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公,我明白了。“孙策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随即说道:“还有一事需要你去负责以下,那就是穿令下去,今日夜间防备刘繇偷营。”
“防御刘繇?”朱治有些不确信的说:“今日刘繇刚败一阵,岂敢在来袭营?”
“哈哈,正因为今日他败了一阵,所以我才特意在营中大赏兵将。”孙策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说道:“其就算吓破了胆,但有那太史慈在,今晚必趁我军宿醉来袭营。”
就在孙策军中大宴兵将之时,一匹快马突然出现在营中,瞬间进入孙策营帐,后者很快得到一条消息,眼中的神色瞬间变得阴冷,如何也想不到,设计了半天的敌军,居然在这时刻突然跑了。
那太史慈到底是怎么想的!那刘繇不敢来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不敢来了,莫非当真被吾吓破了胆?
孙策一跃而起,大喝一声:“传我的命令,大军出发,追上刘繇军,务必全歼!”
刘繇逃跑的方向是秣陵,在孙策下令之后,数万厉兵秣马的军士如同猛虎一般在刘繇军身后追击着,他们走了不久,但得到消息再整军这一耽误却耽误了不少时间,但两军的间隔却并不远。
原本刘繇打算在神亭岭拖一拖孙策,等刘澜一到也好夹击,可是他们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刘澜前来,更在近日被孙策大败一阵,不得已只好放弃神亭岭,返回秣陵,据城而守,如此以他们现有的兵力也许还能多守一些时日,不然继续在神亭岭和孙策军抗着,随时都有全军覆没的可能,当他将这一想法当着众将的面说出后,没想到居然得到了一致的赞同,原本他以为会得到太史慈的反对,没想到他也同意了,既然如此,当即刘繇下令全军撤退,只不过太史慈需要带兵掩护部队撤退,并肩负起见识孙策军的重任。
对此任务,太史慈欣然领命,其实这全在刘澜的计算之中,连太史慈也难以相信,事态的发展居然与他的推算一样吻合,震惊与刘澜的未卜先知的太史慈自然欣然接受刘繇对他下达的任务,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耗着孙策军的锐气,因为当他们追击到秣陵城下时,将会受到徐州军的空气打击。
太史慈带领着本部监视着孙策军,许久之后,一名探马飞速而回,再次屯驻了五百名骑士齐齐从地上跃起,翻身上马,只听太史慈对那斥候问道:“孙策军动了?”
斥候气喘吁吁的说道:“来了,是骑兵,足有五千人,快马加鞭全速追击而来。”
“你们继续监视,务必要保证安全。”太史慈说完,便对着身边的张北等五百士卒道:“兄弟们,我们撤。”
半个时辰后,还在向秣陵快速撤退的刘繇接到了太史慈传来的书信,他奇怪的打开书信,只见开头写道:‘末将太史慈奉命监视孙策军,今敌军派骁骑来犯,还请刘刺史加紧行进,尽早进入秣陵,免被孙军骁骑追上。”
刘繇气得将书信狠狠一甩,怒道:“他呢,太史慈呢,为什么不去阻拦敌军,为什么不去阻拦敌军!”
“太史将军说,我军只有骑兵五百,若与敌骑交战,无异于以卵击石,是以当避其锋芒,在敌军两侧寻找战机!”
“混蛋!”刘繇气怒之下拔出佩剑:“我要杀了他!”
“主公现在还不是处置他的时候,我军当尽速赶回秣陵,到时待其入了秣陵城再处置其不晚。”
“对,对,敌军乃骑兵,很快就会撵上,快,快撤!”
在敌骑的追击之下,刘繇不得不放弃军中各种杂物及辎重,仓惶向秣陵撤逃。
卯时,刘繇得到消息,五千孙策骑兵已经追到了只有十里开外,而其后步兵则在五十里外,这还是刘繇一连派出了数波部队拦截的成果,他们当中连着四波被击溃,最后一波则全军覆没,好在一切的惊恐都过去了,前方秣陵城斑驳的城楼了他已经能清楚的看清了。
数万人马经历了一夜的胆战心惊,—夜的拼命狂奔终于在卯时天彻底大亮的一刻进入了秣陵县城,秣陵县属丹阳郡,乃丹阳郡郡治所在,也就是后世的南京城,不过现在的秣陵还远没有成为后世南方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但自刘繇南下之后数年经营,确实为日后孙权在此定都打下了基础,县城墙被修建的高大且坚固,而且是南方为数不多的几座上县,人口足有数千户三万余人,如果是在黄巾之乱前,秣陵还真算不上什么,但在如今的乱世,能有如此规模的都市,确实是人人眼中的一块肥肉。
直到回返秣陵后,一路受尽了惊吓的刘繇才算是安下心来,他再也不用担心会被孙策军撵上,也再也不用担心会轻易被孙策击溃,可以耐着心等着刘澜来救了。
交战之初,他本身是拒绝出城与孙策军交锋的,但最后还是被众将说服了,当时孙策军队人数只有区区不到一万人,他坐拥大军,没有不胜的道理,可一连数战之后,见识到孙策军恐怖的刘繇不得不接受太史慈的请命,答应其北上向徐州求援,可就是这短短数月的功夫,孙策军却不断发展并壮大起来,此消彼长,双方军队数量居然持平了,这让刘繇无比后悔,早知会是这样的局面,他当初又何苦出动出击,窝在秣陵城,等待刘澜来援,还能保全实力不是,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白蚀了一把米。
暗叹一声的刘繇迟到了数月来唯一一次的饱饭,热饭,这才算彻底缓过神来,但躲进秣陵城就算安全了么?他又开始忧心忡忡起来,孙策军很快就会抵达,到时他能在秣陵城抵挡他吗?
刘繇不禁在心中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