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狂成迷,失了自我。
祈风的手真的在抖,人心是肉做的,更何况这个女人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救下来的,虽然是他踏入洪烈的踏脚石。
可是他的生命濒临边缘的时候,是她一直夜夜相守,不放弃的把他从鬼关门拉回来。
到底还是不能狠下心。
手徒然滑落。
他悲伤之际,一道强有力的手劲儿,夺了他手里的枪,怀里的女人被拽开,对上脑门心的冰冷的枪口。
姜桃微眯双眼看着眼前的黑翼,“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利用雨露的感情,有我在,别想动她。”
徐雨露真的没有想到姜桃会过来,按着她的手,“桃子,别闹,你听错了。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姜桃护着徐雨露,“你疯了,这个男人要杀了你,你还护着他。”
徐雨露抛开姜桃的手,快速的挡在祈风的跟前,“真的不是你想的那那样,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所以……”
姜桃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身后的黑翼,“别以为雨露喜欢你,你就可以为所欲所,胆敢伤了她,我一枪嘣了你。”
祈风轻低头,不看姜桃,长靴上前一步,手拍打在姜桃的手腕上,她吃疼的出神之际,他快手一把夺了她的手里的枪,再落到她的眉心,“这种危险的游戏,不是你玩得起的。”
说罢,轻瞪了她一眼,收了手枪,转身离开。
姜桃愣在原地,想到他刚刚微带痛楚,还有猩红的眼珠子,心口疼得厉害。
他好像很痛苦,很难过。
徐雨露担忧的看了看姜桃,“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
“我没事,倒是你,爱一个人需要这么的卑微吗?求来的爱情,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姜桃瞪着徐雨露,低斥出声。
徐雨露看着眼前的姜桃,觉得好陌生,完全不像以前那个她,沉默,内敛,像是变了另一个人。
姜桃看着徐雨露不理会自己,也没有兴趣再说其他,摆摆手,“得了,懒得和你再说下去,你自己想想吧。晚安。”
“安。”
姜桃回到卧室,路经了客厅,祈风正在那里擦手枪,她下意识的侧了身体,不想他冷漠的出声,“我的枪不打女人,你不用怕成那样。”
“呵呵,谁怕了!”
“……”
“莫名其妙!”
姜桃径直回到卧室里,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有睡着。脑子里乱成一片,总觉得好像是遗失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
并且为什么那个叫黑翼的男人,一个表情可以让她那么的心痛。
想着想着,就入睡了。
什么时候徐雨露回来的,她完全不记得。
清晨,很早,温暖的阳光洒进来,锦榆终于缓缓地开始暖起来,万物复苏的感觉,于所有的人都好像是新生。
咣当。
铁链摩擦过铁门的声音,“好了,出去之后,好好的做人。”
林子成轻抛了抛自己的发丝,看了看那刺目的太阳,轻呸一口,手紧紧地捏成拳头,父亲不会要多久的!
只要他林子成还有一口气在,他绝对不会让他的父亲终老在监狱里过去的。
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他的跟前,车窗摇下来,林子成看着车里的男人,随即拉开车门,不想一把手枪,一把刀落在他的心脏,脑门。
来得有些突然,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在看清来人之时,笑得特别的诡异,“黑翼,你的能耐倒是不小。看起来你们已经找到姜桃了?”
“……”
“哈哈……看起来徐景豪还是挺冷静的。姜桃的身上可有我新型研究的病毒,你们敢杀了我吗?敢吗?”
他的话音刚落,一记痛苦的闷哼,祈风一手扣着他的下颔,指关节泛白,恨不得将他的脖子直接掐碎。
偏偏林子成眼神倔强,不屈服,“这个世上除了我以外,不会有人可以配出解药!那种病毒会一点点的蔓延过她的全身!”
啪。
又是一刻拳头,祈风每一次都狠到了极点。
偏偏林子成邪肆的冷笑,“一开始,她会忘掉一些东西,然后以为自己是另一个人。再慢慢的,她会开始头疼,再然后越痛越厉害,一直到那些东西在她的身体里开始一点点的繁生,到最后彻底的占据了她的身体,一直到她死亡为止!”
祈风猛地瞪大了双眼,原来什么失忆,都是假象!
只要注射了这个病毒,虫卵就会进入血液开始繁生,一直到成形,成虫,一点点的吞噬了她的血,她的肉,她的骨头!
想到这里,祈风的手几乎不经了大脑的同意,刀狠插进了他的心脏!
“那支病毒药,还剩半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