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瞧瞧赵云又看看关羽,这才说道:“还请云长将军直言。”
“我家主公豁达大度,至仁至义,试问世间有几人能比?”
关羽看向二人,无所顾忌道:“便是古人,我看也只高祖可比……”
“关将军,此话不可乱言”赵云心中大惊,急忙打断关羽,道。
“无妨。”
关羽挥挥手,对二人推心置腹,道:“关某说些心中言,且此处只你我三人,绝不会传进他人之耳。”
眸光灼灼看向太史慈,道:“试问子义,天下又有几人能比得了我家主公?若子义当真要择主而侍,何必要远下扬州,前往秣陵?如此不正是舍近而求远?”
“太史慈不是愚顽之人,更不是不知好歹之辈。”
太史慈垂头丧气,道:“既然关将军如此说,子义便同你们说句老实话,子义自从避祸辽东,便立下生平之志要如‘大司马广平侯吴汉’一般荣登凌烟。”他看向关羽和赵云,二人皆是能从其眼中看到那一丝热切与激动。
“直到子义遇见德然公后,方才知晓男儿立志在世间,首要的是守信死义,若子义当真不守信义,反而留在德然公处,各位将军,德然公他又会如何看子义?”
太史慈说完对二人一躬到底,道:“恨只恨子义没有早遇德然公,恨只恨子义为何答应了正礼公,所以只能辜负云长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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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
陈登发现陶谦见到自己后一脸阴沉,毫无曹操退军的喜悦,心中冷哼一声,但脸上却极为恭敬道。
陶谦面色不善:“陈元龙你来为何?难道还是为了那事?”边说边登上主位坐定,道:“若还是为那事,你现在就退下吧。”
陈登拱手一礼,肃容道:“元龙此来,非为那件事情,却是替家父代传几句忠言。”
“汉瑜为何不来?反让你来代传?”陶谦不满道。
陈登歉然。道:“家父有恙在身,不得下塌,所以不能拜见君颜。”
陶谦冷笑一声,他又怎会不知陈珪在装病。也不点破:“你父有何话要说?”
陈登毕恭毕敬,道:“乃为徐州安危谏言。”
“哈哈。”
陶谦心中讥笑一声,色厉内荏道:“曹操已退,徐州何危之有?”
陈登一躬到底,直言不讳。道:“刘德安。”
刘德安?陶谦糊涂了,前日陈登来劝,让他将徐州让与刘澜,而今日却又说徐州之危乃刘德安,他一时倒糊涂起来,神情警惕的看向他,道:“刘德安又怎么了?”
陈登神情严肃,道:“使君难道真相信此人不是为了觊觎徐州而来?”
陶谦当然不信,但他又不能真的对陈登说我不信?昏浊的眸子盯着他看了半晌,但却又闭口不言。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陈家父子,到底有什么打算!
“今曹操已退,使君自当设宴招待刘德安,孔北海和田青州等,何不在宴上再试其人?”陈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若其人真有拥徐州之心,使君便可寻机……”
陶谦不动声色。道:“若其没有此心呢?”
“若其没有此心,必定以表其志,不日离开徐州,返回辽东”见陶谦点头。陈登继续道:“所以家父让元龙前来告之陶公的是:一旦刘澜无有吞徐州之心,一定不能让他离开徐州。”
“什么?”
陶谦好似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般,难以置信的看向陈登道:“这又是何意?”
“主公,刘德安既能以一封书信劝退曹操,足见曹操对其的重视,在加上他与公孙瓒的交情……”
“不要拐弯抹角。直接说。”陶谦不耐烦的挥手打断道。
“家父说:‘曹操此次撤退,说明了那是卖刘澜的人情,若是听说刘澜离开徐州,到时曹操若是复来,徐州又有几人能挡’?”
曹豹?笮融?陶谦心中立时想到了这两位丹扬军的主官来,但随即又在心中否决,要是他俩能挡住曹操,早就挡住了,何须刘澜书信劝退曹操,立时想到问题的严重性,心中焦虑不安,忙道:“话虽如此,但总不能把‘他’留在徐州吧?”
“自然不能留在徐州,不然再想让他离开就难上加难了,而且他已然是辽东太守了,在徐州只怕也只有徐州牧的诱惑才会让他留下。”
“所言甚是。”
陶谦眉头拧作一团,心中刹那想过很多,但又都在心中否决,叹道:“如此一来,当真苦恼。”突然瞅见陈登表情变化,心想他既然前来,定有了应对的方法。
立时喜上眉梢,应该是汉瑜替我想好了对策。心中感慨关键时刻,还需这些老至交。抚须而笑道:“既然元龙前来,定是汉瑜已有了对策?”
“主公所言正是。”
陈登笑道:“家父说:既然不能留刘澜在徐,又不能让其离开,主公何不上表表奏其为豫州牧,使其率本部屯驻沛国。”
“沛国?可沛国是在……”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沛却在使君手中,而最最关键,能将他留在徐州的是豫州牧这一噱头。”
陈登看向陶谦乃说道:“小沛,进则直入中原,退则守护徐州东门,而刘澜虽为豫州牧,虽只有沛县一城,却不要忘记他还有辽东之地,其必然会以豫州牧的身份去收复豫州之地,可如今占据豫州者都是些什么人?陈登笑得很阴险:此正乃驱狼吞虎之计,试问陶公,有刘澜屯驻在此,何需再虑徐州安危?”
“好,好,好一条驱狼吞虎之计。”
陶谦击案而起,大笑着道:“用小沛来安置刘澜这头猛虎,用豫州来换徐州安稳,再也没有比这更合适之策了。汉瑜果然智计深远啊。”
两人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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