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刘郡守麾下。我倒要看看哪个敢抓老子。”
大汉说是刘郡守麾下,此时沛县又能有几个刘郡守,衙役头头心中一惊,立时便犹豫了起来。正欲向这些人客套一番化解尴尬,不想从一侧人群中传来一声厉喝:“我敢。”
在壮汉说出是刘澜手下兵卒后,身旁百姓齐齐低声骂道:“不都说刘郡守是好官吗?怎么手下的兵会这样?”
“唉。”
刘澜不知身旁何人叹息一声,只听叹息之人低声道:“都说官匪一家,官匪一家。我看还真是,还下安民的告示,呸,这才刚来几天便露出了匪像,若不是刚才那汉子说句公道话,我看李寡妇绝对让这些个兵痞祸害了。”
刘澜听着胆子大的百姓口出怨言,更多的百姓却是一脸愤怒,只不过敢怒不敢言罢了,立时怒火中烧,大喝出声:“衙役不敢抓你们。我敢。”说着看向张飞等人道:“给我抓起来。”
兵卒见人群中走出数人,早已是冷汗直流,下一刻在众人惊诧的注视下跪倒在地,哀求道:“求将军饶小的一命,将军饶小的一命,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看着张飞和许褚走来,个个心惊胆战,虽说张飞与许褚不认得他们,但他们却认得这两位杀神,此时双腿簌簌发抖。一个个早已吓得没有人色了。
“这两人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啊。”
“咱们只管观瞧就是了,别的不用去管。”
“看来是这些人的头,应该是个将领吧。”
“唉,没得瞧了。走吧,走吧。”
“怎么要走了?既然他们管事的来了,自然是要处罚他们。”
“惩罚什么,没听过官官相护吗?这二人还能杀了他们不成,肯定是直接领走,当没事发生。”
“说的也是。”
刘澜看着众多百姓在张飞与许褚出现后转身离去。再听他们口中之言,立时铁青了脸,汉朝的吏治腐败到早已让百姓对所谓的官员们失去了信心,不然也不会有这般话,蓦然见到张飞投来的眼神,又听一旁张颌道:“主公,既然不是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只是调戏了一个寡妇,我看还是带他们回去,稍作处罚算了,这么多人看着,对郡守您的名声也不好啊。”
“不是什么大事?”
刘澜可以说是恶狠狠的看向张颌,道:“难道调戏不是大事,非要等到他们将这妇女祸害了才是大事?”
早已怒不可遏,推开人群走到张飞身旁,大喊一声道:“翼德,仲康,将这些人的全给我就地正法。”杀人立威,也许他们罪不至死,但他们却撞在了枪口上。而且刘澜一直忽视了一个问题,随着实力的扩张,他的部队早已不是当年初入辽东时那支军纪严明的队伍,良莠不齐,他决定借此由头来严明军纪,而这则是为何会毫不留情处死他们的原因。
那些壮汉没想到刘澜竟然走了出来,更没想到会下令将一干人就地正法的会是自家将军,一个个悲声哀求道:“将军,将军,小的们知错了,你就饶了小的吧,小的们再也不敢了。”
刘澜不理他们,转身看向一众百姓,一躬到底,道:“不才刘澜,添为豫州牧,非但没有使你们安居乐业,反而却因为这些兵痞带给各位诸多不便,我刘澜在这里向各位乡亲父老请罪了。”
说完这才敢起身,道:“我刘澜今日向大家保证,像今天的事,绝不会再发生!”
“刘使君,您是好官,您是好官。”
“是啊,刘使君,他们也没有犯多大的恶,稍作惩罚就是了,就不要杀他们了。”其中一位长者出言道。
“诸位父老不用在劝了,刘某心意已决,这些人必须杀。”说着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士卒,怒目而视道:“你们今日所犯之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儆效尤。”
说完转过身去,对张飞和许褚挥挥手道:“将他们拉到空地,别玷污了这里。”
“是。”
两人一掣腰间佩剑,便向那几人走去,不想却听其中为首一人喊道:“弟兄们,咱们兄弟为他们卖命,临了临了却落得个如此地步,平日他们将你我众人当做猪狗,他们却是锦衣玉食,更对我们要打就打要骂就骂,今日连百姓都求他放过我们,可他刘澜却执意要杀我等,与其如此,我等不妨与他拼了。”说着捡起落地的环手刀,向张飞二人杀来。
“是啊,他们这些官老爷何时将我等当做人看。”另一人也捡起了环首刀扑了过来,而跪在地上的其余几人人竟然有样学样,也是咒骂着扑了过来。
刘澜回身看向他们,见他们一个个双眸赤红,好似压抑已久的愤怒终于在此刻得到释放,心中一惊,我的部队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此时的刘澜怎么也不会想道,在他心中如臂使指的部队,竟然隐藏着如此致命的危机。
看着这些士兵临死的反扑,刘澜竟然有了一丝不忍,痛心疾首的想道,我怎么没有早些发觉,若是如此,今日之事恐怕就不会发生了。
他本想阻止张飞,但此时事情的性质已经发生了改变,而且一直未曾现身的关羽等人也在他们扑向张飞的瞬间冲上来帮忙,在人数相等的情况下,这些人又岂是对手,只是一瞬间便被齐齐制服。
刘澜看向那些愣在原地的捕快,道:“你们先退下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
看了眼被按到在地的几名军卒,不忍的扭过头去,沉声道:“将他们带上,我们去校场。”
刘澜下定了决心,要彻底解决部队的问题,而此行的目的当然是要借用他们的首级为他的部队来一场杀鸡儆猴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