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唇男子说道:“当然是真的,若你们想要强来,恐怕很难成事。”一个人若在惭愧不安时,首先想到的便是杀人,而他要杀的人自然是他觉得内心有所愧疚之人,通常他们心中所想的,好似只有将有所愧疚之人除掉,才能瞒过天下众人,使他们不知真相,殊不知这只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所以此时焦唇男子无论如何也要想出能够将刘澜置诸死地的计策来。
焦唇男子心中正自筹划,却听清矍的男子颤声道:“这该这么办,公子下的任务若完不成,恐怕我等也……”
“若想成事只能用计,或者偷袭。或者等到张飞不在他身旁。”
清矍的男子忙道:“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若是张飞一直在刘澜身旁,岂不是要无功而返?”
“所以这才是关键,毕竟张飞……”
说道这里,焦唇男子突然想道什么。忙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什么事?”
“过几日刘澜要为张飞去提亲,想来那时张飞应该不会随同刘澜前去。”
清矍男子本以为事定难成,不想转眼又峰回路转,喜道:“却不知刘澜要去哪提亲,我们也好从中准备?”
“你附耳来。”焦唇男子对清矍的男子附耳低声道:“便在城外……”
清矍男子不再迟疑。急忙告退,道:“小的明白了,那小的这就前去准备。”
“嗯。”焦唇男子应了一声,直等到他快步出营帐才道:“若没什么大事,不要轻易来找我。”
“小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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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刘澜房内。
刘澜引着甄俨来到卧室,刚落座便焦急的问道:“甄俨,你可算是回来了,此次前去徐州收获如何?”
甄俨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双目无神且无力。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缄默不语看着刘澜。
刘澜还当他是路途疲惫,催促道:“怎么样?见着几人?”
甄俨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只见着一人。”说完脸色掩住不的失望。
“一人?”刘澜好似并不感到奇怪,也没有一丝失望,笑道:“我本以为此行不会见着一人……”说道这里却是话锋一转,忙道:“快说说你见到谁了?”
甄俨本在心中对此行没有完成任务感到懊沮,但见刘澜这样,心情好了许多,说道:“俨先去了陈府。不想陈府下人回说:‘他家主人不在’,但我哪会信他的托词,此后我一连三日天天前去拜访,可是下人依然如前推脱。我便决定将礼物留下然后再去糜府,不成想那下人却说:‘主人不在,他不敢按单接收’。无奈之下只有去了糜府。”
“糜府此行又如何?”
“见是见到了,只是礼却没有收,糜竺期间更没有给俨说话的机会,只是谈了些风月之事。他便逐客了。”
说道最后,他却恶狠狠的说:“最可恨的是那个彭城张昭,我刚向他府中拜了名刹,等来的非但不是他亲自迎迓或是启中门迎接,反倒是下人拿着棍棒将我赶了出来。”
“赶出来?”
甄俨双目犹如喷火,气愤难平的说道:“姐夫,他张昭若是如此对我,我也便不说什么,但我毕竟是替姐夫您前去探访,他却如此无礼,他这哪是在侮辱我,分明是在扇姐夫您的耳光啊,这事可不能就这么完了,怎也得找他报了此恨,不然可就晚了……”
年轻人就是气盛,刘澜摆摆手,让他先消气后,才道:“此事押后再说,倒是你为何要说晚了?难不成他还怕你前去寻疵跑了不成?”
突然一惊,忙问道:“难不成他真要跑?”心中想道自己如果记得没错,张昭应该就是刘备即位徐州牧不久后下的江东吧?更确切的说是曹操攻打徐州之后!”
甄俨目瞪口呆的看向刘澜,道:“姐夫,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去彭城了?”突然想道什么,笑道:“姐夫真是料事如神,什么也瞒不过你!”
“我只是随便猜的,没想到真让我猜对了。”
刘澜心事重重的说道:“一会儿挑上几百身手高强的好手派去彭城,给我时时盯着张昭,千万不能让他给我跑了。”张昭这人我可有大用,怎么能白白便宜了孙策!
甄俨眼眸精光一闪,冷笑数声道:“姐夫,您就放心吧,定不叫他轻易跑喽。”
甄俨会错了意,刘澜正要解释,却听甄俨道:“我怎么把这事忘了。”说着却又是回身走到刘澜身旁道:“姐夫,此次前去徐州,我遇到了一位大才,此人姓陈名群,表字长文……”
听到陈群二字,刘澜两耳却如何还能听进甄俨后面说的话,满脑子里都是陈群的资料,若是他人,也许刘澜未必清楚,但这个陈群刘澜可谓是神交已久了,这位陈群后世可是做到了曹魏的司空,仅次于三公之位,而且更是亲自编撰执施行了九品官人法,若他不是大才,那何人又能是大才呢?
“他现在在哪?快带我去见他。”
刘澜以为陈群在小沛,不想甄俨轻叹一声,道:“见不着了,陈群并没有来小沛。”
“什么?”
刘澜颓然坐下,面色不豫道:“你怎么不将他带到小沛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