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要想办法可以使他们能够有其他的收入;让他们能有更多的进款,如此一来,他们只要变的富有了,那么贫农自然就会消失,如此一来,天下百姓能过上小康的生活,国家又岂能不强大?”说道这里,却是叹息道:“民亦劳止,汔可小康。”
“什么?小康的生活?这不是邓爷爷毕生的努力吗?难道汉朝时就已经有小康这个词汇了?”他心中虽然好奇,却也并不敢问出,突然好似想道什么,忙问道:“先生,不是说儒家不言利吗?怎么你却说让百姓除了耕种还要有其他的进款呢?”
“君子不言利?”
郑玄没想到刘澜说出此话来,摇头笑道:“看来你却是误会圣人之道了,初孟子言君子不言利,却是因为那时人人皆唯利是图,不知世上有“仁义”二字,所以才会说出君子不言利来训诫世人,此可谓圣贤之良苦用心也。”
说道这里却又笑道:“所以说君子不言利,只是不为自己谋私利,若其只是唯利是图之辈,却也非我儒门子弟,若其真为天下百姓而言利,便是经商而使百姓富足,却也是圣人之道。”
“什么?经商而使百姓富足,却也是圣人之道?”
刘澜惊呼一声,这可真让他连三观都碎了一地啊,万万都没想到这样的话竟是从郑玄这样的大儒口中说出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郑玄和自己印象中的那些腐儒相差实在是太远了,简直让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并不是什么儒家而是更讲究效率的法家。
郑玄并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大惊小怪,微笑道:“你可知孔圣人为何在周公之后最爱重管子,是因为管子经商而使国家富足,使百姓生活康泰,所以能使百姓富足,却也是我儒家所追求,我儒家子弟以德(智、信、圣、仁、义、忠),行(孝、友、睦、姻、任,恤)治天下,以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完其身,不仅下马能治国,就是上马亦能杀敌立业。”
“下马治国,上马杀敌?”
刘澜微微一笑,他可不相信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能做到这些,有些不置可否地笑道:“先生,不知儒家六艺却是什么?”他对德行治天下是知道的,无外乎就是仁义礼智忠孝这些,但六艺却并不知晓。
“儒家六艺,乃礼、乐、射、御、书、数。”
刘澜微微一怔,随即嘿嘿淫笑道:“先生,这个御是什么意思?”古代人不都是说一夜御女多少,或是一夜御女无数,难不成房中术也是儒家的必修课?那自己倒要请教请教,什么柳树盘根,老汉推车……倒是可以相互探讨下,想道这里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郑玄这样的大儒自然不会想道刘澜心中竟然有了如此龌龊的想法,说道:“御,乃为御车,此时却是说骑马。”
“射箭和骑马竟然排在第三和第四?这他妈是儒家变了?还是自己对儒家知之甚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刘澜一颗头二个大,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不都说儒家的秀才手无缚鸡之力吗?什么时候讲究起了骑马射箭了?
其实这也是刘澜一直以来对儒家的误解罢了,毕竟儒家思想跑偏,乃是后世,若说儒家误国却也多是宋以后了。怪不得像徐庶,甄俨这样张口之乎者也的儒生手段也如此高强,却原来是这个原因,看来这个时代的儒家也并没有烂到骨子里。
这一刻刘澜彻底对儒家有了显著改观,虽说对于他们守旧,念旧的传统不赞赏,认为是在阻扰社会的进步,但其中的很多政治观念,却也并非一无是处,尤其是其一心为民谋福祉为毕生追求,更值得推崇与赞赏。
“先生,小子今日能有幸拜见容颜当真是三生有幸,尤其是听了您的一番话更是令小子茅舍顿开,虽然小子能力有限,只有沛县辽东一郡之地,但小子此时却有了一些想法,回去后我当会鼓励工商,扶持农耕,开垦阡陌。”
郑玄点头的同时却是劝解道:“这些事情必须要三思而后行,若是一着不慎,到时必定要惹得民怨沸腾,如此一来好心反成恶意。”说着摇了摇头。
“先生说的是。”
刘澜躬身一礼,道:“小子一定会慎之又慎,请先生放心,若无十成把握,定不会随意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