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要指望我会出兵支援,更不要指望败后能退回广陵城内!”
“这……”袁刚心虚了:“那要是没有人愿与我前去……”
“那你就自己一个人去,你能招到一人,就带一人去,招到一万就带一万去!”
“陈元龙,你莫要欺人太甚!”袁刚急了,跳脚骂道:“你这是不顾大局,用私人感情刻意在刁难我!”
“我在刁难你?到底是谁在刁难谁?”陈登怒叱一声:“我不顾全大局,你我到底是谁不顾全大局!”陈登敢说这番话,就是因为他相信城内的郡国兵没有会傻到与他去送死,而袁刚估摸着也明白这一点,不然他也不会是与自己商议出兵的事情,自己早就安排了!
袁刚颓然坐倒,无须左右权衡,他也知晓这一回他不可能带兵出征了,可是这能怪他吗,这些个郡国兵哪个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又怎么可能有人随他出征。
“来人呐,将袁刚给我押下去!”就在袁刚坐倒的一刻,陈登高喝一声,屋外早已准备好的军卒一拥而入,袁刚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生擒,怒视陈登,大吼:“陈登,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当然是要治你扰乱军心,诋毁上官之罪,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会在战后把你交到主公面前,由主公来治你这兵痞之罪!”
“你……”
“我?你是要说我以公报私?哼,我再如何以公报私,也不会像你这样,以权谋私,为立军功,带领着本不习军阵的郡国兵就去跳火坑,若我答应了你,就算守住了广陵,也会付出惨重伤亡,若我不答应你,你心中有愤,我焉能用你!”
“好你个陈登,咱们到时候主公面前理论!”袁刚大叫一声,就见陈登眼中闪过一抹狠色:“拖下去,看起来!”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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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邮的官道上,一队队袁军士兵扛着兵器旗帜快速行进着,队伍浩浩荡荡,如同长龙一般,而在长龙腹部的位置,突然一员战将停下了战马,脱离了长龙。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许耽。
他脱离队伍,则是为了等待斥候的传讯,很快,可以说完全在他的预料的时间内斥候出现了,报告给他一个如果在淮阴时的消息,高邮也是人去城空。
对高邮是一座空城他早已预料到了,一点也不奇怪,下意识望了眼南方广陵县的方向,陈登,这位老朋友现在正是广陵郡的郡守,比陶谦时不知风光多少,而这本应该是他的职位,却生生被他和糜氏所抢,若非二人一个卖主一个卖妹,焉能有今日这等风光?
在徐州他最恨的人除了刘澜,无疑就是糜竺与陈登了,而前方不远,他就会见到这位多年的‘老友’,对这位老友,他太熟悉不过了,湖海之士,哈哈,滑天下之大稽,说白了不过是小人一个,只不过因为家族势力被冠上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说白了也不过是徒有虚名之辈。
只要他愿意,对付这样的废物分分钟就能夺下广陵县,许耽轻捻颔下山羊须,对攻下陈登驻守的广陵县有着十足信心,这一次他来广陵,可不仅仅是为了对付刘澜这位头号大敌,更是要除掉卖主求荣的陈登!
陈登的那点能耐他比谁都清楚,除了耍点小聪明,和他父亲那样弄些阴谋诡计还能如何,当然了,他也不会过度自信,反而于军不利,只要做到不掉以轻心,对付他就足够了。许耽现在并不知晓在他们身后张南正在追赶过来,此时的他眼中现在只怕也只有广陵县狱陈登了。
要不得怎么会说,仇恨有时会蒙蔽人的双眼,若非他与陈登有如此大的过节,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一块盲区,这在征战中,尤其是像许耽这样久经沙场的将领极少会犯得错误。
若他能像现在这样对付广陵县一样能够保持理智,那么他也就会彻底明白陈登放弃广陵其余各县的真实意图了。现在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广陵的许耽默默注视着步卒快速前进,心中更是做好了在广陵城一切可能发生的紧急情况,甚至都已经想出了应对的办法,但是援军一事却被他忽略了,这是他没有考虑到的?并不是,而是他刻意忽视的,因为他来此就是为了引徐州军分兵,所以他一早就知晓徐州会分兵,只是没想到刘澜会如此快的分兵,所以才会出现他根本就没有派兵去巡查后方的情况,正是他的疏忽,反而让张南抓了空子。
随后,听取了高邮汇报的许耽再一次回到了部队之中,随着部队一同向广陵开进。
而在经过高邮之后,全部斥候也已经全部派往了广陵,几乎每隔一刻钟就会数名哨探将广陵城最新情况传来。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预计发展,可是很快,消息变了,广陵关闭了六门,城防加固,甚至能够清晰听到士兵的操练声,许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广陵已经进入到战备的状态之中,同样能看出,陈登对于他的恐惧,他率领大军尚在高邮,几百里的距离就已经让他风声鹤唳了,这样的对手,有何惧哉?
得到此讯后,索性许耽也不在掩藏身形了,光明正大的行进,也确实没必要在遮掩,毕竟人家已经知道他们的存在了。
时间推移,距离广陵城越来越近,这一战的重要性许耽无比清楚,可以说这是一场改变徐州之战战局的大决战,只是他得到的一些最新消息却让他愁眉不展,张飞出现在寿春,纪灵回军救援,这让他孤军深入变得无比危险,可是他现在也已经没有了后路。
眼下除了拿下广陵城,好像他突然变得没有了后路,这让他在接到张勋的传讯后破口大骂,被出卖的感觉,孤军奋战的无力让他不得不加快行军,尽快发起对广陵的进攻,趁徐州援军抵达前,攻下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