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使君不相信在下所言,在下可以指天为誓。”他一脸郑重,任谁看来也不似作假。
刘澜听着麻杆男子所言,心想道他现在没有必要诓我,因为我早已无路可逃。既然他们没有害我的意思,那为什么陶商非要让我去他那里才放心?难道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放心自己不会和他争徐州之位?与其如此一刀杀了自己不是更能让他安心?”
对于经历了太多尔虞我诈的刘澜来说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麻杆男子并没有说假话,只是他心中却怎么也不明白陶商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心思电转间,就只听麻杆男子继续说道:“刘使君,我们接到的任务是请刘使君前往徐州城,若使君执意不肯前去,那我们就只能执行第二道命令了。”
说着双眼透出了狠戾的光芒,厉声道:“所以我们只能将刘使君就地斩杀了。”他口中的冰冷言语,任谁都知道,只要刘澜开口拒绝,那他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将他除掉。
看这样子我前往徐州要比我死掉的价值更大?这个陶商到底想要干什么?就在刘澜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心中竟然不知为何会浮现出一个异常庞大。恐怖的阴谋,这个念头一出,立即就让他背生冷汗,心有余悸的想道:“难道陶商要弑父?”
想道这里。刘澜心中更加确定无误,暗道他让我前往徐州居住数日,同时在暗中将陶谦杀害转而嫁祸到自己头上,那时候我是生是死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陶商可以借助这样的机会。以捉拿杀害陶谦的凶手为契机,登上徐州牧之位。”
想道这里,心中早已是震惊不已:“都说帝王家无父子,难道一个地方的州牧,就能让父子相残?”
可是陶商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不惜弑父,那他又为何会如此笃定徐州的氏族会在陶谦死后拥立他登上徐州牧之位呢?
刘澜心中臆测着,豁然眼前一亮,暗暗点头,也许他并不用徐州氏族的支持。只要有丹扬军支持,那他就可以坐稳徐州牧之位了。
可自己为何又会成为陶商的眼中钉肉中刺呢?毕竟自己已经两次拒绝徐州牧的职位,而且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陶商没必要针对自己啊,难道就为了嫁祸给自己?只怕没这么简单吧?
而且我与徐州本地氏族还有丹扬军方并没有直接矛盾,那么陶商为什么要忙着嫁祸自己或是除掉自己?我此时有的不过是几个牛叉的武将和几万士卒……
刘澜心中突然一惊,想到了其中关节的他心中苦笑道,或许正是因为自己有兵有将,所以陶商才会忌惮自己,可以说他怕自己去支持徐州的氏族。又或者说他怕徐州的氏族来支持自己。毕竟徐州氏族对丹扬军在曹操入侵之时的不作为早已心生不满……”
想不到‘置身事外’的自己早已卷入了徐州这一团泥潭之中而不自知。就在这时,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的麻杆男子声音再次传来,道:“刘使君,我的耐心已经到了顶点。你若再不出来,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要想抓我,就进来,若想我就这么出去,做梦。”刘澜冷哼一声,想通所有关节的他自然不会去背负杀死陶谦的罪名。更加不愿意就这样束手就擒,而支持着他这一切行动的源泉,就是心中不时传来的那一丝声响,也许只要自己再拖延些时间,就会得救!
麻杆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对刘澜如此回答好似见怪不怪,只是抬头看看已经有所西斜的太阳,然后伸手一指房屋,道:“射死他们。”
“嗖”“嗖”“嗖”
早已蓄势待发的手下朝着甘倩屋内射出了漫天箭雨,风卷残云一般从甘倩屋中的麻纸窗户中射了进去。
麻杆男子终于示意手下动手,刘澜看着箭雨朝着自己委身躲藏的地点射来,与张飞面色齐齐变黯,立时向一旁矮身转移,而刘澜手中的火折子也已在躲过箭雨的瞬间点燃。
屋内立时响起了嗤嗤嗤的声响,现在的刘澜要等的,就是在那些人冲来的同时将屋子点燃,为了能让屋子点燃的速度够快,他早已在屋子四周洒下了易燃的煤油,所以刘澜相信只要一经点燃,在想扑灭那就极为困难了。
三轮箭雨落下,麻杆男子男子大手一挥,命令道:“进去看看刘澜是死是活,若是活着尽量给我抓活的,若死了,也不要损坏尸体,公子留着有大用。”
“诺。”
王十六唱诺一声,带人向屋子冲去,就在这时,却听麻杆男子安顿道:“记着,若他还活着,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杀他,若生擒不了再将他立即处死。”
随着麻杆男子的话音落下,不远处突然想起了踏踏踏的马蹄声,紧接着一道白色的身影,坐下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疾驰而来,人未到,声已至,气贯长虹道:“我倒要看看是何处宵小,竟敢对我家主公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