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疾走几步来到车前,却发现车前青年哪里是陈到,脸色立时一沉,戟指那人,道:“你是何人,为何谎称陈到!”
“想必这位就是刘郡守了!”
说话者乃车中那位久病缠身的老妇人,见她坚持着要下车行礼,刘澜又怎敢真让她行礼,这还不说他手中还有鸠杖呢,这鸠杖乃朝廷颁发给所有七十岁以上的老人之物,不仅有着尊老的象征,更有着地位尊崇的表现,因为每一位被授杖的老人,见了官员都不用行礼。但老妇人会如此,显然是担心被骗而来的刘澜动怒责怪那位年轻人。
立即上前搀扶老妇人,道:“老婆婆,您可千万别这样,晚辈受不起您这一礼,快起来吧!”
“谢过刘郡守……”陈母感激道。
刘澜说服了老妇人之后,转一旁俊秀的男子,道。“你是何人?为何谎称是陈到?”
“启禀刘郡守,小子姓陈名果。乃陈到之弟,只因乡党朱治招兄长前往南阳为将,兄因袁术残暴,遂有辞官之念。特遣小子携母先来黄县,兄长不日就到。”
说着将一只玉镯递上,道:“这是刘郡守交予兄长之物,兄长特将此物交予小子,以作信物!”
“原来是叔至之弟。”
刘澜接过玉镯看了看。方才确信这人就是陈到之弟,埋怨道:“你们应该早先通知我,我也好提早做些准备,也不至于使老夫人受颠簸之苦。”
陈果面色涨红,道:“前来匆忙,故此没有安排妥当……”
刘澜未等他说完,却是对一旁传令官道:“你去通知夫人,让他派量淄车来接老夫人,告诉他接回府中务必要好生照看。”
“诺。”
“回来。”
传令官停下,刘澜又吩咐道:“与‘她’说。对待老夫人便如对待我母一般,不许怠慢。”
“诺!”
“刘郡守。”陈果感动之极,甚至是受宠若惊,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大哥,但从中他却看出刘澜是一位礼贤下士的明主,他又如何能错过这样的主公。
“季因愿拜刘郡守为主,死而无憾!”陈果倒地便拜。
刘澜上扶起陈果,看向二人,道:“老夫人,季因。你们也看见了,现在徐州有难,我欲提兵前往,这时辰却是不能耽搁的。可季因又刚到平原。受尽了颠簸之苦,我看就不要与我出征了,便与老夫人留在平原如何?”
“刘郡守,我这儿子别的没有,但这蛮力要多少有多少,能为您尽些绵薄之力。若是因为这些原因便让他留下,那我们母子如何能安心留下。”说着,鼓起浑身气力,道:“孩儿,我们走。”
“老夫人,老夫人你别动怒。”
刘澜陪个笑脸,道:“既是如此,那德然也就不再强求。”突然福至心灵,忙问道:“季因,你刚才说你兄叔至现在南阳为将?”何不继续让陈到留在南阳,这不就是一招暗棋嘛,日后必定会有大用的,而且他母亲留在了平原,忠臣绝对放心。
随即道:“老妇人,不若这样,我们各退一步,让季礼在平原暂且逗留几日,我另安排一事与他如何?”
“这……”
老夫人狐疑的看了眼刘澜,两人目光相遇,只见刘澜笑道:“老夫人,这件事非常重要,比之徐州的战事还要重要。”
“真的?”
老夫人有些不信,什么事情还能比战事重要,只是刘澜都将话说到如此地步,他也不好在继续强求,只能道:“既是如此,就依将军。”
看向陈果,道:“刘将军交代你的事你若办不好,以后我便再也不认你这样的儿子。”
“老夫人莫不可如此说。”刘澜打个圆场,笑道:“这件事不管事成与否,都是大功一件。”
说着看向陈果道:“你来,我且对你说。”将陈果拉到一处僻静地方,道:“季因,你现在就赶回南阳,告诉你兄陈到让他继续留在南阳,不必前来寻我。”
“主公,您这是?”陈果满头雾水道。
刘澜神情一肃,道:“你就告诉他留在南阳,日后我有大用!”
陈果默默点头,但嘴上却是小声说道:“主公是想让兄长当奸细?”
奸细?刘澜双眸一亮,应该叫间谍更加贴切,不过奸细也不错。笑道:“对,就是奸细。你将老母安排妥当,便即再次前往南阳,路上的花销可去我府上找刘安多拿些钱财,让你大哥到时可以四处打点,至于你,待从南阳返回后,就先到徐州。”他想了想,道:“到时你就来做我的亲兵,一步步靠军功晋升吧!”
“季因明白了。”
陈果眸光灼灼的看向刘澜道:“这件事交给季因,主公放心就是。”
一切商议妥当,刘澜与陈果来到老夫人身旁,一直等到淄车载着老妇人入城后刘澜才追上大队,而陈果则护着母亲回到黄县县衙,有刘澜的吩咐,甄姜的叮嘱,竟将老妇人接到了内院住下,而陈果则被安排在最好的厢房,休息一日后,陈果拿了许多钱财,前往南阳寻找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