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张燕这是要干什么?”心中如打鼓一般。砰砰砰地敲打着,半晌才冷哼一声道:“不会是公孙瓒和黑山军有了瓜葛吧?”
“属下不知!”
田丰也不知具体情况,但此时张燕有所异动,若说和公孙瓒没有关系,那他绝不相信。
“不知元皓有何良策可解此危?”袁绍看向田丰,寄希望他能够有妙策化解此厄。他可不希望自己到时遭受腹背受敌的尴尬。
“主公何不听听好消息?”田丰没有立即回答袁绍,而是建议他听听好消息后,再作判断。
“不知好消息又是什么?”
袁绍竟然忘记了还有好消息一说,这才从黑山军身上转回,凝视田丰,既然他让自己听听好消息,那这件事一定与防御黑山军有所瓜葛。
“大公子与张俊乂成功了!”田丰难掩心中激动的说了出来,他也心中确实感到高兴,因为事情的发展正一点点的按照自己的筹划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什么!”袁绍惊呼一声,随即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干咳一声,敛容装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掩饰着心中激动,道:“这么说公孙小儿要无粮可食了?”
“正是。”
说着掏出报捷文书,交到袁绍手中道:“大公子部不费一兵一卒,偷袭龙凑得手,尽毁瓒军粮草!”
这公孙瓒也不知怎么想的,城高墙厚的南皮城不放非要将粮秣改到龙凑小县,若非他这一改,张俊义又如何能够发现,他这是在干什么?掩人耳目吗?田丰心里冷笑,不管他是不是弄巧成拙,但话说回来这公孙瓒的胆子够大的,若非俊义发现存粮之地他还真没想到会是渤海,虽然渤海太守现在是公孙范,可那却是主公立业之地,竟将粮草放在那里,果然有一套!
袁绍展开阅览,半晌拍案而起,好,好,这一仗打的漂亮,我当重重嘉奖。原地走了两步,难掩心中激动,道:“立即派发褒奖文书,有功将士各升一级,赏千钱,擢升张颌为宁国中郎将,其他赏赐待回师一并发放!”
说道这里,想了想又道:“至于显思,待班师之日,再论功奖赏!”
袁绍说完的瞬间。田丰也已写完了嘉奖文书,笑道:“主公,一切皆按着上房抽梯之计进行着,现在是不是该进行下一步了。”
“那黑山军又该如何?”袁绍并没有被胜利冲昏了头脑。问出了眼下的当务之急。
“主公可先行书高览将军,使其按计划行事!”
说道这里,田丰抚须的手突然一顿,道:“不止是高览将军,还有大公子与俊乂那里主公也要再行书传去。使其北上增援!”
“是不是……”袁绍有些犹豫不决,望向田丰,道:“是不是早了点?”
“主公,公孙瓒无粮,自然要从幽州派粮,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
不在去说冀北战事,重提黑山军之事,道:“而黑山军只是集结,暂时不足为虑,多派细作即可。若其果真出兵,再作计较不迟!”说道这里,却是看向了一旁悬挂的地图道:“当前主公的头等大敌仍是公孙瓒!”
“恩!”
袁绍点头道,同时也是看向了一旁的地图,此时的两人,心中都在想着一件事情,那便是上房抽梯之计能否成功?全在高览之手,而高览这一仗,会不会像张颌一般顺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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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县,甄府。
甄豫头顶华冠。身着锦服,神情紧张的面容透着几许阴沉,匆匆忙忙朝内院行去。
他身后有数十名家人,亦步亦趋的跟着。很快,几人在内院入口处停下,吩咐十余名家丁在院外等候,甄豫便当先步入内院,过回廊,走花厅。很快便来到了甄夫人房前。
叫声门后,甄豫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只见母亲、甄姜与其他妹子尽皆在此,意味深长看了眼母亲后甄夫人便挥手道:“好了,你们几个丫头都退下吧,为娘有事与你们大哥商议!”
数人诺诺而退之际只听甄豫说道:“姜儿也留下来听听吧!”
甄姜不明白大哥为何留下自己,大感诧异,并一脸疑问地看向大哥,家族之事自他再次归家之后就再也没有资格参与,所以才会对大哥今日一反常态的举动感到不解。
想要从大哥眼中看出一些端倪或者暗示,但甄姜却失望了,因为从大哥的眼中没有得到任何结果,如此她也只得再次走到母亲身后。
直到众妹妹相继离去之后甄豫才走到母亲身前,施礼的同时低声禀道:“县令与县尉好似要有所行动,现在府外已围满了官兵,而且还集结了弓弩手在外看守!”
两女大吃一惊,尽皆变色,甄姜更是一脸惶急之色,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难道真要灭我甄氏一族不成!”
甄豫面容惨淡,摇头道:“现在还不知晓!”
“何时围的?有多少人?”甄夫人神情瞬间恢复镇定,看向甄豫道。
“兵卒甚多,起码出动了半数郡国兵。”
说到此处,甄豫又停顿了片刻,道:“至于围府的时间,则因孩儿之前在府前准备,及至来此告知母亲已过去一个时辰了!”
“原来如此。”
甄夫人眼眸闪过一丝戏谑,心中冷笑一声,口里却是不疾不徐的说:“不知豫儿有何见地?县令是要动手不成?”
她相信自己这个儿子一定与自己的看法一般,以他的心机那日能将‘二郎’与‘三郎’分散送走,而今日却瞧不出任何端倪的话那绝对是不可能的,照此看来,他一定是来探自己的口风,是想让我安心,不要夺了他的家主之权罢了。
“依孩儿所料,县令有此动作一定是因为南边的战事!”
“南边的战事?如今战况如何了?”
甄姜轻掩擅口,越发焦急了:“不会是德然,德然他……”眼中充满了焦虑与担忧,祈求的看着大哥,希望能从他口中了解那个人的最近情况。
“这个为兄也只是猜测,具体情况也不知晓,不过从此时府外的情景来看,公孙瓒必定吃了败战。”甄豫苦笑一声,道:“不过,这一场败仗却不足以使县令下定决心处置甄家,所以他才会将甄家包围,想必是要等了!”
“等什么?”
甄姜本是伶俐的妙人,若是平日当然能够想到县令要等什么,但她早已乱了方寸,这才有此一问,而她此时心中全是刘澜,在他心中德然哥哥就是少了一根头发他也会心痛,更何况他现在生死未知?
“当然是等下一战或是公孙瓒彻底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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渤海郡龙凑县城外,刘澜中军大帐。
帐内只有三人,一身戎装的刘澜坐在主位之上,身后叉手侍立着许褚,而田豫则坐在下手,此时刘澜的右手手指频频击打着身前的埃几,每一次敲击,都会使田豫心中咯噔一下,震颤着心灵,他虽然知道德然公在等,等一个适当的时间给予龙凑县城致命一击,但如此漫无目的等待却会使人精神极度紧张,他此刻到宁愿去搏杀一通,也好过在此等待。
这是大军前来龙凑的第二天,在昨日顺利安营之后,今日刘澜便下达了围城的命令,但却并没有下令攻击,对龙凑这样的小县来说,想要据城而守显然是痴人说梦。
现在是双方比拼意志的时刻,只要张颌率先坐稳不住,露出了马脚,那他就会把握住稍纵即逝的良机,给于对方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