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场大战。
事实上,张勋心里也很清楚,这一仗,想要击败徐州军的概率并不大,而且就算击败刘澜,想要彻底掌控徐州的希望就更小了,不说徐州军本身的战斗力不弱,就说一直虎视眈眈的曹操就不可能不横插一脚进来。
所以这一次必须要吸取丹阳之战时的经验与教训,而哪一战虽然他们没有与徐州骑兵正面对垒,但从丹阳之战来看,地方真正的优势无疑是龙骑军,所以部队集结,结阵以待就是关键种的关键,不能轻易攻城,给徐州骑兵以机会,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徐州军印出来主动进攻,然后与其决一死战,可以说纪灵现在的战术无比正确,奈何他碰到了一位老道的对手。
刘澜与关羽,想要让他们就范,必须要再想办法,突然,张勋想到了一个人,立刻起身从内帐走出,在外帐对传令兵下令,让他们速速将许耽找来。
许耽,当年曹豹所统领的丹阳军大将,受到曹豹牵连被免职,最后从徐州逃离,到了寿春,成为主公帐下一名校尉,职位不高,但有实权,远比他在徐州获得自在,当然与曾经陶谦治下的徐州比起来,许耽的待遇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也正因如此,他恨急了刘澜,也正是因为徐州的一些旧有势力的鼓动,才使得主公对徐州越发垂涎,可他却明白,主公被这些人蒙蔽了,他们的能耐,在徐州的影响绝不可能像他们说的那样,只要一出现在徐州,以前的部下毕竟反戈。
不过这些话虽然不可信,毕竟不这么说又怎么得到主公的重用,所以他们只能各种吹嘘来显示自己对寿春来讲是有利用价值的,而张勋之所以会把他带来,也正是因为看重了这一点,虽然他不信他们还能对徐州保持影响,但他却相信他们一定会刘澜的习性熟悉,这也是他为何会随军的原因。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需要一个知晓刘澜并清除他想些什么的人。
不多时,传令士兵将许耽带来了,与曹豹一样,他今年不过四十岁,正值壮年,身材如当年在徐州时一样魁梧,肌肉虬结。只不过他的两鬓已经斑白,这几年的寄人篱下,遭受的白眼让他显得十分苍老憔悴,也让他深深的体会到了人情冷暖,正因如此,他对力量的恨意越来越深,这一切都是因为刘澜造成的,可是当他在寿春苟且的时候,他遇到了一个人,正是张勋,他被其推荐到了袁术身前,虽然没有获得重用,可是在这一次进攻丹阳之战时,却突然被张勋点了将,一个重生的机会出现了,并让他把握住了时机,成为了实权校尉,这让他感动万分,黯淡的眸子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他终于可以期盼一件事,如何让刘澜覆灭,让他尝到自己这几年所有的遭遇。
所以当听到主将张勋召见的一刻,他几乎是跑着来到了他的营前,在张勋面前他表现的甚至比对待当年的曹豹还要谄媚,因为他太害怕再回到从前的日子。
“将军,您召见我?”许耽恭恭敬敬施了一个军礼,连头都不敢抬。
张勋点点头,示意他坐在一边后,道:“这么晚把许校尉你叫来,我想听一听你对如今纪灵将军与刘澜对峙的一些看法,如果我们到了,是该继续与刘澜僵持呢还是主动进攻,又或者改如何去打破眼下这样对峙的局面?”
张勋说话非常和善,一点也不犀利,更像是老友之间在聊天,对此许耽早已熟悉,但他可绝不会真的以为他便是张勋的好友了,依旧恭恭敬敬的说道:“末将有些想法,说的不对还请将军见谅。”
“说吧,我也是有些犹豫不定,所以才把你叫来听听你的想法,毕竟在我军之中,没有谁比你更熟悉刘澜了。”
熟悉刘澜,那不过是许耽对外吹嘘的说辞,他真正见刘澜的次数屈指可数,又怎么可能了解他的脾性,但是像刘澜这样的人物,其实并不需要近距离观察,只要研究一些关于他的情报就可以大致判断出这人的个性,正因如此,许耽在对外说起刘澜时,还真能说个八九不离十,可如果有人仔细去研究的话,就会发现,这些其实自己也知道,并不用许耽多说。
许耽考虑了一下,说道:“末将以为,刘澜其实并不愿与我军开战,所以他才会一直与纪灵将军相持,不然的话以刘澜一贯作风,要以开始猛攻,所以末将可以肯定,刘澜一定是在顾忌着什么,使得他在亲自带兵出征却又不敢轻启战端,要不然以刘澜这么多年来作战来看,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必然是一片腥风血雨,所以此战的关键就在于,刘澜到底有着什么的忌讳,只有搞清这个关键,那么我军就能彻底把握主动权。”
“不错,这一仗按理来讲,刘澜要比我们更急着交战才对,可是从纪灵驻防之后刘澜也偃旗息鼓就太奇怪了,所以他一定有所顾虑,可是又有什么因素导致刘澜耐下心来呢?”张勋有些看不明白,本应该心急如焚,现在反而稳坐钓鱼台,难道是因为刘澜有什么阴谋不成吗?
张勋一时间不敢确定了,甚至信中开始乱了起来,很多事,尤其是在大战开始之前往往就是双方互相的算计,谁能躲算一步,谁少算一步往往会影响到一场决战的胜负,沉吟片刻,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我们尚无法确定刘澜的真实想法前,最好先不要急着与纪灵汇合,先瞧瞧刘澜后续的布置与举动?”
“正是,既然急于交战的刘澜能耐下心来,那我们就与他比拼耐下,一旦他露出马脚,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你说的不错,从明日起让部队缓慢行军,既然他要拖,我们就与他拖,拖到他露出马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