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可是大有意思,若非这场风雪,连着见到两波有意思之人,这般奇景还真是幸运,不过那边酣战正酣,厅外却来了一匹快马,翻身下马后直奔屋内一直冷眼旁观的角落中年,在他耳边清谈几句之后,便急忙忙走出了主厅。
这一行还真没想到会与刘澜如浮萍水上逢,有些出人意料,不过往后嘛,他相信还是会有所交集的,甚至不久之后。
因为在刚才,他已经把这一重要情报传递到曹操处,相信曹公接到情报之后,一定第一时间做出部署,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就算不在荆州动手,也会在刘澜回程的路上。
这事办妥了,心也就彻底放下来了,打了个旋儿与刘澜碰了个面的程昱自然没有理由继续停留,得尽快前往襄阳,更何况刘澜出现在荆州,他需要尽快见到刘表,以确定他的态度是否有所改变。
不过出厅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眼正厅,刘澜好像亲自为那对功夫不错的父子敬酒,老人坦然饮酒,年轻人一脸愤懑,并不赏脸,但被老人狠狠瞪了一眼之后,才不情不愿慢饮樽中酒。
这一切再加上之前一幕,就算他对武事不通,可能让刘澜放下身份亲自敬酒之人,已经说明了那对父子已被他看重,可惜了,虽然不是什么隐士大才,可这样的世外高人却被刘澜所得,看来得尽快去见一见那个卧龙诸葛了。
其实,上一次来到荆州之后,他就听闻了卧龙凤雏之名,回去之后更向曹公推荐,而他这次来,就是带着招揽诸葛的使命的,他不相信刘澜来荆州之后会听不到关于他的传闻,所以要尽早,毕竟这诸葛亮虽然年轻,可是他亲自考核过的,不然不知根知底他也不敢贸然向曹公推荐。
上了马车,程昱出人意料让淳于导一同登车,这让他诚惶诚恐,连声拒绝,可在程昱的要求下,小心翼翼登车而上,说实话,淳于导在程昱面前和在曹仁面前简直就像是两个人,在程昱面前,说话小声,行事谨慎,完全就是一副心思细腻的样子,可在曹仁身边时,他绝对是大大咧咧,任何事情都不会多做思考,更不会像现在去考虑什么分寸,想干就干,甚至只要是将军交代下来的事情,根本就不会考虑后果。
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淳于导?其实这两个都是他,只是在面对相对陌生的程昱时有所克制,或者说,这完全就是一种爱惜羽毛的表现,不想让程先生觉得,曹将军帐下将校如何如何。
可他越是这样,反而会让程昱觉得他很生疏,距离很远,就像是陌生人,这让他会有不放心的感觉,甚至会产生错误的判断,比如在一些事情上是否该让他去做。
车内只铺着几张羊皮毯,放置着一张矮几,当然还有酒水,程昱在他落座后,亲自给其倒酒,又顺手给自己也倒满一碗,从兖州出发这么几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淳于导脸上露出喜色,居然还破天荒说了一堆马屁话。
一脸嬉笑,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酒樽,可却始终没有大着胆子却端起酒樽。
从这些细节能够看出,淳于导嗜酒,其实这时代何止是这样的武人,连文人也一样,确实出了酒水,就没有什么饮品了,不过茶叶如今渐渐有取代酒水的趋势,可这毕竟都是从南方传来的玩意,虽然听说在刘澜治下有些茶叶的价格已经吵到比酒水高出数倍的地步,可在兖州和他所知的一些诸侯治下,茶叶虽然成为一种习惯,但还没有资格取代酒水的地位。
“这一行滴酒未沾,犯酒虫了吧?”程昱看着他笑着说道,同时示意他大可喝几杯解解酒虫,其实这完全是因为他刚才注意刘澜那边表现的原因,他们来时,他可有肯定许褚一定喝了数杯黄汤,可是当他们出现之后,他却滴酒不沾,可是刘澜的反应又是什么呢?非但阻止了许褚,甚至压根就没理会他们。
这可完全不是轻视,反而说明了刘澜的肚量真的很大,他入曹营时,那时主公和刘澜还没有这么尖锐的矛盾,时常提及他,对他赞赏不已,有一句话让他最为深刻,刘澜此人酒量大,可肚量更大。
有些人很难体会这其中的含义,尤其并没有与刘澜有所瓜葛之人,包括他,但这一回近距离观察之后,他可有肯定了,刘澜确实就像曹公所说,正因为有了这一事件,他开始审视身边的护卫,自己是不是可以做的更好?
正是有了这样的想法,这才有了淳于导与他痛彻,尤其当他给他倒酒的那一刻,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尤其是当他将酒樽推到他面前时,虽然他抗拒着美酒诱惑,可是反应却已经出卖了他,程昱笑了笑,说道:“喝吧,这一路你也辛苦了,等进了襄阳,咱们不醉不归!”
淳于导点了点头,端起酒樽一饮而尽,而程昱则打开车帘,雪景优美,亭里房舍积雪铺压,厅外轻松覆满白雪,美轮美奂,不比飘雪时风雪交加,雪停后很多侍从下马走在雪中,深一脚浅一脚,乐此不疲。
对于这些侍卫们来说,精神始终处于紧绷之下,这确实是他的疏忽,当他也明白,自己毕竟只是谋士,驭人之术自然难比曹公刘澜,就好比曹公攻打张绣,望梅止渴让人拍案叫绝,这就是对人心的把我,若非是主公这类人物,确实很难考虑那么多。
“这是我第二次来荆州,上次是另一人,但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夏侯惇将军帐下的一位偏将,知道我们此行为什么要来荆州吗?”
淳于导没敢说但也没敢问,而程昱等了半晌,见他反应,瞬间明悟,说道:“天下之中雒阳,九州之中,荆州,东可顺流下吴会,西可逆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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