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炮响,公孙瓒点起大军向袁军杀来,誓要报昨日一箭之仇。
未行半路,只见探马迎面而来,在公孙瓒面前下马,拜道:“将军,袁军非但没有迎战还在营帐外挂起了免战牌,做出了坚守营栅死守之势!”
“什么?”
这一消息着实让公孙瓒始料不及,看向身旁同样神态凝重的刘澜,道:“贤弟,如此一来,该如何是好?难道要强攻袁营不成?”
昨日一番商议,如今想要扭转战局就必须再同袁军进行野战,只要袁绍敢出来迎战,在战术运用得当的情况下以他们帐下精锐自然能够反败为胜,反之若要强行攻坚,那只会付出更为惨重的代价,得不偿失,所以这是公孙瓒目前绝不愿意见到的。
以已之长攻敌之短无可厚非,但这就像博弈,轮番落子,若一味注重己方反而会落入敌方陷阱,从中可知,袁营中必然看出了公孙瓒迫切希望与袁绍决一死战的决心,所以在这时选择避敌锋芒,挂起了免战牌,可真正让刘澜头疼的并非是袁绍避而不战,而是背后与他们交锋的到底是何许人也,这人不仅在军事上公孙瓒一筹莫展,更关键的是他居然能够劝服连胜两日的袁绍没有携胜而来,就刘澜对袁绍的了解,想劝服他,可要比登天还难。
“伯珪莫急,我们和袁绍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在坐骑之上,刘澜望着袁营的方向,道:“之前帐前计议已定,在开阔地以步兵引敌出击再辅以骑兵奇袭,如今既然袁绍高挂免战牌后首先就不能再去强攻,可若这么和袁家耗下去却又不是办法,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引蛇出洞,只要袁绍敢出来,并且把他引到我们所选定的地点交战那么我们必能一战功成。”
“可又如何才能引袁绍出战呢?”
“骂阵!”
“骂阵?”
“对!”刘澜笑了。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袁绍现在不是做司马懿吗,那他就去找个做魏延的人骂阵,他就不信袁绍那好面子的性格能比司马懿还沉得住气,所以他在被羞辱后必然会派兵出战,不然的话他就不是袁绍了。到时袁绍只有敢派兵迎战,那么机会也就来了,而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则按部就班进行着……
骂阵的活计自然交到了张三哥头上,这黑厮骂人可是有光荣传统的,一句‘三姓家奴’响彻整个后世。当然了,此时要说的并非是张飞如何骂阵,而是在极远处藏身的刘澜与赵云。
刘澜与赵云伛偻着身形,打量着远处张飞骂阵与防守森严的袁营。
袁军大营前后布置有营栅,足有手臂粗的营栅高达一丈,大营四周更用以横板筑墙基,再加上营栅前挖有二三尺多宽的壕沟,沟中埋有鹿角倒刺,如此一来想要攻破整座袁营就只能集中攻打营门,但如此固若金汤的大寨只能攻打营门的话。那伤亡惨重几与攻城媲美!
而在寨内,随处可见一队队的巡逻士卒,虽然看不到他们的脸色,但他还是能通过细微的变化看出他们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而当他们看到寨外小解的张飞士卒与百般辱骂之声后,便有无数人欲要夺门而出,但当这些人被同伴拉住时,无不是低下头唾一口口水来表达心中的不满。
这样的细节刘澜自然是看不到的,但他却可以看到这些人欲夺门而出的样子,而当这样的情景出现时。他的心中无不是在祈祷着:快点,快点,就差一步了!但每每到了这关键一步,却又让他叹息地摇摇头来表达自己对其人的失望。
很快袁绍营内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而他的眼球也离开了这些士卒与将官的身上,开始打量起袁绍手下将官的旗帜,旗帜本应该悬挂在中军营帐处,但不知为何袁营的将旗却悬挂在了营门口。
荒诞的刘澜以打量旗帜来打发时间,顺便看看自己可以数得上几位袁绍手下部将名字。
寨内的旗帜以‘车骑将军冀州牧袁’最为醒目,其他如文丑。颜良等等不一而足。而其中两面‘张字校尉旗’则深深吸引了他的眼球,让他一时不知这两面旗帜所代表的是何人。
“子龙可知袁绍帐下除了张颌还有其他姓张的校尉?”刘澜转头向一旁的赵云问道,声音透着探知,但又怎能掩盖那一丝等待中的无奈。
在赵云心中打好这一场战争的意义并不比刘澜弱分毫,也许比他更加强烈,这是一场面对旧主的战争,这是一场对旧主最直接的较量,这是一场洗涮耻辱的较量,更是一场可以赤裸裸地嘲讽其无识人之名的战役;同时这也是一场对新主的大决战,破釜沉舟之战,所以必须要打好这一仗,只有如此才能在新主刘澜面前证明自己的价值。
没有人发现赵云的表情在某一刻变得格外严肃,双眸中更激射出坚定而期待的眼神,此刻他在为人生最为重要的一战而祈祷,直到刘澜问话。
半晌没有动作的赵云在刘澜再一次开口询问后才回过神,尴尬的笑了笑后,道:“据云所知还有一位唤作张南的校尉,其余再无其他!”看向刘澜,异常肯定的说道。
“子龙如此肯定?果然没有其他?”刘澜心中一沉,略带焦急的问道。
“云愿以项上之头作保!”
赵云看着主公凝重的表情,异常认真的说道,只是眼中却充满了疑惑,不解道:“云离开袁营时,正是袁绍新入冀州之时,若这短短不到半年之间就又出现了一位姓张的校尉,以如此升迁之速,是万万不可能的!”
刘澜确信不疑的点头,道:“子龙所言有理,若如此的话那袁营中有两面张字将旗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看向赵云,心中却在寻思难道是疑兵之计?或者果有这么一名升迁之快的将领?
“自然是张颌与张南二将了!”
赵云不假思索道:“袁营中有两面张字将旗这才正常啊,若只有一面不就等于告之主公其中一人不在营中吗?”
“不对,我来的路上遇到过张颌,他去河间了,这里怎么会有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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