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盟祭天大殿后众路诸侯返回各自屯军行营休憩,等待夜食才会前往曹操行辕庆贺会盟并商议下一步的具体行动计划。
会盟后,最为兴致高昂之人非袁绍莫属,为了避嫌,他虽住在曹操行辕却不能亲自前去感谢他这位好友力推他承盟主之位,是以一回到营帐便派人送去了一口宝剑给曹操。宝剑不是无名之剑,乃是演义中那把与青釭剑齐名宝剑倚天。
曹操对袁绍这口宝剑垂涎已久,久求不得,如今袁绍割爱,立时拔出倚天舞动起来,一套剑法下来,发现使者久久未走,询问之下,原来袁绍还有一封手书,接过展开,本以为里面内容无非又是些感谢的话,可打开帛纸后却发现并非如此,除了对时局的一些分析外,就是对此次联兵讨董担忧之情,在信中更是询问曹操一旦讨董不顺有什么地方可以据守?
曹操立时打响火石与火镰,将帛布书信焚毁,同时找出一张新的帛纸,在其中龙飞凤舞写了四个字:全力以赴。
也许是两人出身环境的不同,又或者是性格使然,曹操就像实干家,如果要干一件事情,就会千方百计把它干好,而袁绍呢,就显得畏手畏脚,想事情总是未虑胜先虑败,这谨慎性格虽然看似是老成持重,可在胜算只有五五开甚至是三七开需要放手一搏时,那就成了优柔寡断,反而束缚了手脚,而曹操全力以赴四字无疑就是再劝他不要考虑那么多,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也要一件一件去办,现在与其去想后路问题,倒不如多放些心思想想如何才能剿灭董卓。
曹操四字用心良苦,可他那位老友显然误会他的意思,反而又回书一封再次打探他的真实想法,而在这封心中更是写了如下一段话:‘若我(袁绍)南据黄河,北守燕、代。兼有乌丸、鲜卑之众,然后南向争夺天下,这样也许就可以成功吧!’
曹操看完,微微一笑。却让信使直接回去,他没有什么要写的了,不想使者却说没有写的说也成,从使者的表现来看,不用问。这位对他十分了解的发小早已预料到他会如此,曹操被逼住了,不得已说了‘可行’两字,使者方才离开。
得到曹操答复之后袁绍十分满意,他这个想法在心中冒出许久,可却又无法对身边谋士明言,只能请教这位聪慧老友,如今得到答复,立时躺倒开始休息,美美睡了几个时辰的午觉。起来之后,精神越发旺盛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此话用在现在的袁绍身上最为恰当。
袁绍睡前已经派人布置宴会大帐,到他醒时已经布置妥当,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时,饭菜酒食以及埃几木枰也都准备布置妥当后,这才派人敲响了升帐的大鼓,咚咚咚,鼓声如道道闷雷响起,各路诸侯纷纷穿戴整齐向曹操行辕而来。而头一位来到行辕者自然是曹操和刘澜。
自打选定袁绍为盟主,袁绍就决定会盟时暂居在曹操行辕,为此各路诸侯只能再次改变驻地,原来大军是一字排开。如今为表尊重,以曹操行辕为点,在四周设营,是以鼓声一响,众诸侯用了不到一刻钟便纷纷赶到了大帐。
辕门前曹操特意为袁绍安排了两列持戟甲士,其实是袁绍要求。虚荣心作怪,之所以对我宣称乃曹操特意安排不过是为了好听,不然不都会想他这盟主刚上位就摆起了架子?可若是曹操安排,这就不是袁绍装叉而是曹操在照顾他这位盟主的面子罢了,这样诸位诸侯反倒不好有什么对袁绍的偏见,反而还觉得曹操安排周到。
不仅周到,而且细致入微,可以说袁绍这位联军盟主的排场直追王侯了。
辕门处列六排二十四位持戟甲士,以二字形从辕门行成了一条纵深甬道直至宴会中军大帐,而在这一路之上,更以红毡铺地,隆重无比。而在大帐之内,却又用柔软的羊羔皮替代了红毡。
大帐坐北朝南,西侧摆玉案、木枰九张,东侧摆玉案、木枰十张,为显袁绍盟主权势,主座特运来沙土垫高要比众诸侯位高出三尺余,四周挂满红绸,豪华无比,而在诸侯座后,都有一口酒瓿,热气蒸腾。十九口酒瓿旁恭候着十九名颇有姿色侍女侍候。而此时在大帐之内除了恭候的侍女外还有一队乐师窝在一角提早到来准备,守钟抱器,表情肃然,正跪坐着调试音准。
安静的大账很快迎来了十七路诸侯,当先到的已有交代乃曹操和刘澜,司礼官引两人入账并邀请曹操坐在了右一位,当引刘澜坐向右十位时,曹操脸一沉何止了司礼官,让他将刘澜的位置改为右二位。
司礼官一脸为难:“骁骑校尉,这是盟主早已拟定好的座次顺序,下官万万不敢擅自变更啊。”
“无妨。”曹操非常强硬,但刘澜却阻止了他,摆了摆手,道:“孟德,就别难为他了,末位就末位吧,在哪都一样。”说着便肚子来到末位落坐了。
曹操望着他的背影低声叹了口气:“不争就不争吧。”说着在右一位落座。
不一时十八路诸侯全部抵达,乐师这才奏响礼乐,这一回演奏的却乃小雅,礼乐悠扬之间,却没有听到礼官呼名帐帘便被掀动了,颇为诧异,齐齐看时,却乃是张扬还有於夫罗。
“还弹个鸟!”张扬大喝一声,虎目向乐师一瞪,礼乐之声立时消失,众诸侯表情各异,但最多的还是轻蔑的眼神,三绺长须的张扬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突然却是莞尔一笑,拱手向众诸侯施四方礼道:“张某不请自来,诸君莫怪才是。”
说完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径直来到左侧末位,指着并未摆置玉案的空地,颐指气使:“正好在此摆上两张玉案,容我二人就坐。”
礼官为难的看向众路诸侯,却不想十几人齐齐闭上眼睛装作没有看到。礼官算是看出来了,诸侯就没人愿意为他出头,或者说就算对张扬不屑一顾,但最少在这个时候并不愿因为这点小事与他闹翻。
礼官无奈。张扬这边都快杀人了,被迫无奈之下只能吩咐人手去抬玉案来,也是倒霉催的,偏偏玉案就剩下最后一张。礼官道歉着,有了位子的张扬到是没再说什么,可却把於夫罗给晾在了大帐之内,好不尴尬,脸憋的通红。狠狠瞪了一眼张扬,将怨气都算在了与他一同前来的张扬头上,如果他再看不出来这是张扬特意出他的糗他就白活三十年了,重重冷哼一声,好你个张扬,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咱们走着瞧,想着拂袖转身而去。
“等等。”
就在於夫罗即将出帐的一刻,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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