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才深知,因为这个家,为了那个逝去的孩子,她在一步步的毁灭自己。
安妮走了,轻轻地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夏可人那样看着他,他坐在办公桌前,眼神冷冽,就那样看着她,谁也没有去找破那诡异的平静。
他们之间何时变成这样?
以前的亲密无间到现在的相对无言,彼此竖起扎人的钢刺指向对方,一定要这样互相折磨吗?
“打算要站多久?”
终于他声音嘶哑的打破了平静,看向一侧的沙发。
夏可人无力的勾了勾嘴角,弯下身将地上的便当盒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打扰到了你们,真是抱歉。我走错了,再见。”
她不想再呆下去,真的不想。
转过身,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逃脱,不想被他那样盯着,扎得很疼。
“夏可人!”
他除了大喊以外,好像真的不知道应该去做什么。那样看着她仓皇而逃,他却抬不起脚,抬不起手。
她来找他就是低头的意思,为什么会闹成这样?
夏可人还是走了,偌大的办公室里,能清晰的感觉到她来过的气息,还有一股独特的榴莲味。
沉寂半晌,倏地起身,一把捡了垃圾里的便当盒,慢慢地打开,看着里面的千层蛋糕,是榴莲味的。
拿过一侧的勺子,一口一口的盛进嘴里,能感觉到她做这个蛋糕时的认真。
可为什么会闹成这样。
想好了要好好的聊,她在矜持什么。蛋糕都拿来,为什么最后还是跑了。
夏可人一口气逃进了电梯,蜷缩到角落里,以最狼狈的姿态逃跑。在楼下听着那些员工的讨论时,她就不应该对他抱着希望。
以为所有的一切还像以前那样,其实不是……
叮。
电梯停下来,一双银色的高跟鞋迈进来,带着一股浓浓的香水味。
“盛太太……”
夏可人扭过头,“你认错了,我不是盛太太。”这样狼狈的模样被人认出来,还真是有够丢人。
安妮蹲下身,拉过她的手,“盛太太,我认识你的。我是安妮,刚刚从巴黎金融学院毕业回来。也刚到新月集团上班,今天我只是看着盛总的领带松了,所以才会给他系一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没有,和你没关系。”夏可人捂着脸,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偏偏她又躲不掉。
其实婚姻中,最大的敌人不是外面要插进来的小三小四,而是热恋经历后的平淡磨合期。
对方一个小小的举动不让你满意,你便会无休止的放大化。夏可人一直在包容盛珩的无情,当到达一个极限。
把夏玲的生命赔进去之后,她便觉得包容不下去了。她想要他改正,按着自己的意识改变。
而他总有一套自己的理由,自小的我行我素,岂是她说改变,便可以扭曲的。
电梯停下来,夏可人推开安妮的手,以最快的姿态逃跑,再呆下去,她可能连最基本的修养都会抛弃。
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的大脑反应不过来,更是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