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小卒。吓得他急忙闭口,颤声道:“司马恕罪,司马恕罪。”
左禄阴冷着脸瞪了小卒一眼,刚欲转身。却又蓦然回首,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那小卒眼角闪过一抹喜色,暗道:“冒险成功,这功劳决计是跑不了了。”他心中正自高兴,面上却是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道:“实不相瞒左司马,小的昨日轮守,发现了一件怪事。”
左禄冷冷的看向眼前小卒,他平生最烦这些耍小聪明的人,戟指怒目道:“有话快说,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小卒毛骨悚然,道:“启禀司马,昨日小的轮守,见陈校尉率着车队进城,而车中坐着一位和之前城下那位刘使君相貌一般无二之人。”
二个相貌一样的刘澜竟然一前一后的前来徐州?左禄眉头紧锁。这世上岂能有一模一样之人,便是一台双生也有区别,岂会一般无二,诘问道:“你可看清了?”
“小的看的清清楚楚,绝不敢在司马面前妄言,若有一丝虚假,司马尽管拿去小的这颗脑袋,小的也绝无二话。”小卒眸光灼灼的说道。
左禄点点头,眉头却早已皱成了川字型,嘴上喃喃自语道:“这是什么情况。竟然会有二个刘澜?”
这回小卒学聪明了,献媚也似的笑道:“司马,可否容小的斗胆一言?”
左禄心中疑惑重重,想不通其中关节之所在。听他这么一说,点点头示意他,道:“你且说说看。”
小卒说道:“依小的看,现在这个刘澜一定是个假的,而那个真刘澜早在昨晚就进了徐州城。”
“此话怎将?”
“司马,听说刘澜乃是久在战场厮杀之人。可你看那城楼之下的这位刘使君,连马都骑不稳,只此一点便可瞧出端倪来,而且……”
“而且什么,快说。”左禄眼前豁然一亮,小卒的话说的很有道理,让他也开始怀疑起来城外刘澜的真实性了。
“诺。”小卒整理下语言,一五一十道:“昨日小的检查刘澜马车时,就觉这人身上有股与众不同的气质,所以就多看了他几眼,直到今日才明白了过来。”小卒不敢再耍花枪,让左禄去猜他的心思,自问自答,道:“像昨日那刘澜,还有司马您,身上自然而然就会流露出一种久在上位的气势,岂是我等这些凡夫俗子可比。”
伸手指向城外的刘澜,又道:“可司马您看那人?就是穿上了鲜衣骑上良马,可那从骨子里透着的卑躬屈膝的样子,又岂是刘使君所能有?”
左禄默默点头,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夸赞道:“你干的不错,当步卒委屈你了。”随即拍着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要立即去见曹将军,待事后自会重重赏你。”说完匆匆离去。
他会如此说,说明心中已经深信小卒所言了,那‘刘澜’自然不会昨日进城之后又离开徐州,毕竟从昨日关闭城门后徐州就再也未开启过城门,那眼前城下这位‘刘澜’又可以肯定必然是假冒的,也就说明了昨日的假刘澜才是真身。
左禄已经想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要快些去见到曹豹,将这件事告诉他,让他早作准备,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当左禄来到曹豹府邸时,曹豹已在厅中等候多时,见他到来,迎了上去道:“如何?刘澜已经到了城外了吗?”
“将军,有些异常。”
左禄将前因后果通通道出,立时吓得曹豹浑身一震,大难就要来临的恐怖更是充斥心间,眼中满是戾色,歇斯底里的骂着:“陶商蠢材不是说昨日来的乃是假刘澜吗?那个废物,怎么连真身进了徐州还不自知。”
“校尉,那既然真刘澜就在徐州城内,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左禄做了个杀人的手势,可偷眼打量曹豹,却发现他脸色极其难看,好似久病初愈的病人一般,看来校尉并没有与刘澜鱼死网破的勇气,眼眶一转,计上心来,道:“如果校尉不愿与刘澜硬拼,不若我们先撤出徐州城,只要投奔到袁术处,必有一日还会再回来的。”
“现在还能跑的了吗?”曹豹心中焦急,早已乱了手脚,在屋子来回踱步,额角的冷汗缓缓答答落下,每掉落一滴,一旁左禄的心脏便会跳动一次,他想象的到,若是刘澜彻底掌控了徐州,自己的下场会是如何,急忙开口劝道:“曹将军,再不走只怕就来不及了?”
“真的来不及了吗?”
曹豹嘴上喃喃自语,脸庞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刘澜下了一招偷梁换柱的好棋,既然他已经来了,那他会干什么?”
“这还用猜吗,自然……”左禄心焦如焚,发现语气不恭,忙改敬语,道:“自然是要暗会陶谦,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掌控徐州。”
“正是如此。”事到临头,曹豹也没理会他言语冒犯,冷静的外表下却突然狞笑了起来,面脸愠色,道:“既然刘澜想瞒天过海,一定认为我们会将城外那个假刘澜当做是他,而他却可以顺利的前去陶谦处,到时只要陶谦将其卫军的指挥权交到他手中,那他就可以会同陈家与糜家控制徐州了。”突然得意大笑起来:“但他却想不到我们发现了他这一招妙棋。”
看向左禄,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阻止刘澜,不可让其将陶谦的虎符拿到手中。”说道最后却是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喝道:“不管是早是晚,现在我们只能放手一搏。”
说道最后却是急忙转身出屋,道:“集合丹阳军,一定要抢在刘澜控制陶谦卫军之前将他擒获。”
“可是校尉,若已经晚了呢?”
“若已经晚了?”曹豹神情一泻,突然变得疯狂,道:“若已经晚了,我们就和他拼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