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啪’的一声,麻杆男子恨恨的扇了说话之人一记耳光,看着他只手捂着红肿的脸颊,怒道:“怎么办?当然是追了。”说完又在心中骂道:“真是一群废物,还好我早有准备。”徒然看到远处还有十多名扛着礼物的步卒,恶狠狠道:“分些人手出来将他们解决了。”
“诺。”
逃命中的刘澜抬头望了一眼,发现空中盘旋着各类飞禽,心中一惊。之前自己来时这些鸟儿都是被自己惊扰才盘旋在空中,等到离去才又飞落,此时自己初来,怎么全在空中盘旋?
心中突然大叫一声‘不好’。急忙招呼张飞过来,放缓马速道:“翼德,此处有些蹊跷。”
这么多年来张飞还是头一次如此狼狈,心中暴怒如狂,眼红如血。若无刘澜他早就上去与那些人厮杀起来了,便是战死也不会像此时一般窝囊,但毕竟有主公在侧,他那一丝热血不得不收敛,更多的去考虑主公,此时听他说‘不好’,急道:“主公,这么了?”
“这些人如此熟悉你我行程,必定做了精密的安排,岂容你我如此轻易逃离?但此时你我却真的逃了出来。难道这不蹊跷吗?”刘澜心中担忧的说道。
张飞想也未想的说道:“也许他们并不认为主公能够逃脱,以为一战就可将您制服,可没想到主公您却真的从他们手中逃脱了。”说着更是得意的笑出了声。
“不对,不对,既然连弓箭都准备的如此齐全,又怎会犯下如此纰漏?”刘澜指向空中的飞禽,道:“你看空中的飞禽迟迟不肯飞落,若我所料不差,前方定有伏兵等着我们!”想到这里,更觉可能。说道:“这就像攻城战里的围三厥一……”
张飞不解的看向刘澜,道:“围三厥一?”
“难道翼德不知道?”
“不知道。”
“围三厥一就是攻城时,只可围攻三处城门,而其中一处。却不可去攻。”
“留一处城门不攻?”张飞更加不解的问道。
“对,若留下一处城门不攻,那么城内的兵卒见有逃生的希望,就不会拼死作战,若知道逃生无望,他们反而会拼命死战。如此一来,攻城一方自然会损失惨重。”发现他依旧似懂非懂,刘澜也不知道是自己解释的不够清楚,还是他没听明白,耐下性子,道:“就好似今日,若是这些人早早将这条小路封死,你我兄弟无路可退自然要和他们拼死一战,他们不敢与你我兄弟拼死,顾惜性命,所以就会在这条我们认为有逃生希望的生路上埋伏伏兵,只待我们前去,便即一网生擒。”
张飞手足无措,道:“主公,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
刘澜嘴里喃喃自语,想了片刻,才道:“现在前路是万万不能去的,若去只是自投罗网,而后路却又被那些人所阻,更加不能回去。”
张飞焦急道:“总不能就在这里等死吧?”
“自然更不能了。”
既然前后都不能走,只有从左右两边逃了,心中暗自打定注意的刘澜看向道路两旁,只见右边林影憧憧;灌木丛丛,而左边却又是山渐拔高的陡峭山坡,心中以有了计较,道:“翼德,下马。”
说完,两人纷纷下马,刘澜左手拿刀,在两马臀部各扎一下,两马吃痛下,拼命向前狂奔。
还好两人并未骑战马乌骓与小马驹,可就算如此看着两马离去张飞还是急了:“主公,你把马放跑了,我们怎么办?”
我们凉拌。刘澜笑了起来,在如此生死关头他还在笑,若不是疯了那便是有了逃生的办法了,道:“他们从后方追来,那我们便向来路走。”
“这,这,这不是要自投罗网?”
“我们当然不会和他们碰面。”
刘澜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道:“他们从后而来,若是与前方的伏兵相遇,自然会猜到我们从两侧跑了,所以我们从两侧绕道而回,又怎会与他们相遇。”
“哈哈。”
张飞立时明白了主公的意思,好似已经逃脱险境,竖起大拇指,道:“主公真是……真是……”一时词穷,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能表达自己心中对他的敬佩之情来。
刘澜笑了笑打断他,指着那处有些陡峭的山坡,道:“翼德能不能上去?”
“没问题。”
“那从上面跳下来呢?”
张飞不明其意,抬头丈量下距离后,也就几丈高,没啥难度,信誓旦旦道:“能。”
满意的点点头,刘澜当即,道:“好,那你先上。”
“嗯。”
张飞应了一声,随即向上爬了起来,可当他爬到六七尺高时却发现主公在一处灌木旁折下一根树枝,但并没有登上山坡的意思,急忙喊道:“主公,你怎么还不上来?”
刘澜向坡顶的张飞招招手,笑道:“我没说我也要上啊?”随即敛容,面容极其严肃,道:“翼德,快跳下来。”
“跳下来?可俺好不容易才上来,怎么又要跳下来?”张飞一头雾水道。
“你下来我再告诉你。”
“那我就跳了。”
说着张飞就要从这不到六七尺的土坡往下跳,却又被刘澜阻拦,道:“从旁边跳,不要从这里跳。”说着他在坡下往一旁走了数步,这才站在原地,道:“从我这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