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相比于久闻赊店老酒大名的小蛮,刘澜却是头回听说。相反,这杜康酒他可是久闻大名,有后世的原因。但更多的却是因为杜康酒其实就是人口传颂的雒阳官酿。如果没记错的话,曹操更在短歌行中赋诗夸赞: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可知这雒阳官酿杜康酒在这时代的影响有多大,可没想到在小店之中竟然要排在赊店老酒之后,他现在才算是明白了这店小二为何要卖关子了,如果不是被张飞恐吓,只怕还真要被他吊起胃口,但就是现在,他也有些迫不及待了。点头让掌柜的抬上一瓿赊店老酒尝尝这私酿到底如何好法!
“好嘞。”
掌柜当即告退,很快便命小二将一瓿赊店老酒搬来,为三人各舀一盏,刘澜拿着酒盏在阳光下一晃,清澈透明,几乎没有渣滓,就这酿造工艺,莫说是雒阳官酿了,就是宫酿也难比。轻轻一嗅,浓郁芳香。浅尝一口,当真是绵而润口,辛而不辣,最少得有二十多度。这么多年来,刘澜天下各地的美酒也算喝过不少,可相比于如啤酒般度数的酒水,这赊店老酒才算是有了点白酒的眉头,竖起大拇哥为掌柜的点赞道:“赊店老酒,果真名不虚传!”
小蛮如以往大口去喝。没想到这赊店老酒却无比辛辣,立时被呛得泪花直流皱着眉,嗔怪刘澜,道:“如此辛辣能算得上好酒?”
“这你就不懂了。”
“你说我不懂?”
“小蛮,别看你家经营谷凤来楼,可要说起这酒水来,可真未必……”就在刘澜自吹自擂说什么喝酒就得喝度数高的诸如闷倒驴、二锅头、三花酒还有老白干什么的,小蛮一头雾水,听都没听过,可就在刘澜口灿莲花之际,小酒馆进来了三名客人,立时吸引了几人目光。
三人当中为首者年在五十,身旁跟着两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倒不是他们外表有何异常,只是举动吸引了刘澜的目光。三人很是豪爽,如方才张飞一般,刚进店就吆五喝六地让小二将好酒好菜拿上来伺候,可真到吃的时候,却又用银针去试有没有毒,为此才吸引去了刘澜的目光。心中好笑,从小就是看水浒、鹿鼎记长大的他暗道这三人也有意思,如果你们碰到的是小宝哥这样的对手,那这条小命你们三人可当真算是交代了,毕竟人家给你下迷药或者是蒙汗药,你拿银针又怎能探查出来。
刘澜这边心中暗笑,而小蛮则从三人刚进屋之后明显有些反常,只是刘澜并没有注意到她变幻的表情,可其略显慌张的神色,已被对面为首之老者发觉,两人四目相视,为首男子对她微微一笑,直接落座,早有身旁男子开始点菜。
有些紧张的小蛮再见到此人后,定了定神,便装作若无其事的对刘澜道:“酒足饭饱,我们走吧!”之前还嗔怪着他的小蛮突然就要走倒叫刘澜一时捉摸不定,问道:“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还说要逛逛许县市?怎么现在又要走了?”
这女人啊就是奇怪,风一阵雨一阵的,之前还好好的,可一转眼就像来了大姨妈,看谁都不顺眼了!尤其是这丫头,更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小蛮并不答他,一挽他的手臂撒娇道:“德然,我有些累了,我们早些出城赶路吧,等咱们到了陈县再逛吧!”
小蛮可谓是摸准了刘澜的命脉,这‘美人计’一使当真管用,立时在小蛮软磨硬泡下结账出了酒馆,上了马车后,吩咐车夫沿东门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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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离去,而桃源酒馆内刚进来的三名食客眼神冷酷的看着刘澜三人远去的身影。为首老者虽然年近五十,却仍是黑发满头,只有鬓角霜白,而其身材却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关系而萎靡,反而坚实异常。
坐在为首老者左侧之人,面容白净,两眼精光闪闪,只是此人身材矮小,坐在老者身旁,要比他矮上一头,此时开口道:“管家,为什么刚才不许手下出手?只要稍加阻拦,等其他兄弟们一到,定不会再让他们跑了!”
管家抚须微笑,眼角顿时皱成一团,道:“有黑脸张飞在旁,只凭我等三人,怕是留他们不住。”阴测测的笑了笑,故作神秘道:“没想到刘德然如此健忘,竟然忘了老夫,看来啊,此事没法善了了,既然如此,那就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说着,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道:“一切却尽在掌握之中,又如何能让他们轻易逃脱!”说完夹了筷桃源酒馆的招牌‘扒素什锦’吃了一口,夸赞道:“果然美味。”
看到家丁迟疑,笑道:“吃吃,这菜做的不错,尝尝,尝尝!”说完哈哈大笑,道:“你们放心,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我岂会轻易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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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车离开,一路之人小蛮兴致不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是心不在焉。倒是张飞吃完就睡,打着呼靠着马车上睁着眼睛,想来,早已去见了周公!只是他这睡相,却有些瘆人。
行得一阵,刘澜在车上坐的闲闷,掀帘眺望,此时正是日薄西山的时候,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只是这一望,却发现了蹊跷。
出城与关羽回合应该是向东的路程,而此时赶车的车夫却迎着太阳落山的西面狂奔。
这截然相反的两条路让刘澜第一时间警觉起来,虽然不清楚车夫的目的,但肯定有问题。
当下也不着忙,而是轻轻拍醒张飞,张飞虽然鲁莽却并不是笨蛋,听主公说完,直接出手将车夫擒住,同时亲自驾车,变向往东而行。
车中,刘澜将车夫绑定,喝道:“赶车的,你是什么人?老实交代!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