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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狯一般看向张飞,见他看向自己的神色难看,更是哭闹道:“你这人好不要脸,连我这半大孩子的铜钱也要抢。”
张三哥平日里虽然说不上能言会道,但嘴上却也不落下风。此时被这孩童污蔑正要驳斥,却早被不明就里的百姓围住,对他指指点点,恶语相向,若不是因为他身材魁梧,早就有人出手相助,将张飞抓去送官了。
刘澜第一时间挣脱了小男孩,向围来的百姓解释,奈何不明就里的百姓如何能信他的,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大喝:“怎么了?”
一众衙役拨开人群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请?”依然是前日那名捕快头领出言问道。
“这个贼蟊抢了这娃娃的钱袋。”一名村民满脸愤色的说道。
“还有那人,我刚见他在滚子肉与这粗壮的贼蟊一起吃食,想来也是一道的。”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我沛县行抢,给我锁回去。”捕快头子一声令下,四周捕快唱诺一声,便围了过来。
张飞被这些不明就里的百姓所冤,心中气急,又见这些衙役在自己面前狐假虎威,面皮早已挂不住,只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委屈无处发泄,拔出佩剑指向作势欲扑的衙役,同时一脚踢飞抱着他小退的孩子,也是他此时怒火冲天,当的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大喝一声道:“直娘贼的贱痞,俺看你们这群人都瞎了你们的狗眼,这是俺家主公刘澜,刘德然,俺是他帐下张飞。”
铜铃一般的牛眼一瞪,怒喝一声道:”千军万马俺都视若草芥,何况是你们这些区区衙役,俺到要看看今天哪个要来送死。”
张飞这一声骂当的是声震全场,一众衙役哪还敢再欺身上前,蓦地,只听‘哎呦’一声,那被张飞踢在一旁的孩子痛呼一声,以手掩眼,哭道:“你这恶贼,抢了我的钱,还打我。”
这孩子说哭就哭,真也是声泪俱下,虽然他边哭便以手擦拭着泪水,但眼角的余光却是看向了那些衙役,哽咽道:“打死人了,打死人了。”说着作势又往张飞身旁爬来,哽哽咽咽道:“你抢了我为娘亲请郎中的钱,我娘亲的病决计无法医治了,与其日后饿死,你此时快快将我打死吧。”
“今天不管你是真的刘使君也好,假的也罢,只要你将铜钱还给这娃娃,我便放你们走,若是执意顽抗,那今天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从这里离开。”
衙役头领这一声喊,立时得到四周百姓的附和,一个个群情激昂的看着刘澜与张飞二人,眼中满是怒火。而再看那少年,奸计得逞后那叫个得以,眼睛深邃灵动让刘澜心里那叫个憋屈,尤其是这么一耽搁,刘茵早就走的无影无踪了,挥手示意,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乃是是刘澜刘德然,如何能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来?这一切的起因完全是刚才是我看到这孩子偷了一农妇的钱袋,所以才出手将其擒获,不想反到被他所冤。”
看向那名捕快头领,又道:“那日在滚子肉,擒获五名作歹兵卒,你也在场吧。”
衙役头领上下打量刘澜,越看越觉面熟,突然好似认出了一般,颤颤巍巍,急忙施礼,道:“刘……刘……刘使君……真的是您?”
衙役认出了自己,刘澜这才看向四周百姓,道:“各位父老请听我一言。”说着从张飞手中拿过钱囊,上下摇了摇,才对众人道:“要判明这钱囊是谁之物,却也简单。”
他说着看向那名仍然趴在地上的孩子道:“既然你说这是你的钱囊,更要用其中的铜钱为你娘亲找郎中,那么你一定知道钱囊中有多少五铢钱了?”
四周众人不明所以,都不清楚刘澜这是要干什么,但其中有机灵聪明者已明白,此时无不是露出敬佩之色,而一旁众人想了片刻,也以明白其中关节,急忙附和道:“对对,刘使君说的对,只要这孩子能说出钱囊中有多少铜钱,或是说出大概,到时只要一查,便可判明真假。”
众人齐齐看向那孩童,却见他将一张笑脸憋的通红,如何能够说出,已然明白自己冤枉了好人,正要抱怨,却听刘澜说道:“既然他说不出,那么此事的真相就呼之欲出了。”
看向四周百姓,道:“想必诸位都很忙,我看大伙还是散了吧。”
众人都明白被那孩子欺骗了,无不是恶狠狠的看他一眼,转身离去,直到四周众人离去,衙役头这才走上前来,对刘澜道:“刘使君,这孩子我们就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