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齐声说道:“使君思虑深远,我等不如。”
被三人奉承的刘澜笑道:“我们还要考虑,若是将土地底价售卖,不说那些氏族会有意见,便是富农中农同样会有意见,而且就是这些无地的贫农想要底价购买,可又有几人能够买得起?若是他们因为买地而向氏族,富农借贷,如此利滚利,不需数年这些田地便又成了氏族所有了。”
在广大农村中,并不是只有地主才会借贷,只要家中有所盈余者都会去借贷,不过对于贫农与中农来说,他们借贷一般都会借给那些诚实本分之人罢了,闲懒之辈却是绝不敢借的。
刘澜继续说道:“只要一过秋收,就可以鼓励无地耕作的百姓去开发官府所拥有的荒地和无主荒地。”他想了想又道:“暂且可以让每个壮劳力或是每户开垦二十亩荒地,五年之内免除所有赋税,只需收些租种费用便可,而且要提前告诉这些百姓,只要是他们自己开发的无主荒地,五年之后可以通过低价购买。”
说道这里却是看向国渊道:“子尼可以先将价格拟定出来,与表章一同拿来我看。”
为什么只有区区二十亩,这个刘澜自然有他的考虑,通过后世的一些经验,他心中明白若是真的想要让农民致富,那么将他们强捆在耕地中是极为不智的,因为这绝对不可能使其致富。
既然刘澜有鼓励工商的打算,那么耕地少一些,却可以让他们积极的参加到工商的大军之中,从而使其维持生计并从而从耕地中解脱出来并以致富,这才是刘澜的真实目的,而分派耕地便成为其中的重中之重,毕竟若是连饭都吃不饱,百姓又如何能够投身到生产大军的行列之中呢?当然这有前提要素,那就是他现在一切都是朝陶谦伸手要,可就算没有陶谦支持。以辽东来扶持沛县一地改革也足够了。
所以他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当然这只是解决了部队吃饭的问题,这些无地耕种的百姓有二十亩田地依然不可能填饱肚子,更别提去维持生计了。怎么办,其实刘澜根本不用去想,因为战后人口锐减,氏族与富户急需佃农耕种家中掌握的土地,当然了他们手中的田产毕竟有限。会出现一部分百姓无地租种,而这些剩余劳动力为了生计自然要另谋生计,而这些人才是他真正关注的,因为在他们另谋生计之前刘澜必须要为他们谋求更多的‘就业机会’,而他心中已然有了计较,现在要做的就是等马上抵达沛县的甄豫到来,到时若能将徐州的糜家一起拉来,那他绝对相信自己的‘招商引资’必定会成功。
就在心中自鸣得意之时,却听一旁的国渊说道:“若是像一些家中并没有壮劳力的老人,孩子。妇女,若是熟地还可以勉励维持,但若是同样分摊给他们土地,让他们去开荒,恐怕没有几人前来,但这些人大多又是无地耕种者,生活拮据,主公还需想法安置……”
刘澜脑海中立时想到了医保与社保,只是这些对他来说太过遥远与不现实,不说此时财政入不敷出,就是粮草还需陶谦接济。而且小沛现在更是连吃饱饭的问题都没有解决,这些医保社保什么的哪里还能顾得上,摇摇头道:“只有派部队为他们开垦了。”
“主公,可是使新开垦的耕地成为熟地。少则三年,多则五年,若是让兵卒开垦,岂不是又与您的初衷相悖?”
“需要三五年?”
“正是。”国渊说道:“而且这些耕地大类便包括熟地,新开垦的田地,复垦地还有轮作地。小类来说,还有种植蔬菜用地,果树,桑树,漆树等用地,且不说菜地与树木用地,就是灌溉水田、望天田、水浇地、旱地,这些田地不同,收获自然各异,所以租种的费用也不能同等而视。”
“竟然有这么多讲究?”
刘澜冷汗直流,幸亏找了这么一个对田地熟悉的国渊,不然以他这样的外行指挥内行,和‘天朝猪协’一般,岂不是要闹了大笑话不成?随即说道:“既然如此,那这五年之内便按土地丰腴与贫瘠让这些租种田地的百姓缴纳二至三成所得作为租种田地的费用,如何?”
“主公英明。”国渊拱手激动道。
“此乃子尼抛砖引玉。”一旁的陈群说道:“其实子尼要说的却是欲要建议主公,日后的赋税征收,亦可按此条例收取,改税人而税户。”
“税户?”
刘澜看向这两个一唱一和的‘同窗’,却是摇头说道:“若是如此,世家大族亦按户收取,岂非吃亏的仍是百姓吗?”
“非也。”陈群说道:“便如子尼所言,只要将氏族大户田产丈清,知其收成如何而从中收税,如此一来百姓负担自会减轻。”
刘澜双眼一亮,暗道这不正是诸葛亮当初对自己所言吗?说道:“只是丈量他们的田产,恐怕并非如此容易。”若是县官乃是贪官污吏,岂不是像诸葛亮所言,这善政反而会使百姓更加穷困潦倒。摇头,道:“且不说丈量土地必被氏族阻扰,若是当地县官乃是奸邪之辈,瞒报谎报田产到时受苦的还是这些百姓?”
“若主公只惧怕区区小吏为祸便不实行如此善政,岂不正如主公所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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