕十七已经接着道了:“褚卅的人抓不住他的,唐门的地形没有人比他唐十一更清楚。”
谁都不会信,慕十七把唐十一的命看的比自己的还要重要!连唐十一都不知道在他跳白马崖之前,慕十七已经跳过了一次,她要确保唐十一跳下去会真没事。
不过,她好像忘了告诉他,跳下去的时候还挺冷的。
“鹤羽在崖下等着他,如果他没有按时出现的话,鹤羽会想办法通知我们的,这会我们没收到消息,那就是意味着唐十一没事。”
慕十七难得耐着性子给人解释这一大堆,目的只不过是想要玉昔把心搁肚子里去。然后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别掉一两肉下来就好。
一路马车颠簸,相重楼的话很少,少到慕十七都以为他那伤是伤到了舌头了。
待出了川景,闷着声的相岛主却突然出声了:“我们走水路,水路是相家的地盘,就算褚国大军的脚步再快,也追不上顺流而下的船只。”
慕十七吃惊地看着他,玩味地勾了勾嘴角:“没想到相家的势力都已经发展到了褚国。独孤宸,你决定!”
慕十七的强势那是在所有人都软弱拿不定注意的时候,可这会,有独孤宸在,压根不需要她来拿主意。
还是那句话:一切有他在。
独孤宸俊眉舒展,明明是在简陋的茶寮边喝茶休息,人愣是能喝出恢宏大殿的味道来,修长握着茶碗的边缘,一个大力把茶碗飞了出去,径直砸在了店主的脑门上,然后好似没事人一般对着相重楼道:“水路比陆路起码能缩短一半的时间。也能避免这些个小鬼打的歪主意,走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