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为了百姓,即使得罪些许氏族又有何妨?何况还是小沛县这样的氏族,在后世,充其量就是土财主,‘他们’能耐便是再大,还能给我翻起天来不成?
心中如此想,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还有甄俨他们,日后还得靠他们,可不能因为此事让他们有弃官的想法,等明日安慰他们一番算了。
说着出门向关羽等人下达了命令,众人接令转身而去。
随即刘澜便朝着后院居室而来,进得屋来前吩咐刘安,今日不管是何人都不见。
屋内并没有人,应该是甄姜去了赵雨处,随即在矮机前坐定,可刚坐下没多久,便听外面传来声响,随即只听屋外一道朗笑声响起,道:“难道德然连我也不见吗?”
刘澜顿时怔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热情欢迎,道:“伯宁何时到的沛县,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原来是他期盼已久的甄豫甄伯宁抵达小沛了。
甄豫一袭缎彩锦衣,浑身上下透着风尘之色,躬身施礼,道:“德然这是怎么了?连人也不见了?”
“不说还好,一说,我这肚子里都是气。”
刘澜摆摆手,道:“还是不提的好,不提的好。”说着将甄豫让进屋内,亲自为他添茶倒水,道:“伯宁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也好亲自迎迓。”
看着刘澜添茶倒水的忙乎劲,甄豫一边说着不用这么客气,一边道:“给德然和姜儿一个惊喜罢了。”随即眼中透出一丝狡黠,道:“德然不知为何事困扰,可否对某道来?”
刘澜将新的税收政策向甄豫说了一番,只见甄豫眼神一亮,道:“这是好事啊,德然又何必苦恼?”
“我也知道这是好事,可你却不知道这些该死的氏族。”刘澜狠狠的说道。
“这些氏族怎么了?”
“这些氏族竟然沆瀣一气,联合抵制。”刘澜重重的一拍矮机道:“你猜,他们怎么做的?”
“怎么做的?”甄豫越听越好奇,忙不迭的问.
‘奇耻大辱,真实奇耻大辱啊。”刘澜叹息,道:“我都羞与伯宁提及。”
“到底怎么回事?”
“有些小氏族,竟然将原本租予佃农的三成的地租改为了六成,更有甚者,其中有几家有水田的氏族,竟然将水田该种成了桑林。”
“还有此事?”甄豫有些哭笑不得道。
“这几户氏族也太过聪明,还四处宣扬如此我便不能收他的地租,(我不种地了,你总不能还收我粮食吧,只能收桑麻。”
甄豫不禁莞尔,道:“那也只能怪德然将桑麻定的太低了,也难怪这些氏族要偷奸取巧。”
“就是如此,若是他们耕种,需要交纳四成粮食,但改做桑林后,不但收入有所增幅,而且每年只需要交纳二成桑麻。”说道最后却是狠狠的骂道:“这些该死的氏族。”
甄豫话锋突然一转,道:“所以德然便派云长几人去惩治这些氏族去了?”
刘澜气道:“若是如此,我也不与他们纠缠,但最可恨者却是那孟安家。”
“孟安?”甄豫疑惑的问道。
“对,就是这老家伙,竟然号称要将田地闲置一年,看我如何收他的税.”
“还有此等事?”
“当然,这老家伙还放出风来,说我不是要俺地收税吗,他今年什么也没种,看我怎么收。”心中却是破口大骂道我X他姥姥。
甄豫笑道:“如此德然便要兴师动众?其实解决这些问题却也简单,就像这孟家来说,既然他家田产已经登记在册,到时只需知其土地有多少,到税收之日,按其土地收税便是,若其不交,到时再惩治不迟。”
刘澜哼道:“我也明白,可最关键的却是这些氏族煽动百姓,你说与其等到那天再去惩治他们,何不提早来他个杀一儆百?”
“不可……”
“难道伯宁也是来劝我的?”刘澜神情突然变得冷淡道。
“我早闻二弟(甄俨)所言,德然欲除世家久矣,可若真要对付他们,到时悔之晚矣。”
“谅这些小沛的氏族又能奈我何?”刘澜不屑道。如果是徐州的糜家和陈家,河东的崔家,河内司马家、颍川荀家,东川费家这些大氏族,刘澜自然要寻个围魏救赵,曲线救国的办法来解决,但区区小沛本地的一些‘乡绅’又如何能放在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