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可这一切都比不上宫希炎那无情的话。
离婚?
她真的有勇气吗?
呵呵。
他那么的在意她的面子,现在她就去毁了他的面子,和别的男人睡了,气死他。
可真的能达到目的吗?
他根本不爱自己,他只会嘲笑她是个傻子。
盛依伶精神恍惚的起身,发现自己的衣物全部都脏了,扯过浴巾裹在身上,打了服务台的电话,不过一会儿他们送来了衣物,她小小的诧异一下,并没有多想。
换了衣服回到家,仍旧是空无一人。
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还是想喝酒,感觉只有喝酒,才会没有痛苦。
那天之后,宫希炎没有再回来,盛依伶觉得自己就是自作自受,她死了,他兴许都不会关心。
一个月后。
盛依伶拿过平面的验孕棒,脸色微寒,蓦地从手里跌落,怎么可能?怎么会怀孕了?当下她就乱成了一片。
害怕的抓了抓发丝,掏出手机想要给朋友打电话,却发现,母亲那里不敢说,安达那里,她没胆子说!
她如果说了,他会怎么看她?
她完全不知道。
最后能想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宫希炎,拨通他的电话,没有想到他接了,“我今天会回来,有事晚上说。”
盛依伶无声的挂断了电话,双目空洞的看着前方,手里的验孕棒握得紧紧的,宫希炎,这是你逼我的。
那晚你如果找出来,不是什么事也没有。
既然如此,我们就撕杀到底吧。
傍晚五点,他回来了,结婚以来,第一次回来那么早,她有些意外,手里端着一面自己做的晚餐,优雅的吃着,见他步入客厅,她冷淡的扫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吃饭。
宫希炎看着她手里的碗,是她自己做的面条,看起来非常的有食欲,下意识的扯了扯领带,“我饿了,给我也煮一碗吧。”
“对不起,我不会。”
盛依伶毫不犹豫的拒绝,单方面的爱撑不起一个家,一段婚姻。
她亦没有必要再继续委屈求全。
宫希炎似乎也没有生气,径直转进了厨房里,只听见锅碗瓢盆的声音,不过一会儿,他就煮了一碗热腾腾的面出来。
不比她的卖相差,甚至闻上去,还要更好吃些。
盛依伶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他不是不会做饭,而是不愿意给她做而已,轻扯了扯嘴角,把验孕棒推到他的跟前,“我怀孕了。”
宫希炎看着那个验孕棒,淡扫了一眼,“恭喜你。”
“……”
盛依伶看着如此淡漠的宫希炎,无力的扯了扯嘴角,霍然起身,“宫希炎,我现在把绿帽子都戴在你的头上,你怎么就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在你的心里算什么,到底!”
宫希炎的眼神淡漠到了极点,“就当我们是一场契约婚姻吧,半年后,我会和你离婚的。这个孩子是谁的,你就和谁双栖双梧。我不会介意。”
盛依伶闻之,一把抓过手里的茶杯扔向他:“宫希炎!这是我在外面随便找个男人破的处!他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不会和你离婚,这个孩子跟你姓,你造就了我的悲剧,那么我这辈子都会互缠着你!”
“盛依伶!你够了!”宫希炎一手重击在桌面上,双眼瞪圆,“不爱就是不爱,你强求有什么意思?这样虐我,有什么意思?”
“那你这样的虐我呢?这又算什么?宫希炎,你向我求婚,说得那么好听,婚后第一晚,你就开始冷漠我。一个转身的时间而已,你怎么可以变得那么快,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盛依伶爱慕你多少年,曾经你都没有那么残忍过……现在你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
盛依伶的泪水无声滑落,她此时的心境复杂至极,她从头到尾不知道,有一个人爱着她,等待着她。
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
她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亦从来没有察觉过。
宫希炎无话可说,转身:“怀孕不可大怒,小心流产。”
“流了才好!”
盛依伶负气的打着自己的肚子,她恨自己如此的作贱自己,更恨宫希炎的残忍嗜血,那么无情的践踏着她的自尊。
宫希炎,我恨你!
恨你!
既然你都不管我的死活,这样有何意义……
宫希炎淡漠的迈上楼梯,看着不停发泄的盛依伶,抓着扶手的手颤了一下,他是不是选择的方式错了。
那个男人没有勇气面对她,她亦没有发现那个男人的真心。
这个女人愚蠢的不愿意死心,他在中间做再多,有用吗?
根本没有!
没有。
砰。
思及此,饭厅突然传来倒地声,宫希炎回眸只见盛依伶倒在地上,眼角含泪,他的心慌了,立即抱起她的身体,“盛依伶,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