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做出那事来。”
“德然所言正是,像曹豹与笮融都是丹杨军出身,若有外敌,自然会一致对外,但为了利益,难免就要反目成仇了。”
“先生所言不错,曹豹本已到了孤注一掷之时,不然绝不会冒着得罪陶商而使其子干出那些事来。”刘澜侃侃而谈,道:“只是曹豹万万没料到,糜家非但没有同意与曹家的婚事,反而还将其妹下嫁与小子,这就打乱了他们的步奏。”
陈登心中一动,终于明白了父亲口中大事可期是什么意思了,接话道:“也许并不是曹豹想不到糜家不会同意,只是他从来都不愿如此想,毕竟他也十分迫切得到徐州氏族支持从而坐上徐州牧之位,所以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会去赌。”
刘澜赞同道:“元龙所言不错,可是当曹豹发现事情并没有向着预料的那样往下走,反而还使他得罪了糜家,更开罪了陶商后。他想当徐州牧的美梦也就化为了云烟,所以他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向陶商乞怜,寻求僻护。”
“可是笮融为什么又会带着本部丹杨军跑了呢?”陈登大感不解道。
刘澜看向一直缄默不语的陈珪。道:“其实从一开始这就是笮融一手策划的计谋,如先生所言,笮融乃奸猾之辈,所以他才会扶持曹豹去当徐州牧,若笮融对曹豹直言想当徐州牧。曹豹无论如何也不会助他一臂之力,所以笮融才会退而求其次,表面上答应支持曹豹当上徐州牧。可在笮融心里呢,曹豹乃一届莽夫,他笮融迟早能够将其控制,所以他才会支持曹豹当州牧,毕竟他从未将曹豹当做对手!
可糜家小姐的事情发生后,笮融却发现曹豹竟然打消了继续当徐州牧的念头,为了自保更是向陶谦摇尾乞怜,也许他还向陶谦表忠心。要全力支持陶商当徐州牧,如此一来,真正想当徐州牧的笮融自然不会同意,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二人彻底发生了矛盾,而在与有陶谦支持下的曹豹对垒后打败,笮融这才在万般无奈下带着兵马跑了。
陈珪笑道:“德然所料虽然不错,但有一点却并不正确,那就是笮融为何会跑。”
他抚着短须分析道:“陶谦一直就知道丹杨军有两个声音,这是他乐意看到的。因为此乃权谋之术。”
刘澜认同的点点头,只听陈珪继续说道:“但他若想让陶商承其位,那首先就要让丹杨军里只有一个声音,而这个声音必须是为陶商所用。”
宛如醍醐灌顶一般。刘澜心中豁然开朗,道:“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陶谦欲要对付笮融,却不想机密泄露,反被笮融逃了?”
从一开始陈珪就知道刘澜绝不是易于之辈,此时才真正切实体会到刘澜不仅能决胜沙场。对于手段谋略也是一把好手,听着他将自己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点头笑道:“笮融这一跑,使君大事可期矣。”
刘澜起身,对陈珪拱手道:“如今丹杨军一分为二,陶公已到了左右为难的境地,只要有先生为小子进言,陶公必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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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小心一点。”陈登提着风灯照亮,与陈珪在府中漫步,不时小心提醒着他。
残阙的月亮羞遮了脸,当此秋日,四周秋虫婉转鸣叫之声好像带着一丝哀怨,一丝不舍,对于它们来说,生命马上就要走到尽头。
略显伤感的夜里,父子二人在一处阴暗处停下,远远的盯着远处的厢房看去,只听陈登说道:“父亲以下定决心了吗?”
“不是我下定决心与否,实乃大势所趋。”陈珪淡淡的说道:“对了,刘澜便在那间房中休酣?”
陈登应道:“是的。”
突然发现厢房中一位麻衣少女走了出来,观其面容,正是下午在议事厅陪侍的那名小丫头,看着眼前花样的少女,陈珪诧异道:“这女子又是什么人?”
“父亲,这女子乃是府中的女婢,今夜我令其为刘澜侍寝。”陈登说着却是苦笑一声道:“看来刘澜并不是好色之徒。”
“哼!”陈珪冷哼一声:“庸脂俗粉罢了,他刘澜就算是好色之徒又如何能看的上。”随即以说教的口吻道:“以后做这些小动作的时候先向为父打声招呼。”
“孩儿知晓了。”
陈珪点点头道:“现在是他刘澜需要倚重我陈家,所以不用像糜家一样。”顿了顿又道:“冒失做事的话,反而会惹刘澜猜疑。”
“既然父亲都答应帮助他了,他难道还会怀疑了?”陈登不解的说道:“这也是咱们陈家主动放低姿态向他刘澜示好,毕竟若是日后刘澜入掌徐州,还需仰仗……”
“哼。”
陈珪重重的哼了一声,打断陈登,道:“这刘澜心机深的很,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看了眼已经昏暗的厢房,说道:“我们回去吧,这里没什么可看的了。”这刘澜当真捉摸不透,老夫劝他立时举事入掌徐州,他竟然直言拒绝,这刘澜到底在等什么?是在等更好的机会?还是他早已有了稳妥的计划?还是他当真有如此耐心要熬死陶谦?陈珪陷入到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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