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随即就看到张飞急挥蛇矛冲了过来。立时有数人与他纠缠,其中一名黑衣人更是抓住他出矛未收之际,双手抓住了蛇矛长柄,不想张飞力大如牛。大喝一声,蛇矛使劲儿上甩,将黑衣人带将起来,甩向半空,落地后直接瘫作一团。更有‘嘎嘎’之声响起,腿骨折断数节。
又一名黑衣人见着空挡,舞剑上来,张飞耳听六路,闪身之际,已是抓住他的手腕,妙手空空夺下他手中长剑,顺势一剑,砍向他的脑袋。
黑衣人大骇,忙闪身相避。虽然躲闪及时,没有丢了小命,怎奈张飞这一剑力大势急,砍掉了他半只耳朵。
短暂的距离周围满是黑衣蒙面人,若换做他人,说不得不死也要被困在原地,休想动弹丝毫,但张飞却只用了数秒时间就来到刘澜身旁,再次与主公一同护着小蛮安全撤离。
‘啊哟’之声不时传来,有了张飞。两人护着小蛮一路向北一路好杀,当真是佛挡杀佛,一路随处可见满地残肢断臂,疯狂屠杀中的两人就此冲破重围。不远处的头领眼见两人护着小姐就要杀出重围,急忙摸向怀间,心中一惊,目光更是变得呆滞,出来匆忙,竟把弩箭落在了汇合处。扼腕长叹:如果弩弓在手。又岂容他再此耀武扬威!
与此同时,关羽更是带着龙骑军出现,心有不甘的头领知今日大事难成,打了声口哨暂且停手,而刘澜也阻止了关羽,现在最关键的还是为小蛮包扎。
官道两旁古树森森,到处都是苍天巨木,巨木枝叶繁茂,遮天蔽日。
刘澜背着小蛮回到辇车内,他们行军,伤药是必备之物,倒也简单,将包扎的步骤对小丫鬟说了一遍,可小丫头却摇头如拨浪鼓,说什么也不敢包扎,无奈之下,刘澜只能低声问道:“要不就我给你包?”见小蛮羞涩点头,刘澜便即让小丫鬟在辇车之内帮她略解衣衫,回转过头,只听得衣衫簌簌间骤然传来小蛮‘啊’的一声惨叫,痛彻心扉。
因为血肉和衣衫粘在一起,虽然被小丫鬟小心分开,但在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刺激下,小蛮哪还能忍住,大叫一声,险昏厥过去。
疼痛难当的小蛮哪里受过这个,泪眼婆娑,哽咽道:“我不治了,德然我不治了!”喊了数声,却发现刘澜愤怒调头,眼珠越瞪越大,小手立时捂住檀口,忘记了疼痛,还是头一次见到刘澜如此生气。
刘澜一句话也没说,更没有理会小蛮的撒娇任性,只是瞪大了眼珠瞪着她,或者说是看着她衣衫略解之后的娇躯动容。
有如此火爆,如此迷人的景象,刘澜又如何能不浮想联翩!
只觉鼻尖隐隐,似要流传鼻血来,这时一边的小丫头发现刘澜直愣的眼神,心中不无担忧道:“小姐伤的是不是很严重?”
忽然被她这么一问,刘澜打破旖旎幻想,慌忙摇头道:“还好,还好没有伤到骨头。”说着来到她的身边蹲下,看着肩膀上那道足有两寸来长的伤口,不深,已经开始结疤了。刘澜这么多年在军中,对护理有些心得,清楚现在结疤如果不做处理以后一定会留下痕迹,不再迟疑,立即划破血痂在伤口上撒上伤药。
这些伤药都在辽东医学从事调制的,成分是什么他并不清楚,不过药效却比刘澜以往用的那些伤药好了百倍不止,轻轻在伤口一撒,划破血痂再次流出的鲜血便被止住了。
“唔!”
突然,刘澜只觉左手突然一痛,似被猛兽咬到一般,久久没有松口的迹象,被突然一咬的刘澜右手顿时一阵颤抖,伤药四落而下,除了在小蛮的伤口上有,其他如衣衫上,背脊上,皆是洒落伤药粉!
小蛮以为他在捉弄自己,又羞又怒,又急又气,叫道:“你……你……你做什么呢。”
刘澜左手挣脱出虎口,同时伸到小蛮面前,心中又气又大感冤枉道:“你都快咬下我块肉来了,我能不疼,一时没有抓住才会撒的!我不怪你还有的说,你还敢来抱怨我?我这一肚子的委屈哪里去说?嗯?~~”
小蛮因为药撒在伤口之上早已痛的脸色惨白,呼吸微弱,但是看到刘备左手腕上的牙印,脸颊微微一红,不知如何开口。
原来刘澜划破小蛮已经结疤的伤口本已是疼的她险些晕去,又被他在伤口上撒伤药,更是嘶嘶作痛,仿若抽心,但又苦于被他和小丫头按着动弹不得,情急下才咬在了他的左手腕上。
刚为小蛮上好了药,但是伤药碰触伤口所带来的剧烈疼痛还是让她痛得不可开交,眼眶中泪水不住滚来滚去,有些哽咽道:“早知道这么疼,就不治了……”想到这竟是快哭了出来,同时挣扎着就要起身。
刘澜急忙吼道:“你给我躺着别动。”说完也不管左手腕的疼痛,竟是只靠一只手臂压住了小蛮想要动作的身体,同时将绢布包裹住她的伤口后,背转过身,对一旁小丫鬟道:“好了,为你家小姐穿衣吧!”
说着下了辇车,吩咐部队继续开拔,这一回有了大部队,也不怕那些黑衣人再次杀回来了。
一路向南,不数日刘澜再一次来到了阳翟县,部队驻扎在城外,但一道‘噩耗’却传来,郭家搬迁去了冀州,原来自群雄讨董之际,颍川不少名士都预见到天下有变,四战之地的颍川必然战火不断,虽然乡人们多怀恋故土,不愿离去,可像他们这些大户却得到了冀州牧还是同郡人韩馥的邀请,故此诸如荀彧、郭图等颍川大户子弟便将宗族迁至冀州避难。
虽然没有了郭氏族人的帮助,但刘澜还是打算入城去见医学从事,而小蛮也要跟着他入城,虽然他的伤不严重,无须再治疗,可她既然提了出来,刘澜也不好推辞,带着她与张飞几人进入了阳翟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