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有把献帝接过来。
因为他在看到曹操对献帝的方式之后才发现自己当初的考虑还真的有点多余了,可以说在对曹操的事情上,他从占据着绝对优势变成了今日他有了与自己抗衡的能力,这一切都可以说是他自己造成的。
一步走错步步走错,而这一次开战,可以说也是在匆忙之间做出的决定,现在他都有点怀疑,这一次的决定是不是又是一次错误的选择,但是自己已经错了这么多回,运气已经查到了顶点,所谓物极必反,也该到了反弹的时候了,所以他在想这一次也许不会再倒霉下去呢,或许自己亲临战场,有他亲自坐镇,或许就能扭转这一切。
这一切的变化真的是太快了,这才短短几年的时间,不仅是天下的格局发生了变化,南盟彻底成为历史,而他们北盟也分崩离析,而从讨董时期细数这些诸侯,最后落得一个失败结局的诸侯,可不都是因为内部的分崩离析?
先说董卓那是因为吕布,再说李催与郭汜那是因为两人的反目成仇,而公孙瓒的失败又是败在内部的失和,尤其到了后期,将领与士兵的矛盾更是直接导致公孙瓒失败,而陶谦是因为内部世家直接的争斗,吕布直白则是主仆之间的猜忌,至于他兄弟袁术,更是因为称帝失去了人心。
这一切的一切,外部因素真的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反而是内部的失和找出来这些诸侯最后消失在历史的主因,都说堡垒从内部瓦解,以前袁术可能还有一些怀疑,但现在他可以说是百分百敢肯定了。
所以他再仔细审视冀州时,发现这些导致诸侯失败的内部原因好像在冀州并没有存在,可他却并不知晓,这完全是他当局者迷,很多问题不是没有而是被隐藏了下来,所谓的欺上就是这个道理,袁绍他哪里能看得出来,但如果他让一个旁观者去找问题,哪怕是他的三子袁尚,都能找出问题所在,可是这些问题却不会也没有几个人真的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因为他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的冀州,欺上矛盾重重,现在因为对外的战争内部的矛盾全部都被转移,但随着连续的失败乃至最终失败,内部的矛盾会随之而爆发,到时这些矛盾一旦爆发之后,势必就会引爆冀州,最终的失败也就非常的正常甚至是自然了。
而这样的情况对袁绍如此,对曹操同样如此,战争无疑是转移内外矛盾的最佳方式,但是他只是把矛盾压了下去,却并不是解决了内外的矛盾,这些矛盾都在积蓄着,如同冀州的矛盾一样,只是这个爆发的时间点则取决于这一仗的胜负。
历史上曹操获胜了,内部的矛盾也就随风而去,而蜀汉诸侯亮通过战争转移内部矛盾,最后却失败,这些原因都不能忽视,当然曹操聪明之处则在于他烧毁了那些投敌之人的信函,这才是其稳定内部局势的关键,没有这些,曹操也很难真正统一北方。
袁尚来到了书房,汇报了今天的一些公务,当然将一些关键的政务交由父亲亲自处理,袁绍让他把文书放在书案,文书会俺紧急的等级由袁尚分别放置,第一封也就是在袁尚心目中最为紧急的公务,袁绍拿起来,只是一眼,脸色便彻底变成了铁青色,站起身,一句话没说,袁尚当然清楚内容,站在一旁不敢吱声,而袁绍则铁青着连在屋内来回踱步,最后更是直接来到窗前,打开了窗户,阳光照射在他身体的一刻,他沉声,道:“你这么看?”
“不好说,大哥并没有给出消息的来源,所以很难判断刘澜是否真的已经被曹操所拉拢,但既然广陵秣陵军有异动的话,那就一定要小心,虽然现在徐州还有我军不到五千人,但孩儿以为可以让马延先从高邮退到琅琊,如果刘澜当真起兵,那时再让大哥带兵在琅琊进行防御也不迟。”袁尚非常小心的说着,虽然他不敢保证自己的想法一定会被父亲采纳,但是他对这件事情已经考虑许久,并认为这是眼下唯一能够解决麻烦的的选择,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你的建议可行,但我觉得最好还是让马延那边谈一下消息,如果当真确定刘澜被曹操收买与他一同出兵的话,那我们在做应对不迟,而如果这只是曹操抛出的烟雾弹,那就绝对不能上他的当。”再次之前他们与刘澜有过约定,所以他不相信刘澜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般背信弃义的事情来,那样他的名声只会变得更加臭,被世人所唾弃,其次刘澜现在还在荆南,就算那边的战事已经到了尾声,可真要出兵也一定不可能选择在这个时间点,而一定是他在返回秣陵之后,因为刘澜用兵,可从未有过同时两线作战的先例,以前不会现在也不可能会。
“父亲觉得大哥的消息来源是有问题吗?”他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有点多了,这种事情他给出自己的建议就好,再多就不行了,毕竟一旦他说对了,那功劳自然就是他一个人的,可关键是如此重要的时刻,成功他可有照单全收,可一旦失败呢?
所以他可不想因为一句话就让自己出于世子领先的位置一下子便到底,彻底失去机会,这种便宜别人的事情最好少做甚至不去做,再说他对军事上的事情有自知之明,本来他想着要不要先去问问审配们,最好先听听他们的看法,但时间来不及所以他现在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非常有勇气的,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会对他世子之争中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他希望会是好的结果,毕竟对这件事他可是思虑再三,他自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也是最稳妥的方式,只不过这样一来他却不知道他的父亲南下的决定却势必要退后了,再无法确定准确消息前,袁绍绝不可能轻易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