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见张飞风风火火的向外跑去,甄姜眼尖一眼便认了出来,心中微微诧异,不知道张飞怎么偷跑到了内院,但看他出来的方向,应该是茅房的所在,心中莞尔,喊道:“翼德,你这是去哪?”
张飞诧闻天籁女声,还以为自己听差了,待再次听到女声响起。这才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原来却是是主母甄姜,心中一怔,想要回避却也不能。避无可避之下只得硬着眉头上前,道:“主母,你何时来的,俺怎么从未听主公说起?”
“刚到不久。”甄姜微微一笑,道:“翼德。你这是要去哪?竟如此匆忙?”
张飞一张老脸立时跟红透了的苹果一般,若此时有人注意,定会大感好奇,难不成张三哥竟然画了女子的红妆?
心中高兴的张飞乐得将喜事说与甄姜,满面红光,道:“主母不知,主公他为俺说了一桩婚事,亲事已经定了下来,过几日便与子龙一齐办。”说着将声音放低,只怕被一旁的甄俨他们听道。小声道:“俺这是偷偷看她去嘞。”
甄姜脸色一沉,阴阳怪气的问道:“那你家主公说没说与你们一同迎娶那小妖精?”
“小妖精?”
张飞一脸好奇的看向甄姜,不明白她口中说的小妖精指的是谁,说道:“哪有什么小妖精啊,主公要娶也是……”心中突然一惊,急忙掩口,一双眼眸直露露的乱转,却再也不敢往下说说一句话了 。
甄姜娇躯发颤,一张如花俏脸早已气的花容失色,怒道:“他还真要娶那小妖精不成?”
张飞惊得呆了呆。心中更是后悔不迭,自己怎么就把此事给泄露了出去,这要让主公知道,不给自己穿小鞋那才有鬼。到时候莫说不予酒喝这种小事,若是因为他惧内与甘倩成不了好事,反而迁怒俺老张,到时候使俺娶不成夏侯涓,岂不是因为俺这张嘴把俺那亲亲的可人儿给耽误了?
他越想越怕,越想越觉得主公能干出这种事来。吓的他连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有,没有,主母这是听谁嚼舌根,主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呢,你是不知道主公他对主母你有……”
“行了,行了。”
甄姜一脸不耐的说道:“我瞧啊,你们主仆都是一路的货色。”说着重重的哼了一声。
“主母,你这可就冤枉俺了,俺怎么能和主公一样呢,主公虽然有时候是有那么一点,比若这次,但俺不同啊,俺要是娶了夏侯姑娘,日后若是有那貌美女子要嫁俺,俺连瞧都不瞧她们一眼。”他说着的时候还挺了挺胸,将自己的形象整的特别高大。
甄姜看着他如此模样,掩嘴轻笑的同时却是想道,这世上岂能会有貌美的女子看上翼德你?若真有这样的女子岂不是日头打西边升起来了?她可不敢当着张三哥的面将心里话说出来,只是掩嘴轻笑道:“没想到叔叔竟是如此痴情之人?”
张飞幽幽的说道:“主母,你是不知道,俺们这些老兄弟中,可都是痴情之人。”
“哼哼。”
甄姜好似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冷哼一声道:“翼德莫在替他解释。”
张飞极力辩解:“主母,你是有所不知。”
“其中还有隐情不成?”甄姜见他神色严肃,不由问道。
“当然了。”
张飞说道:“那甘倩却也是痴情的女子,但主公对主母您却是……”他说道这里却是再也不往下言说了,只是拿着铜铃般的眼珠子看着甄姜。
甄姜没想到张飞竟然还卖起了关子,催道:“你快往下说。”
“甘倩虽然对主公有情有义,但主公却也并不敢真的做出什么越礼之事来,只是说这事要等主母来了与你商量,若是主母不同意,主公绝不收她进房。”
甄姜心中有些怀疑,道:“他真这么说的?”
“当然是这么说的。”
张飞腆着脸,心道这事可一定要瞒着主母,此时俺在主母这里说些好话,主公到时岂不会还要感谢俺?他心中兀自得意,一旁的甄姜却是心中高兴的紧,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言,没有拿言语诓我?”
“主母,你怎么能如此想呢?俺什么时候成了胡言乱语之人了?”张飞腆着脸,口灿莲花道。
甄姜看着一脸憨直的张飞,便信了三分,笑道:“翼德怎么说成婚便要成婚了,主母还说与我甄家的妹子里撮合一位嫁与翼德呢。”
甄姜却不知面像憨直之人骗起人来更容易成功,一是这样的人说的慌话皆是一半真一半假,让人难以分辨,其次便是他们生性耿直,偶有谎言,自然无从分辨。
张飞知道主母是和他开玩笑,顺着他的话头,道:“自是最好,自是最好,俺老张来他个一箭双雕。”
甄姜见他还真应承了下来,心下慌乱,忙道:“我便知道翼德嘴中没有实言,之前还道除了夏侯家的妹子世上的貌美小姐看也不看,怎么我刚说要撮合,你便同意了。”心中却是气苦道还一箭双雕,倒也是好大的胃口。
张飞见甄姜被吓的俏脸发白,大笑一声道:“俺前些日子一直问主母有没有未曾婚配的适龄妹子,可主母直说没有,此时听俺定了门亲,却又说要撮合俺,这不是拿俺存心玩笑吗?”眼珠子这么一转,问道:“主母若真欲撮合,不若如此。”
他偷眼看向甄姜,心中兀自得意,嘴上却是说道:“俺这就去和夏侯家退了亲事,主母说个妹子与俺成婚,如此岂不是亲上加亲?”
甄姜看着张飞耍宝也似的模样,早已笑的花枝乱颤,道:“翼德便不要在打我甄家的妹子了,若主母真散了你与夏侯妹妹的这桩姻缘,恐怕夏侯妹妹要恨我终生了。”
觉得有些失态,平稳下情绪,柔声道:“子龙却不知与哪家妹子定了婚事?”
张飞开始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