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花开,厢院的几株桂花挂满枝头,淡雅花香飘飞云外,十里飘香,秋日便在这样诗情画意之中悄悄来临,同时伴随着秋日脚步而来的还有刘澜祈盼日久的陈群,他的到来让刘澜别提多振奋,更让他心中充满了希望。
刘澜相当重视对陈群的到来,亲自出城五里迎迓,使其陈群受宠若惊。
陈群年纪约在二十三四左右,与崔琰一般都是典型的儒士,腰间配着文士剑,宽大的儒服,衣袂飘扬。对颍川文士刘澜见过不少,就礼、仪便可从中分辨一二,这陈群便属于繁缛礼节型的,想来与郭家、荀家这样以礼仪治国的世家一般无二,而似崔琰这般以仁德理念治国者就少了些繁缛礼节而多了些仁义道德,不过对刘澜这种似儒非儒者来讲都不舒服,并没有和关羽、张飞他们在一起那么舒服,沐春风的感觉,
一路闲聊,规规矩矩,没有半点逾越,可随着逐渐相熟后,让刘澜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他有了重大发现,原来陈群绝非第一印象中那种不苟言笑的儒生,有时居然会表现出诙谐的一面,这一路便也彻底变得融洽,可以说笑声从未中断过。
就在这样热烈的氛围中,几人回到了府衙,直抵议事厅内。
议事厅内并无太多装饰,只是在墙面上挂着几幅山水百鸟图,不得不说有了女人当家后欣赏的眼光确实要比以往强不少,可同样一旦离开,男人又会变回从前那样,便如刘澜现在的议事厅,完全和黄县、襄平不可同日而语,当然除了那几幅刘澜精挑细选而出的装饰画卷。
几人坐在厅中,刘澜热情的招待二人落座,同时吩咐张萍一干兵丁添茶倒水之后便即让他去通知简雍与甄俨前来。
等张萍退下,刘澜这才进入正题,道:“想来先生已知澜为何事相邀了吧!”说着起身一躬到底。道:“澜在此先谢过先生相助之功。”
陈群彻底傻眼了,一头雾水,但他是何等聪明之人,立时看向崔琰。见他一脸尴尬,这才明白哪是什么恩师相招,对着他笑骂一声,道:“好你个崔季珪啊,竟然用言语诓我来小沛。”
刘澜瞠目结舌的看向崔琰。正要开口询问到底是这么回事,不想却见崔琰一脸得意,道:“文长啊,并非是我要诓你,实在是不行如此下策必然无法使你前来小沛,所以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行此下策,所求无非不是想请你助我家主公一臂之力。”
“好你个崔季珪啊。”陈群无奈摇头,蓦地想到崔琰竟然称呼刘澜谓主公,诧异的看向他道:“季珪竟然出仕了?”
“正是。”崔琰笑道:“有此机缘,全赖恩师举荐。”
“老师?”
陈群难以置信的看向崔琰。又看了眼刘澜,万没想到恩师竟会举荐季珪在刘澜处出仕,真真奇哉怪也!他可不敢怀疑,毕竟这是崔琰可万万不敢拿来玩笑,而一旁的刘澜完全就被忽视了存在,虽然也能插画,但这个时候他更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耐着性子坐在上首默默去听二人言语,到最后差不多算是弄懂了是个怎么回事,而在你来我往之间。崔琰以彻底换成了说客的身份,开始说服着陈群,就见他说着说着突然变起身对陈群一揖到底,格外诚恳。道:“我家主公欲行民屯之法以富民,然此非季珪所长,是以某便在主公面前力荐了文长你,不想主公对文长亦是如雷贯耳,一拍即合这才有了今日相见,还望文长不可推却。务必帮主公将民屯事宜处置妥当。”
“为了民屯?”
陈群心念电转,脸色瞬间变化,埋怨道:“季珪啊季珪,你为何不早和我提及……”
刘澜见陈群满脸怨责,心中一喜,还当陈群是因为没有向他早明言是来帮助自己,瞅了个空挡,笑着插话,道:“此时提及也不晚,只要文长肯主持民屯事宜……”
陈群苦笑一声,打断刘澜道:“晚了,晚了。“随即又看向崔琰道:“屯田的事情,季珪却是举荐错人了,此事非他不成。”
“非他不成?他?他是谁?”刘澜与崔琰几乎同时开口问道,而刘澜却是心中想这个‘他’又会是谁?在自己印象中一个小小的屯田,难道当真如此费事?
崔琰与刘澜心中一般,都有着三分疑惑,但刘澜历事以久,口气中自然不会表露出来,但崔琰这一问,明显的口气中就表露出了一丝迫切,还以为是陈群的推托之词。
陈群听出崔琰口气中似乎有怀疑的意思,敛容道:“季珪怎能将他忘却?此人乃是青州……”
这‘青州’二字仿若醍醐灌顶一般,立时让崔琰想起一人,一拍额角,懊悔不及道:“哎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他因陈群提起此人,早已变得有些失态,对之前怀疑陈群的事情更是早已抛到了爪哇国去了。
陈群见崔琰终于想起了此人是谁,淡然一笑,正欲说话,却见上首的刘澜早已探着身子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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