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身后不远的军卒脖颈间割去。
长剑瞬间便至,手下兵丁刚要反抗,便已被长剑划破了喉咙,只是轻‘嗯’了一声,便即瘫倒在地,一击得手后,夏侯博再次向曹砢攻了过来,嘴角泛起冷笑,道:“曹砢,平日里我礼让你三分,只是忌惮你大哥的能耐,如今你大哥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我看今日谁还能保得了你安危。”
“夏侯博,休在爷爷耳边恬噪,之前只是爷爷我一时大意,所以才着了你的道。”说着一挥大斧,向着陶德劈头砍下,这一击势大力沉,用上了他浑身的气力。
夏侯博盯着曹砢大斧挥舞而来,料这一斧若是被其劈中,立时便会被一劈为二。这一切只是刹那间的功夫,不敢多想,急忙向一旁跳开,而曹砢见他躲避,眼中闪过一丝光彩,好似对方正中下怀一般,只见大斧一转,朝下的斧刃横转,对着夏侯博横削而去。
“啊”
曹砢的变招使夏侯博始料未及,就是第一时间向后躲闪却又如何能够躲避,斧刃横扫而来,只是瞬间就在其胸膛划出一道血痕,其胸膛鲜被拉出一道长口,血倏倐留下,血肉更是模糊。
虽然被拉开一道口子,但伤口并不深,夏侯博看了眼胸前伤情,额角疼的他直流冷汗,牙咬的更是吱吱作响。
缓缓抬头,冰冷的眼眸带着愤怒之色看向曹砢,此时他早已暴怒如狂,再加上受胸前鲜血的刺激更是红了眼,大吼一声后再次向他攻去。
曹砢与夏侯博两人一个以力量见长,一个精于招式,此时夏侯博含愤一击,气势立涨三成,向着曹砢刺去一剑。
曹砢看着眼前状若疯虎一般的夏侯博,冷笑一声,他以被怒火乱了心性,如何还能是自己的对手?冷眼看着他向自己冲来,只是随意一挡,将其长剑挑在一旁,同时大斧横削,却并未直接将其斩杀,只是将他头顶上的金冠斩落。
看着头发披散而下,浑身浴血的夏侯博,此时他双眼充斥着愤怒之色,但看着曹砢眼中却是心情大好,得意大笑,道:“夏侯博,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
他嘴角带着戏虐的笑容,嘲笑也似的看向陶德,道:“就是我大哥曹性已远走兖州,也轮不到你在此嚣张。”
“啊”
夏侯博大吼一声,再此向曹砢扑了过去,陶德只是侧身躲避的同时。用斧柄在其后背一扫,立时将他击倒在地,此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连站都站不起来,更不要说与陶德比斗了。
“校尉。”
四周骤然响起喧哗之声,夏侯博知道,这是自己的兄弟们在呼喊自己,再为自己担忧,心中骂道:“夏侯博,你这个废物,这点小伤就让你连爬都爬不起来了吗?”他心中咒骂着自己的无能,使出浑身气力撑起上半身,可是双腿却又似灌了铅一般,再难抬起。
夏侯博焦急的趴在地上,狠狠的捶打着地面,他恨自己的无能,就在此时他看到自己的兄弟在将丹阳军击退,迅速分出一部攻向曹砢。
曹砢没有想到身边的兵卒竟如此无能,只是片刻就被击溃,不敢再耽搁,是该将夏侯博解决掉了,只有如此,才能彻底控制东门的局势。
当他正要欺身上前结果夏侯博时,陶谦亲卫已有十数人向他攻来,这些人都是军中好手,若是一对一曹砢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可是此时他们围攻而来,便不得不让他提起了一百二十分的小心。
大斧横扫而出,只听砰砰砰三声响,就见当先五人中的二人被拦腰斩断,当斩向第三人时,却见那人奋不顾身的抓住了斧柄,曹砢心中一惊,急忙向回抽,可那士卒就是不肯松手,那人一直被曹砢拖到身前,见他还不松手,瞬间挥出一拳,打在了士卒的面颊上。
第一拳,下巴瞬间就被轰碎,但他的双手仍然死死的握着大斧未曾放手,第二拳鼻尖扁塌,鼻血顺着鼻孔缓缓流出,他的双手终于松动,但仍然吃红着双眼盯着眼前人,第三拳,士卒再也无法抵挡曹砢重抵千斤的一击,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了出去。
“砰!”
“啊!”
士卒落地后的那一声响重重的压在四周众人的心间,无数人立时双眼变成了血红之色,但随之而来的惨呼声却是响彻在四周惨烈的天空之中,所有人都看向了惨呼声传来处,他们看到了一具血肉模糊的人影,手持着长剑,站在曹砢身后,长剑以恒定的速度穿过他的心脏。
曹砢临死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会死在这个从未拿正眼去瞧的夏侯博手中,他艰难的扭过头,难以置信的看向他,只见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在之前因为门牙掉落而漏风的嘴巴,呼呼喘气的同时却是用着异常狰狞的口气说道:“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兄弟,不然我就是死,也会拉上你!”说着他却是放声大笑起来,直到曹砢闭上了双眼。
随着曹砢的阵亡,夏侯博紧绷的神经才为之一泄,身体再也无法坚持,重重的摔倒在地,一动不动,也就是这一瞬间,现在几乎炸开了锅,大字型躺倒在地的夏侯博好像听到他们在疯狂喊叫,不停的喊他的名字,可是名字后面的话,他却听得不是很清楚。
夏侯博心中充满了喜悦,是杀戮大敌后的喜悦,又或是死里逃生的庆幸,他就如此躺倒在地,缓缓的闭上双眼,失血过多使他精神有些恍惚,但他还是感觉到了脸颊上的水痕和身旁的哭泣声,他顿时明白后面是在喊什么了,勉强睁开双眼,鼓起全身气力破口大骂了一句,道:“老子还没死呢,你们哭的什么丧!”
说着指了指城门的方向,道:“他玛德,有这些劲,给老子夺下城门。”说道最后却是声音好似蚊呐一般道:“困死老子了,老子得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