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你早已是我手下败将,我看你还是别再自讨苦吃了!”
“你若真有本事,就来和我一战,不然我幽州男儿就是战死,也不会投降!”
文丑眼神逐渐转寒,道:“好,既然你不识抬举,那文某就让你再见识见识某的手段。”对身旁士卒低声嘱咐,道:“给我盯好了,若是瓒军有任何异常,直接杀掉!”
说完杀向公孙瓒,而公孙瓒也在文丑出手之时,挥舞着三丈槊杀向他,后者冷冷的望着刺来的三丈槊,身形不作任何闪避。一直等到三丈槊近身,宿铁三叉矛方才出手,但初始静若处子的长矛突然如同狡兔一般,仅是眨眼之间当的一声就将公孙瓒刺来的槊刃磕在一旁。傲慢道:“速度太慢了!”
公孙瓒被文丑如此羞辱,面色立时通红,大喝一声再次冲来,文丑紧了紧手中宿铁三叉矛,将公孙瓒挥来的三丈槊再次磕在一旁。同时反转三叉矛,用矛尾重重一击,狠狠的砸在了公孙瓒胸膛之上。
一口气没有缓过来,急忙后退之时,更是咳嗽连连,在退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后,公孙瓒再次重重的咳嗽两声。
‘噗’‘噗’
口中两股血箭喷出,刚才文丑的重击让公孙瓒受了内伤。
瞧得大哥被击伤,未走远的公孙范勒马调头就要前来支援,不想公孙瓒却鼓气大喝高吼道:“你们怎么还不撤。快撤!”一脸怒火瞪向公孙范。
文丑目光中带着三分讥屑,看着在马上喘息连连,精神极度萎靡的公孙瓒,道:“今日谁都走不了。”说着一边挥手向身后的骑兵做着暗语指示,一边向公孙瓒悠然而去。
这边公孙范还未有所行动,文丑帐下的骑兵却开始从四周游曳而来,对这些残兵进行着包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公孙瓒在此向公孙范喊道:“你们快撤,再不撤就没机会了!”
话音还未落下,文丑已来到公孙瓒身旁。摇头道:“我看你现在应该为自己担心,而不是他们!”嘴角泛出一丝狞笑,默然摇头道:“本来要和你多耍耍的,但既然他们要逃。那只有先将你这位主将解决了。”说完手中宿铁三叉矛朝公孙瓒胸腹刺去。
就在宿铁三叉矛刺来的瞬间,公孙瓒用尽全身最后一丝气力,顽强的做着抵抗,虽然无法挽回大局,但他还是奇迹般将文丑的宿铁三叉矛碰在一旁,但矛尖还是穿透了他的铠甲。在他的胸脯刺出了一个血洞。
文丑很难想象公孙瓒竟然躲过了自己的致命一击,有些气恼的看着连雪豹马都难坐稳的公孙瓒,道:“看来你的命还真大,不过这回说什么也要让你死。”
再次杀来的同时继续道:“公孙瓒,能死在我文丑的矛下,并不丢人!”
公孙瓒已经无法在做任何反抗,眼睁睁的看着文丑的三叉矛刺来,而且是向着自己的头部刺来,在这一刻,公孙瓒彻底放弃了无谓的反抗,看着越来越近,越来越明亮的枪尖,不甘心的闭上了双眸,此时他除了等死,早已别无他途。
文丑嘴角依然挂着仿若清风拂面的笑容,势在必得的一击,连对手都已丧失抵抗的一击,他当然信心十足。
一旁的公孙范脸色早已变作苍白,悲鸣一声:“大哥……”
公孙范的声音是那般无助,看着那道矛尖距离大哥越来越近的他多希望可以有奇迹出现,他的心在呐喊:德然,你为什么还不会来!
幽州兵的面色都阴沉到了极点,他们多想可以将主将换回来,又多希望坐在雪豹马上的是自己而不是公孙瓒,可是……
“德然,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公孙范热泪盈眶的大喊着,他相信,若有刘澜在侧,大哥绝不会有危险,若他在场,大哥定然无虞,可他现在又身在何处?
“主公!”
“将军!”
幽州兵们眼含热泪,悲鸣声传遍四野,感天动地,好似天地真的在这一刻为了这充满不甘的痛呼声而动容,发出了踏踏的呜咽声,感伤着一代将星的陨落。
时间停止,空间静止,就连文丑落下的矛锋也在距离公孙瓒脖颈三毫米处停顿,一切的一切只在这一眨之间,突然,一道鸣镝声如同旷野里炸响的一道惊雷,破空声响如同划破黑夜带来光明的恒星,众人只见一道黑点好似出海的蛟龙,又如扑向猎物的猛虎,那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划过天际带出场中数千人同时深呼吸的一支雕翎箭准确无误地射向了文丑喉头!
‘叮’
就要结果公孙瓒的文丑心中大惊之下急忙挥舞兵刃抵挡,清脆的声音响起,一支雕翎箭被打落在地,插入地面之后羽翼仍在嗡嗡作响,左右摇摆着不定。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众人情不自禁地欢呼出声,他们喜极而泣地向着四周寻找着,想要知道这支羽箭是谁射来,又是谁在最后关头救下了自家主公。
而文丑也是如此,他早已将公孙瓒撂在了一旁,四处寻找着妨碍了自己好事的罪魁祸首,突然,他看到战场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众军马,而为首之人却也是他的老相识:“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