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葡萄,你终于醒过来了。”
“干爹。”
安宁像往常一样叫着君容声,又有些细微的不同。不过他沉浸在喜悦里并没有注意到,而安奕宁也刚好转身放碗。安宁那一刻的不自然,没有人察觉。
“我去送碗。”
安奕宁放开安宁,拿着碗离开。他是故意要留给君容声跟安宁单独相处的时间,好方便君容声观察。
“小宁,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睡了这么长时间,脑袋都要懵掉了吗?你这丫头,跟个小猪似得,我们都担心死了你还在睡。快跟干爹说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美梦,所以才不愿意醒?”
君容声笑着说,不露声色的打探着。
“唔……记不得了,好像乱七八糟的。我就迷迷糊糊的记得有许多片段,但是到底讲的是什么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干爹,我真的睡了很久吗?”
安宁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可是想了很久还是什么都没想出来。tqR1
她有些懊恼的皱着眉,又愧疚的看着君容声:“对不起干爹,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没关系,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只是梦,也没什么要紧的。”
君容声笑着说,似乎对安宁的梦境并不感兴趣。
他很自然的换了话题,引导安宁做了一些侧面的测试。当然了,那些对君容声来说是很专业的东西,而不懂这方面的安奕宁则完全没有察觉。
因为那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说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话。
“好了,小宁刚刚醒就多休息。干爹先走了,明天带你弟弟来看你。”
“好。”
君容声笑了笑,弯腰揉了揉安宁的头发,起身离开。
卧室门被关上,安宁垂下眼,被子下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把妈咪关进疗养院的事情,干爹也参与了。他甚至是最经常去疗养院探望妈咪的人,他在看到正常的妈咪被疗养院的护士逼迫着吃药的时候,有没有愧疚过?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没了压下去的可能,它们就好像阴暗里的蔓藤,迅速的攀爬着,占据着越来越大的地方。
客厅。
“君叔叔,小宁她,怎么样了?”
君容声的脸上没了面对安宁时候的轻松笑意,而是皱着眉,一副严肃的样子。安奕宁也察觉到气氛的凝重,整颗心都揪起来,不由抬头看了眼二楼的方向。
“小宁她,很严重吗?”
“哎。”君容声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小宁心里藏了事情,她不愿意告诉我们。她从前最信赖的就是我们,但是现在……她内心里对我们不自觉的戒备着。我担心说的太多会刺激到她,就只能浅显的问了一些。情况,不太好。”
“戒备?”
安奕宁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握紧。
“至少在单独面对我的时候,那丫头心里是有戒备的。虽然她表现的很好,但是我还是察觉到了一些。另外,她比过去成长了许多,至少情绪的控制做的很精准。应该是,在跟戴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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