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放终于放弃了想法,甚至对刚才对刘澜发脾气有些歉意,他当时真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不想再让这帮兄弟们跟着他做匪了,可是却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因素在其中,现在刘澜说明白了,他也想明白了,也就放弃了这样的打算。
不得不说,经过刚才这番对话,张宁对刘澜的感激之情更深了,尤其刘澜还曾经冒死相救,这番恩情,何止深重二字,就算他当年几乎还是布衣之时,张宁都打算会以身相许,更何况是今时今日的刘澜,自然更不愿轻易放弃。
“好,我听你的,继续留在汝南,你放心吧。”张宁下定决心要留在汝南,留下黄巾最后的一块根苗,要让世人知晓,黄巾始终都在,至于帮刘澜袭扰兖州,张宁并没有答应,也不会盲目答应,当是他会回去和帐下诸将商量,对此刘澜自然乐见此事,而对于之前给予黄巾的帮扶,不管张宁应不应,刘澜都会答应,算是提前结个善缘,不是跟张宁结善缘,而是通过张宁与汝南黄巾的头目们结个善缘,也算为日后袭扰兖州做好先决条件。
两人又谈论许多,张宁放弃了一些想法,比如皇甫嵩,不在盯着他,一门心思找他报仇了。
“好,我这就回汝南,那你呢,接下来还要继续在荆州待着?”
“是啊,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过处理完之后就会回秣陵了,你放心,许给你的那些很很快给你送过去的!”刘澜轻声笑道。
“那你呢?”
“什么?”
“什么时候来看我,又什么时候来接我到秣陵,黄巾我可以把他们留在汝南,可我总不能一直在汝南啊。”
“待我击败孙策!”
“好,我等你,那我就走了。”
“不过,我可事先声明,我那些妻妾是不会休的!”
“我知道的。”张宁咯咯一笑,却是来到了刘澜面前,盯着他道:“我们是一起走呢,还是分开走呢?”
“一起吧,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那就做我的车吧,出了亭,进了官道分别?”
“好。”
两人相携出了密林,上了马车,一路顺着亭里小路而下,田野阡陌,四周白茫茫一片,旷野是一望无际的白色,冰雪世界。
“这景可真美。”
“是啊,知道么,这里其实算是我的家乡。”
“你的家乡不是钜鹿?”刘澜如果记得不差的话,张角应该是钜鹿人,钜鹿刘澜曾经在在冀州之战时到过那里,虽然未进县城,可就周边风景来说还是很不错的,本以为正是这样的山水养育了钟灵般的张宁,原以为是冀州大妞可却没想到他居然是荆州妹子,这多少游戏让刘澜出乎意料。
“你是襄阳人?”
“是啊。”张宁在车内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是啊,这里是我的家乡,我就出生在这里。”
“我一直以为你也是出生在钜鹿呢。”
“那是我的父亲的家乡,而我则出生在襄阳,这里是我母亲的家乡,我在这里出生,所以这里便是我的家乡了。”
“这些不是你说,我还真不了解。”其实刘澜对她还真没多少了解,最多就知道他是张角的女儿罢了,更多的就一无所知了:“那你这次来襄阳是来见她老人家的?”
“娘亲她早已经逝去多年了。”张宁眼眶之中泪光隐现,轻声说道。母亲去世要比父亲张角还早,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故去了,而他则自此随着父亲开始在天下游走,吃尽了苦楚,受尽了白眼,当很多大家小姐还在插花捕蝶,普通人家的姑娘学习女红针黹的时候,她则需要忍着饥寒交迫,跟着父亲辗转南北,多少白眼与嘲讽,那何止是屈辱和尊严二字就可概论。
故地重游,有多少感慨?原以为这里会是一处绝佳的报仇地点,有着娘亲的保佑,皇甫嵩一定能够找到,但最后却是在找到仇人的同时遇到了刘澜,放下仇恨远比选择继续报仇难得多,也许这就才是娘亲在天之灵真正想要看到的吧?
遇见他,并放下仇恨。
张宁嘴边露出一丝浅笑,对刘澜突然,道:“谢谢你。”
“什么?”刘澜有点没反应过来,委实有点跟不上这丫头。
“是你让我彻底放下了仇恨,来之前,师父就劝我,可我不听,一门心思就要来找皇甫嵩报仇!”
刘澜见她银牙紧咬,脸色苍白,显然在这件事情上与北机有过一番激烈的争吵,明显对当时的过激表现绝的过意不去,刘澜微微摇头劝着她,道:“其实没什么好抱歉的,对北机如此,对我也是一样,如果不是你的选择,你也不会到荆州,不会遇到我,也就不会放下仇恨,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张宁神色一阵激动,臻首轻抬,感激地望他一眼道:“你可真会宽人心。”
“哪有的事。“刘澜大笑一声,周旋于四房老婆之间,何止是会宽人心这么简单,只不过张宁是一大特例,和甄姜有点像,都是那种聪明之级之人,只不过甄姜是因为某些原因,现在睁一眼闭一眼,而张宁则与当年的甄姜一个样,能好哄?
但什么事情都没有绝对,越是看起来不好哄的聪明姑娘其实越会因为你不经意的一句话而感动莫名,因为你的某句话触动了他的某根心弦,让他们大为认同。
而这何尝不就是女人心海底针的绝佳体现?
“既然都来了,要不就回家看看?”
“娘都没了,哪里还有家?”张宁脸上浮起一丝遗憾的神色,道:“当年和父亲离开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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