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解了吗?
就在此时,田丰、鞠义还有张颌三人相携而来。他三人可以说是最后到来,而距离袁绍召集的最后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终于来个能出良谋之人。”田丰步入屋内的瞬间,郭图的眼中便露出了一丝亮色,心道田丰方为某之对手,逢纪算个甚东西。跳梁小丑罢了!
逢纪听郭图说田丰才是能出良谋者,心中立时愤懑,暗哼一声。田丰不过是名声在外,未见得有何过人之处。
田丰在冀州名声响彻,刚一步入厅中,见诸人纷纷见礼,急忙还礼,作四方揖道:“适才与麴将军和张将军前往界桥察看,故此来迟。”
沮授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他不明白大战即开。田丰却去界桥为何,但在心中思虑片刻,眼中随即露出一丝恍然之色。
难道田元皓已然有了破敌之良策?而且交战之地选在了界桥?想道此处更觉可能,偷偷在议事厅中找到界桥方位,双眸立时一亮,默默赞赏,众人只知纸上谈兵,唯田元皓这等雷厉风行,这才是济世之才啊。
沮授想明白田丰话中包涵的意思,而厅内一些智者也同时猜到了田丰话中含义。便是一些反应慢的也在片刻想通了其中门道,只见袁谭脸露豁然之色,道:“难道田公以有了破敌良策,不知可否告之。也好与诸位事先商议一番。”
话音未落,只听门官唱道:“主公到!”
众人急忙各自归位,恭迎袁绍。
袁绍昂首阔步与淳于琼步入厅中,随即坐在上首。落座的霎那,众人齐声说道:“拜见主公!”
“诸公免礼!”
袁绍含笑说着,此时的他比之讨董时略胖一些。虽然夺得冀州让他心情舒展,但自从公孙瓒从幽州发兵之后他的眉头却从未舒展过,此时看向众人,道:“不知诸公可有破敌良策?”
长子袁谭出列,道:“诸位先生都早早在帐中议事却并无谋划出甚良策,此时只等父亲前来方可定夺。”
“哦?”
袁绍轻咦一声,一颗心却是沉到了谷底,他又有何良策破敌,但面上却不漏痕迹,看向众人,道:“虽然没有良策破敌,但还是辛苦诸位了。”
逢纪满脸羞愧,出列道:“我等未能为主公分忧,实在愧对主公此言啊!”
郭图同时出列,道:“我等愿为主公肝脑涂地,虽九死其犹未悔!”
袁绍点头赞赏,道:“诸公拳拳之心,绍岂能不知?只奈当今天下大乱,乱臣贼子当道,我袁氏世受皇恩,今日为朝廷平定北疆乱贼,誓要身先士卒,死而后已!”
袁绍一番豪言壮志立时让一番武将热血沸腾,文丑抢先出列,道:“与公孙之战末将请为先锋,请主公恩准!”
颜良也同时出列,跪请,道:“颜良亦愿为先锋!若不拿下公孙小儿首级,甘受军法!”
他二人一表态,其他将领纷纷请愿,袁绍见士气可用,示意众将起身后,道:“诸公士气高昂,何愁不破公孙!”
随即看向淳于琼,道:“粮草乃三军之重,理当加强守备!此等重任就交予仲简了。但要寻一人为副,不知何人愿辅佐仲简?”
许攸瞳孔收缩,如此发财的机会怎能错过,急忙出列请缨,道:“子远愿往!”
许攸贼厮,明知道淳于琼贪酒误事,后备军需岂不是都是他说了算?不知又要贪污多少,迟早要把你正法!审配眼中闪过一抹冰寒,看向了许攸。
袁绍看向这位发小,老怀欣慰,道:“那就有劳子远了。”
许攸大喜过望,急忙领令,道:“遵命,定不让主公失望!”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今番又能大捞一笔了!
将粮草安排妥当,袁绍又说道:“至于对敌之事,诸公可有良策?”
众人心中一怔,刚才大公子不是说过什么都没商讨出来吗,怎么主公又来询问,随即想到田丰那番话,而他与主公一前一后到来,看来必定是事先就以商量妥当了,此时再问,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让众人无话可说罢了。
就在众人思忖之际,田丰越众而出,道:“正所谓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今番公孙携势而来,更兼其兵骑多而步少,而我军步多而骑少,所以不可往攻只能防御,至于防御,河北新定,百官与民心不附,必不能拒敌与外,所以在下的建议是弃外围,守邺城。”
说着,向厅中一角悬挂着巨大冀州地图前走去,指着邺城不远处,道:“这里名曰:界桥,在下设想的决战地,便在这里。”说完又退了回来。
众人见他只是说出了一个设想,之后的具体行动却并没明言,还倒是他并没有想出妥善之策,只是择了一处交兵的地点,若是如此岂非正是自己表现的机会,顿悟的辛评率先出列,道:“此桥横贯磐河,而桥身狭窄,若是防御,此处大善!”
审配想了想,非但没有轻松反而多了些忧虑:“元皓即言公孙骑多,若敌骑冲锋,则我军退无可退,必将失利!”
郭图也出列,道:“以某之见,应放弃界桥,布阵于河岸,列强阵以阻敌。”
逢纪冷笑一声,出列驳斥,道:“此非上策!”
郭图心中暗骂一声你这是故意和我过不去,脸上看似和煦如春,可眼神却冰冷如刀,道:“莫非元图公有何高见不成?”
逢纪哼了一声,拱手对袁绍,道:“主公,不才以为我军应布于对岸,如此一来,此阵便为背水之阵,无路可退,兵卒方可死战,如此必能大胜公孙。”
沮授额间立时流下冷汗,如此一来只需敌骑冲上几冲,只怕就要大败而回了,说不得冀州就要换主,忙出列,道:“元图公之计某窃以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