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崔琰突然眼射精光,拱手道:“原来主公是要效法圣贤,以体察民情。”
“效法圣贤?”
刘澜顿时无语怎么就是个探访也能和圣贤扯上钩?我又没学康熙微服出巡。可便是康熙那也是日后的圣贤之君,也不是三国之前的圣贤……”
“孟子曾言:‘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则王许之乎?’主公体恤百姓,季珪拜服。”说着一躬到底。
刘澜眼睛瞪的宛若铜铃,扶起崔琰的同时心中却是叹道这些儒家学子啊该这么说他们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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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来到甘倩所在的那处山村,村前多植桑树,而村后左右却是范围极广麦田,三人留下众士卒,亦步亦趋来到田间。看着百姓辛劳耕种,刘澜也不好上前打扰,一直到日上三竿,毒辣的日头好似火球一般将他照的汗水直流,偷眼瞧向二人,张飞表面看似无动于衷,不过那脸色却也好看不到哪去,至于崔琰,早就在烈日下摇摇欲坠了。
看着前面那名农家汉,刘澜喟然长叹一声。喊道:“那位老哥,先休息休息在施肥吧。”
那人听到喊声,回头一瞧,笑道:“还真有些渴了。”说着一边小心落步。以免踩到庄稼,一边向这些陌生人走来,道:“你们看着面生,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们只不过是些过路人。”
农家汉脸色忽然一变,想起了今日传闻的刺客。暗道不会让自己碰见了吧?突然好似发现什么,喜笑颜开道:“崔先生,你怎么来了?”
“这位是……”崔琰正欲解释乃是陪同刘澜前来,不想却被他阻拦,只听其笑道:“我们是路过,刚巧看到老哥在田间农作。”
“原来是路过。”庄稼汉喃喃自语的同时却是走了过来,同时将手中的泔水桶放在了脚边。
刘澜几人蓦地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四下寻找,才发现是农夫施肥的水桶传出,若本是些许臭味倒也罢了,可当他目光落在泔水桶中的一刻立时干咽连连,好在他强忍腹中翻滚,才没有当场呕吐出来,但只是如此也让他喘气连连,频频伸手在胸前上下移动。以缓解腹中翻滚。而一旁的崔琰却没有刘澜这样的定力了,刚要和他打招呼告退一下,可话都没说完便捂嘴唇匆忙向无人的地方跑了过去。
“这书生也太过娇气了。”张飞好似无事人一样低声道。
崔琰跑开,庄稼汉这才反应过来,神情略显尴尬的将泔水桶提向一旁,直到再也闻不到臭味,刘澜翻滚的五脏六腑才终于归位,此时只见那农家汉走了过来,虽然她身上臭味浓郁,但看不到泔水桶内的物事,刘澜也全不在意,笑道:“怎么样?一定很累吧?”说着抬眼看向身后的麦地道。
“才三亩地,有什么累的,便在来三亩,也不累。”说着的同时却是爽朗一笑。
“那再租给老哥三亩地也没问题喽?”
“难道你是来找……”
说着的同时却是两眼冒着精光,急忙道:“你看我这身体,有力气的很,莫说三亩,再来十亩,也没问题。”
“好好,等过上几日,我便租你十亩地。”
“当真。”农家汉大喜过望道。
“当真。”刘澜莞尔一笑,突然想到什么,说道:“不过,却是荒地。”
“什么?是荒地?”农家汉欣喜的神色立时边做沮丧道,就差说你是来逗我的吧。
刘澜当然明白他为何反应如此激动,你要租熟地,谁都乐意,抢着干,可要是荒地,那不就等于是替你开荒了,到头来抛去交给本家,那盈余微乎其微,谁答应?笑道:“是这样,若是这块地是你开荒,五至十年之后可允许你购为己有,你愿不愿意去开?”
庄稼汉立时来了精神:“真的?”
“当然是真的。” 五至十年之后是什么情况谁去管,先说眼下值不值当,当然了如果能找到当佃农租种的田地最好,找不到再去开荒也不晚。说道:“愿意,愿意,当然愿意了。”说着的同时却又,问道:“这位笑哥,你不会是骗我吧,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难不成是贫瘠之地?”如果是贫瘠之地,头几年下来虽然等于白干,可却能把收场最少的几年熬过了,到时若真能拿钱买来那却是大赚了啊,老农心里算盘大的那叫个啪啪响,不过也不会真去当真,毕竟这样的好事不可能,估摸着是这年轻人拿她开心呢,若非他是跟着崔琰来的,估摸着老农已经翻脸了。
“我不诓你。”
刘澜面色一整,极为严肃的说,道:“老哥,像你这样的,除了希望能够有更多的田地,还希望什么?”
“除了有更多的田地还希望什么?”
庄稼汉摇头笑道:“没有其他的,只要能再给我多几亩地,就没别的要求了。”
“就这么简单?”刘澜难以置信地看向庄稼汉道。
庄稼汉憨厚一笑,道:“这怎么会简单呢,以我的情况,想要再多购置块田产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也只希望俺那婆娘能多纺几匹布出来。”
“多纺几匹布?”
刘澜口中喃喃,突然想道什么,忙问道:“若是由官府将你们的婆娘组织起来纺织,你会让她去吗?”
庄稼汉心中一惊,身体摇摇欲坠,是真慌了:“官府难道又要增加徭役?还是添女丁?”
“不是,不是。”刘澜见他惶恐也似的神情,想来也是被官府的徭役制度折磨惨痛,笑道:“是官府出资聘请。”
庄稼汉想也不想的说道:“既然不是徭役当然不会让她去了。”说着却是搔搔头,嘿嘿笑道:“我耕地,她在家织布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